我当猫的那些年[快穿]
“老道我只擅长符篆一道,掐算的本领实在参悟不透啊。”
黎沅没理会邵孤城的自嘲,奇怪道:[警惕?那偷功德的坏人为什么不把纸人提前烧了,还等你发现之后自燃?坏人设了阵法就不再管了?]
别管害人的和偷功德是不是一拨,但你对人家祖坟下手,总得时刻关注一下人家的动向。叶家人请了邵孤城是光明正大的,难道坏人自信没有人可以破他术法?
[那人比你还强,已经到了能够无视你的地步?]
玄学界的人,应该没有人不认识邵孤城这个异常活跃的高修为前辈吧。
“不可能!”
邵孤城自信道:“要是那人真比我,比我知道的所有人都厉害,那在我用符纸引纸人出坟的时候,就应该和我斗法保下纸人,或者把纸人直接召回去才对,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任凭纸人自燃。”
[坏人财大气粗不在乎几十个纸人?]
“新死鬼呢?幕后之人和鬼魂没有牵连,不知道鬼魂已经被我全收了,他费心偷功德,攒那么多新死鬼,事到临头即使被攻击也应该尽力保下几个纸人收回点鬼吧,什么都不干绝对不正常。”
有点道理,黎沅被说服了:[那他为什么不管纸人?]
邵孤城沉默了一会儿,迟疑着说:“或许是他正好被什么事耽误了,腾不出手?”
黎沅仰头看向邵孤城,摆出兔狲嘲讽脸。
邵孤城一把把黎沅抱进怀里疯狂搓毛:“少鄙视我。现在信息不足一切都是猜测,怎么,不允许我脑洞大?”
四爪难敌双手,黎沅被揉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从魔爪下逃脱。幸好活尸不会掉毛,不然他这一身厚实的毛发早被人挼秃了。
小村子里宁静悠扬,遥远的京市。
某富豪家中正在祭坛后念诵经文的人,本该平静的内心却没办法宁静了。
感知到自己的那些纸扎人有几个和自己断了联系,那人心中一急气息差点乱掉,想就这么不管不顾的断开,立马去收回纸人。可眼前的术法才施展到一半,若是此时的断开,请他来帮忙的富豪落不得好事小,他也会遭受到令他无法接受的后果。
再急再气,那人只能调整好脸上表情,咬牙把术法进行完。
就是可怜了他那呕心沥血费劲心力制作出的,足足四十九个的纸人,在短短一分钟内,就这么一个个全部都自毁了。
到底是谁?!
明明安然无恙,明明只要他把这单做完,明明已经到了该收场的时候!
只要提前,不,只要给他两分钟的时间把术法进行完,他就能迅速启阵挽回一些损失,不可能把纸人全都搭进去!
两分钟!
那人眼睛红的快要滴血。
此仇,不共戴天!
…
以前黎沅觉得邵孤城遭人妒恨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他臭屁的性格上,到了现在,他觉得应该再加上一张嘴。
晚上吃过饭,邵孤城突然说要联系一个朋友,约好时间,等明天把叶家的事情解决完,就直接乘飞机过去把收来的无辜新死鬼魂给超度了,顺便再探讨一下功德的其余作用,看能不能推测出偷功德的人大致想做些什么。
“功德一事上,我这朋友可是专家。”
这可是目睹大佬风采的好机会。得到应允后,黎沅蹲在桌子上旁听,看着邵孤城拿手机打了个视频通话。
他瞄一眼备注,是[开明寺]。
嗯,很符合他的猜想。
视频刚接通,黎沅就听邵孤城喊了句:“秃驴晚上好啊。”
黎沅:“……”
这真是“朋友”而不是死对头?
还有,邵孤城这些年没有被人打死肯定是因为他修为高,绝对不是因为他对玄学协会的贡献。
“臭牛鼻子你再骂?”那边的人也不甘示弱,开口就是揭短:“你不窝家里打游戏当个死肥宅,到我这儿找揍来了?怎么,游戏死太多次把显示器砸了还不够?”
