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猫的那些年[快穿]
小鱼乖乖伸手让奶奶牵着,即使身处嘈杂的商场内也不慌乱,反而津津有味地吃棒棒糖,时不时还要把糖从嘴里拿出来,捏在手里放一会儿。
妈妈不允许她多吃糖,说糖吃多了牙齿就会坏掉。但是她已经五天都没有吃过啦,她觉得自己可棒了,今天奶奶给她买,这叫奖励!
可惜只有一个,她要慢慢吃,要吃得久一点点。
刘荷花终于看好了,她指了几个自己喜欢的线让对方拿下来,用一只手来回翻看,只觉得哪个都好,哪个都想买。
见刘荷花哪个都舍不得,小姑娘机灵地又拿了几个同色系的出来放在刘荷花手边。
好看,可太多了。刘荷花很理智,挑了几个自己的心头好来回比对着,只是一只手终归是不方便,她看着看着,下意识就把另一只手也拿了上来,双手拿着线团比对。
等她终于挑好了线,付过钱一手拎着塑料袋,一手去拉身边的小鱼时,手下去却摸了个空打在身边人的腿上。
说了声抱歉,刘荷花低头一看,原本跟在她旁边的小鱼竟是不见了。
这时刘荷花还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小鱼被人挤到了一旁,毕竟她在这儿站的这一会儿,这么多只眼睛盯着的情况下,要是出现了不好的事情不可能周围一点异样都没有发生。
她嘴里喊着小鱼的名字,在商铺周围看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人后,瞬间慌了。
“小姑娘,你看到跟我来的小女孩儿没有?”
刘荷花趴在柜台上问店铺的员工。
年轻姑娘摇摇头,说:“不好意思,这儿的客人太多了,我没有注意。你要是找不到孩子,可以去对面中间的服务台广播。”
刘荷花一听,连忙跑去搞什么广播。
当广播的声音在大厦一楼响起,刘荷花已经重新穿梭在人群之中继续寻找。她冒着冷汗,嘴里念念叨叨,见到相似身形的小孩子时还会掰着人的肩膀去看对方的面容。
遭了不知道多少白眼,刘荷花再次回到服务台,询问了陪着找的工作人员听到都说没有见到后,她呼吸一紧,眼前发黑直接晕了过去。
守在门口的黎沅瞪着死鱼眼盯着便民大厦的门,等了不知道多久后,门口里面的位置突然传来了两个老太太的争吵声。
一个说对方偷了她的钱,一个说没有。
两人吵着吵着,各种脏话开始上阵,逐渐牵扯到了祖宗十八代,甚至还动起了手。而且随着打骂,话里竟是开始互相揭老底了。
她们居然认识。
两人打骂的太精彩了,不一会儿门口就围了一大堆人。看着黎沅的看门人把扫把一丢,赶紧进去劝架。
门口乱极了,要是黎沅想,随随便便就能溜进去。不过人家既然不让宠物进,黎沅也没必要在这时候硬闯,因为就算进去了里面的商家也要驱赶,最后少不得要怪在看门人的头上。
黎沅不想为难打工人,于是继续蹲在外面等。
争吵期间,因为两个老太太骂得太脏,不少有孩子的人都是把孩子抱在怀里,捂着耳朵从人堆里钻出来,有的还会拿衣服遮着。
这次争吵持续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最后以两个老太太的勉强和解结束。
守在门口的黎沅看着两个衣衫凌乱,肩线大开,头发乱蓬蓬的老人,心中不住地咂舌。真是开了眼了。
热闹一过,门口重新恢复了原本的秩序。
黎沅在门口等啊等,等得他快安耐不住想要强闯的时候,终于等来了脸色苍白,流着泪双眼红肿不堪,双手颤颤踉踉跄跄被人掺着出来的刘荷花。
怎么了?
小鱼呢?怎么没有小鱼?
