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猫的那些年[快穿]
“喵嗷!”
黎沅:“……”
一定是他张嘴的方式不对,再来!
“嗷喵呜!”
黎沅:“…………”
这猫怎么豹,啊不对,这豹怎么猫里猫气的啊?绝对不是他上辈子当了太久的猫的锅!
黎沅果断放弃,当做无事发生扭头去熟悉环境了。
不用担心高反和体力的爬山活动,妙啊。
在外面乱逛了一天,回到山洞里睡了一觉后,黎沅是被饿醒的。昨天的饥饿因为穿越成雪豹太兴奋以及确实不怎么明显所以他就忽视了,之后又跟人猿泰山似的在山里跑了一天,第二天可不就更饿了。
独自一豹,得自力更生。
排除那些大型的他不认识的羊之类,在遇见过的旱獭,不知名野兔野鸡里,他选择了相对好捉也好接受的野兔。
昨天熟悉了一天身体,本能反应也一个不少全都掌握后,捉野兔是没什么难度了,但怎么吃,就很有难度。
两辈子都是吃的熟食,猛地改变食谱还真是令人难以快速接受。
看着眼前的食物,黎沅现在就处于一种生理上很想吃也觉得很美味,但心理上抗拒的状态。
当然,最后他还是吃了。
一只野兔是吃不饱的,只能抵挡一下饿意。黎沅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再次出洞,继续祸祸周围的兔子去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天光微亮,黎沅睡醒后原地翻滚一圈,走到山洞的左侧石壁上,蹲坐着抬起一只爪子,把一块较为平坦的石头上写的“15”描成“16”。
这是他穿过来的第16天。
来到洞穴外的山崖边,黎沅坐好后清清嗓子,开始了每日一早的练嗓。
“这里的山路……”
“苍茫的天涯是……”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①
把自己听过的神曲全都唱了一遍,最后由自己改编的神曲大串烧结尾后,黎沅看着空荡的山脉,惆怅地叹了口气。
雪豹的数量稀少又是独居动物,这么久了,他把周围转了个遍都没有再遇到第二只雪豹。
雪豹又是食物链的顶端,其它的动物见了他跑都来不及,根本不会停下来和他交流。而它们的叫声他又听不懂,他也不想听懂食物的话,那会让他有一种吃掉同类的错觉。
所以这十六天里,他最无法适应的不是雪豹的生活习惯,而是没有人说话的寂寞。
两辈子都生活在人类世界,现在十六天完全没有接触过任何能沟通的生物,黎沅感觉自己都快憋疯了。为了让自己好受一些,他不得不自娱自乐。
他有不止一次的想过,要是原身没有那么努力就好了,这样他就会被留在救助中心送去动物园。被人围观和一个人寂寞地发疯,他还是愿意接受前者。
再说了,他觉得动物园也很好啊,带薪上班,啥都不用愁。
或许他可以去有人的地方卖一波惨?可这里是哪儿他都不知道,他往哪里走啊,黎沅再次叹气。
坐了一会儿,黎沅起身去捕猎。
其实雪豹可以不用每天捕猎,要是吃饱了七天都不用进食,但黎沅菜啊,到现在他都没勇气去抓羊,只能抓点野兔野鸡旱獭之类的,每天一餐。
而且也正因为这样,他周围的这些小动物们都快跑光了,他每次捕猎都越跑越远。
走在寂静的山中,黎沅脚步轻快搜寻周边的猎物。突然,有一道粗哑的人声竟然从远处飘忽而来——
“……陨落,鲜血沉入大地,血肉……使者……悲叹……”
黎沅停下脚步,从这零星的字眼中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怖。这些天他已经很努力克服野外空无一物的露天环境了,不会再在夜晚缩在山洞里发抖害怕,但是,今天的这道声音让他彻底傻掉。
他难道不是在现代吗?