看来是朋友没错,连邵孤城的爱好和黑历史都知道。
黎沅凑过去偷偷瞄了一眼。
对面是个穿睡衣的老和尚,头顶戒疤,满脸皱纹长得慈眉善目,一把胡子老长,还用小皮筋从中间的位置虚虚扎了一下。
老和尚瞪着眼睛看着气呼呼的,却不显得凶恶。
黎沅觉得自己是偷瞄,可兔狲的身体实在是被厚实的毛发撑的太胖,稍微一歪就入了镜,被对面的老和尚捕捉。
“这就是那只小兔狲?黎沅?”
老和尚一秒调整好表情,带着笑问候完黎沅,又冲着邵孤城瞪眼:“还不赶紧把镜头对着黎沅?你这张老脸有什么好看的,有事就说别妨碍我和黎沅施主交流感情。”
邵孤城不客气的掀了个白眼,手一挪把黎沅圈在双臂中正对着镜头,他只露双眼睛。
“就你事多,行了吧。”
“好好好,就这样。我把屏幕上头的某人挡着就完全没问题了。”老和尚笑道:“你好,贫僧慧觉,开明寺住持。”
黎沅双爪肉垫合实,对着慧觉做了个拜拜。
“我这儿有大批鬼魂要超度。”
慧觉看了黎沅的动作笑得合不拢嘴:“哎呦,真可爱,果真是个好孩子。要不要来我……”
“我说,我这儿有大批鬼魂要超度。”邵孤城忍不住了,“老秃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我没聋呢。”
慧觉吼回去,全没了白天在弟子前的和蔼与高深,“就是有很多鬼魂需要超度,你倒是说个时间我才好看明天的日程给你个安排啊,什么都不说我接个屁的话。”
邵孤城那个气啊,他当初到底是怎么交友不慎才会和这家伙当了几十年朋友?明明这老和尚年轻的时候不这样啊,难道是当住持压力太大后半生突然疯掉了?
隔着屏幕没办法教训人,他只好双手捧住黎沅的脸揉来搓去,展现撸猫大法把兔狲撸了一遍,隔着屏幕无声挑拨。
看,我能摸到真的哦,你这个老和尚只能看不能摸!
慧觉不屑:“哼,幼稚!”
明天你就来了,我害怕摸不到?
无辜陷入两个老顽童竞争的黎沅表示:“……”
建议跳过程序直接毁灭。
两个加起来快两百岁的人又斗了一会儿嘴,才老实下来商量明天的日程安排。
最后听到邵孤城说这是一件新的,有关功德的,干系很大后果很严重的事情后,慧觉也收了玩闹的心思,认认真真和邵孤城说了几句。
“老乌那家伙也在西山市,明天我把他也给叫来?”
邵孤城想了一下,说:“那行,顺便给我收拾个客房吧,我在西山市住一晚再走。”
约好时间,挂了通讯后已经不早,邵孤城带着黎沅去洗漱了一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坐了一天的车还爬了一小段山路,他也累。
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不需要睡眠的黎沅也在沙发上窝着闭上了眼睛。刚开始知道自己不需要睡眠的时候疯玩了几天,他就觉得无聊了,到现在他干脆在晚上模拟睡觉,骗自己维护一下正常“人”的作息。
还真别说,什么都不干闭目养神他感觉也挺好的,一点都不觉得煎熬。
可能这就是真正的咸鱼吧。
第二天早早起床,邵孤城检查了一遍叶家父子准备的祭祀用品后,就掐着点上榆树岭了。
叶明为了不耽误时间,通过村长的介绍找了足足十五个壮汉。新棺材要得急,他也在短时间内弄来了两套低调奢华的,此时正被壮汉们抬着,跟在后头上山。
到了祖坟在的半坡,邵孤城让壮汉们在路边候着,自己抱着黎沅,带上叶家父子去了坟前。
“把盆放好,多烧些元宝,跪下磕三个头后说自己是来帮老祖宗解决麻烦的,请老祖宗谅解开坟开馆之类的话。”
邵孤城不放心地问了句:“怎么说应该不用我教吧?”
“不用不用。”
叶明摆摆手,把手里拿着的两个瓷盆在两座墓碑前放好,装满了金元宝后拉着叶诚海分别跪下,按照邵孤城说的认真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