黎沅脑袋一空,心中一沉,快速跟上刘荷花后从她扶着她的人口中得到了真相。
她们现在要去警察局。
小鱼丢了。
第61章 大橘导盲
佟有才从后厨下来,趁着喝水上厕所的功夫,拐去员工储物室看自己的手机上有没有家里人打电话过来。
虽然他很有可能已经错过,但不看一眼,他就不可能继续安心工作。
拿起手机,佟有才“咦”了一声。
通话记录里竟然有5个来自同一陌生号码的未接电话,以及家里座机的十多个电话。两个号码中间相隔了不到半个小时,最后一通来自家里的,也是一个小时之前了。
确认没有妻子的电话后,佟有才还是往家里拨了一个,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时间隔得有点久,他以为老娘早已经打给妻子,把问题给解决了,所以打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着急忙慌的情绪。
电话瞬间接通,那头不说话,佟有才问:“妈,是你吗?我看你一个多钟头前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是出什么事了吗?现在呢,怎么样了?”
“儿,儿子,有才。”
电话里刘荷花的声音暗哑,不仅结巴就连每一个字都在颤抖。佟有才一听,心中咯噔一声连忙追问起来。
过了半晌,电话那头才喃喃地说:“儿子,小鱼,丢了……”
佟有才脑袋里嗡的一声身体晃了一下,他扶住柜子语气虚弱地问:“妈,你说错了吧,是阿梨丢了不是小鱼丢了,对不对?”
“是小鱼,小鱼丢了,妈对不起你和静儿啊……”
顾不得电话里刘荷花撕心裂肺的哭喊,佟有才衣服都顾不得换握着手机,拿上装钱和钥匙的外套冲去老板面前,说要请假。
这才上了半天班,完全没有一点征兆就要突然请假,老板哪里能开心地起来?
正要训斥,结果见佟有才双眼红彤彤,噙着泪反复说自己女儿丢了,老板惊得脸色一变,二话不说就准了假让他赶紧离开。
佟有才胡乱地道了谢,出门打了出租车一路飞奔回家。
刘荷花丢了魂儿一样木木地坐在沙发上,红肿的眼睛里再次填满眼泪。看着前面电视机屏幕里倒映出的自己,她瞪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刘荷花身体明显抖了一下,眼泪又下来了。
佟有才一进门大步走到老娘面前,激动地握住对方的手臂大声问:“小鱼呢?小鱼怎么会丢?”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给我说说,报警了没有?静静呢,你有没有给静静说?”
刘荷花满脸无措,随着佟有才的询问回答也是颠三倒是:“报警了,一出事就报警了,小鱼跟我去便民大厦买东西,我买完,一扭脸她就不见了……”
“静儿,静儿,我还没给方静说。”
佟有才目眦欲裂,“为什么不给静静说?你明知道我的手机一般都放在休息室,没有办法随时接手机,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给静静打电话?”
“人都丢了,为什么不打电话让我们回来找啊!光坐在家里有什么用!”
联想到手机里的陌生电话,只要一想到出事到现在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刘荷花都没有给方静打过电话让人回来帮忙寻找,让方静知情,他就被怒火冲击,脑袋里完全没有了理智。
刘荷花支支吾吾,抹一把泪小声说:“我不是怕她怨我吗?”
“你……你!”
这不可理喻的话,让佟有才捂着胸口气到心脏发疼身体也一阵阵发冷。
他抖着手联系妻子。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把女儿丢了的话说出口的,他只知道,自己给妻子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仿佛一把刀一般剌在他的心口上,让他疼的快喘不过气来。
眼前阵阵发黑,佟有才已经顾不得去询问刘荷花事情的具体经过,他勉强踉跄着坐在餐椅上,调整自己呼吸的同时,哑着嗓子问刘荷花警察局的人怎么说。
他好歹找回了一点点理智,知道现在去便民大厦周围寻找也无济于事了,时间过得太久,人贩子早就跑没影儿了,哪里会留在原地等着警察抓?
刘荷花没敢往下坐,站在沙发前一把泪接一把泪地描述:“大厦的人陪我去派出所报了警,警察也给我做了记录,还去大厦里面问了,送我回来后要了一张小鱼的照片就走了,说是让我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