这怎么听着完全不对啊!他不会穿越到什么奇奇怪怪的玄幻频道,还碰上了一群脑袋有病的奇奇怪怪,想要做法献祭的人了吧?还是说他没有在华国?但这人声听着就是华语啊。
黎沅僵在原地,那道声音也越来越近,他终于听清了完整的话语。
“西边的赤狐不幸死亡,一位伟大的母亲就此陨落。她的鲜血沉入大地,血肉被不轨之徒分食,可怜的死亡使者啊,只能享用一点点的残羹剩饭。世界为使者悲叹,也将给予使者新的机遇。”
什么东西?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乌鸦从远处低空飞翔而来,清晰的话随着它粗哑的叫声传播,黎沅呆呆地仰头看着乌鸦,不由地在心里骂了一句“卧槽”。
哪里来的中二病鸟啊淦!吓死他了!
这还没完,乌鸦来到黎沅的头顶绕了一圈,嘴里的话变了。
“感谢世界的馈赠,死亡使者顺利找到了传说中发疯的雪豹。疯癫的疾病已经深入雪豹的骨髓,他不日就将病发而亡,这是使者一族的隐秘,雪豹的血肉将由使者一族独享。”
“感谢世界的馈赠!”
当面咒你去世还想好了尸体的去处,这他妈能忍?
雪豹擅长跳跃,据说最高可以跳到六米。黎沅眼睛一眯,伏低身体瞄准越飞越低,嘴里还叭叭个不停的乌鸦,用尽全身力气纵身一条,一爪子把乌鸦给扑了下来。
因为是他第一个遇到的,能听得懂语言的鸟,所以黎沅注意着没有把乌鸦直接扑到地上,而是在半空用嘴巴咬住了乌鸦的脚,落在地上时把乌鸦的双翅展开摁在了地上。
“哦,幸运!死亡使者今天就要进入地狱,这是使者一生最高的荣誉。”
黎沅:“啥?”
“喂,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幸运,今天是死亡使者的幸运日。”
“喂?喂?你脑子坏掉了啊?”
乌鸦依旧重复着。
黎沅狐疑地看了乌鸦许久,觉得它是故意装傻的后,试探着说:“我不吃你,把你放了啊。”
“哦,悲伤。幸运的死亡使者竟然被疯癫的雪豹怜悯。”
黎沅:“……你为什么说我疯癫?”他忍。
“整日里吟诵奇怪的颂词,周围的生物们不堪其扰,有些已经被颂词影响,也逐渐步入疯癫。可怕的雪豹啊,请你坦然承认自己病入骨髓,无药可救,那是一种荣誉。”
黎沅:“……”忍不住了。
用爪子把乌鸦的嘴巴侧按在地上,耳边总算清静的黎沅翻译了一下乌鸦的话,大意应该是说他整天唱那些神曲,因为太过魔性把周围一些动物也给洗脑了,所以他就变成了其他动物嘴里的“疯癫雪豹”。
神曲太魔性管他雪豹什么事,那都是原作者的锅,他也是受害者。
忍着无数吐槽又问了乌鸦一些问题,发现他们之间并不能顺畅随意,就像是两个智慧生物那样对话,只能通过触发某些“关键词”来交流。
乌鸦的言语这块完全是固定的模板,有些许智商但并不具备思考能力。它就像是一个被设定过的智能机器人一样,而且还是充满了中二,毒鸡汤的哥特机器人。
想法一出,黎沅就产生了一种要不然还是把乌鸦拆开看看,它到底是不是机器的想法。
可转念一想,要是机器人能做到这个地步,那他脖子上的项圈也不会整那么大个方盒子了。
虽然乌鸦嘴里全是负能量,但它罪不至死啊。
想了想,黎沅松开乌鸦,把它放走了。
经此一遭,对周围千篇一律的环境感到厌倦的黎沅,再次升起了刚穿来时的好奇心。
为什么他听不懂其他陆地动物的语言,只能听懂乌鸦的,这一点研究不明白也放在一边不再讨论。问题是,他能不能听懂其他鸟类的话?
乌鸦食腐,又是一身黑,所以乌鸦在民间一直有一种“报丧鸟”的别名。如果说是因为这个,乌鸦才会有这样的表现,那么其他鸟类呢?喜鹊会不会嘴巴里全都是好话?是一个合格的夸夸群群主?
这个山上,还有很多值得他探索的东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