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男二对我蓄谋已久
他以前也惶恐,但没这个时候如此惶恐。
温淮期在同学之间评价温和,黎小栗说他冷酷无情,还很刻薄抠门。
在盛西浔眼里,他每一次话都让盛西浔安全感十足。
喜欢,选择,又没有咄咄逼人。
盛西浔一个拒绝,他可以退开,但不会离开。
这是盛西浔在严津那里被告白没得到的尊重。
所以他才会在深夜一次次地挽留温淮期,胡闹也好,再深一点也好,都没关系。
这个人是全世界和我最好的人。
那种好,这种好。
温淮期:“但偏偏是我。”
他们叠在一起,说话的呼吸起伏都是交融的。
温淮期微长的发散在地毯上,露出光洁的刘海,和没被遮掩下显得不驯的眉眼。
温柔是虚假的,病弱或许也是,但此刻的温淮期如此真实。
他说:“第二次我捡到你,很高兴能知道你的名字和学校。”
“那次之后,我接了几个和你的圈子有点关系的兼职,偶尔能看到你踢足球,或者打网球。”
这些盛西浔都不知道:“你还偷偷看过我?”
“为什么不找我呢,我都不知道有人把我送到医院了。”
温淮期摇头:“你家给的太多了,但我想要更多。”
他的贪婪也毫不遮掩,也符合黎小栗说的精明和算计。
但盛西浔一点也不讨厌,他再一次清楚地感受到,温淮期想要的他,不是父母觉得是意外得到的放养二胎,爷爷挑走大孙子不要的小孙子。
他想要的是盛西浔本身。
温淮期:“关注了你的账号,知道你校考了,知道你要考什么大学。”
他吐字清晰,这样的脸和口气在做到癫狂的时候也会说荤话,粗俗得让盛西浔很是新鲜。
不一样的温淮期,也只有他能看到的。
独一无二的亲密感。
没有别人。
我和他,是我们。
温淮期顿了顿,“本来是想正常渠道认识你,结果你开学……”
他轻笑了一声:“居然做了一个这样的梦,让我觉得……意外又可以顺水推舟。”
盛西浔哼了一声:“你脑子就不能用到正常的地方吗?”
他的抱怨都显得愉悦,那点被擅自安排人生的不高兴都被哄好了。
他捂住温淮期的眼:“那我可以顺水推舟地亲你一口吗?”
温淮期嗯了一声:“小浔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又在装乖。
盛西浔知道自己要是提出那种要求怕是会走不了路,他换了个方式:“那你蒙上眼我们试一次。”
温淮期问:“不是心情不好吗?”
小少爷阅片无数,这个时候说点荤话也很正常:“听说这样好得比较快。”
温淮期点头:“那你别后悔。”
第55章 盛西浔走后, 留在家里的盛铎沉默了很久,他问站在一边的管家:“盆盆是什么意思,我们对他不好吗?”
这话管家没法接。
他也挺惊讶的, 盛西浔居然会有这种时候。
盛西浔和盛决不同, 他不是在这里长大的,所以大家对小少爷的模糊印象就是六岁之前和十六岁之后。
觉得盛西浔开朗、阳光, 和其他混小子不太一样。
虽然也有犯浑的时候,总体还挺乖的。
坐在主位的时髦老头看了眼桌上的餐盘,想到的出走的大孙子和小孙子,嘀咕了一句:“我不是为了他好吗?”
“既然有喜欢的女孩了, 如果可以深入发展,早点结婚不是好事吗?孙媳妇和重孙孙女还不够圆满?”
管家没好意思提醒盛铎他口中的「孙媳妇」可能是男的。
虽然温淮期就来过一次,但作为盛西浔除了岑观外带回来的唯一一个朋友,长得还很惹眼, 就足够让人印象深刻了。
盛铎又回味了一下盛西浔的话,想到对方那双通红的眼眶, 心疼又有点恼怒:“家里给他的都是做好的,还有什么可嫌弃的!我这次还特地买了个酒庄送给他, 都还没来得及说。”
管家:“毕竟小少爷才十八岁。”
盛铎:“十八岁怎么了,我十八岁都已经接下公司了。”
管家:“时代不一样了。”
正好这个时候盛铎要的资料送来了,他问:“是那个小淮吗?”
盛铎翻开还热乎的A4纸,先看到了温淮期三个字。
“名字不太像女孩啊。”
目光往下一看, 一寸照和性别。
男男男男男。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 合上翻开反反复复重复了十几遍。
最后深吸一口气:“他怎么和阿决一个毛病?”
管家:“您不是知道吗, 这不是毛病, 是一种正常的取向。”
当年盛决被盛铎发现喜欢男人, 爷孙俩一起进了精神科, 现出来的是盛决,医生对盛铎进行了一个周期的心理疏导。
成效甚微。
因为盛铎非常传统,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有碍观瞻,背着盛决就把梁霭辞退了。
管家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只知道后来盛决出了一趟国。
估计没谈拢,回来后换了秘书,日子还是和以前一样过。
不过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就像每个专业的管家都会对少爷笑容深度了解,得出一个少爷没以前爱笑了的结论。
盛铎没忍心继续翻,突然想到在车上看到的小孙子脖子上的红印。
钝感头痛,一股无名之火窜上来,捂着脑袋说:“把他的卡给我停了,所有!都给我停了!和男人搞也就算了!居然……”
管家心想:当年盛决少爷出柜,您的反应是怎么跟男人搞在一起,现在比较在意搞在一起的主动权了吗?
看来心理疏导也不是全没效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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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西浔和温淮期在酒店厮混到中午,他泡在恒温泳池的时候才陡然想起温淮期还有考试。
盛西浔大叫一声:“你考试是不是要迟到了?”
温淮期:“还有四十六分钟,来得及。”
今天本来就是周末,也没几个专业还要留着考试。
温淮期站在一边穿衣服,盛西浔看着他身上的咬痕,有点心虚,问了句:“疼吗?”
温淮期摸了摸:“还好。”
大概是玩了个刺激的,盛西浔到现在腿还软,趴在泳池边看温淮期穿衣服,又有点回味这种亲密感。
盛西浔说:“我也和你一起回去。”
他打了个哈欠,那点难过大干一场后彻底没了,变成了浓重的困意。
温淮期摇头,“我续了一晚,你等我回来。”
盛西浔放在一边的手机骤然一阵提示音,他点开一看,都是自己的银行卡冻结提现。
虽然在意料之内,盛西浔还是有点难过。
温淮期问:“下周就放寒假了,你没打算回家的话要和我回家吗?”
他穿好了衣服,完全没做的时候那种要把盛西浔五脏六腑都给吞掉的侵略感。
眼神温和,眼尾还带着亲密过后的薄红,气色好得很,愣是让盛西浔冒出一种自己好像被他吸走了精气的感觉。
他忍不住摸了摸温淮期的眉眼。
盛西浔的声音还有点哑:“这还用问吗?”
他晃了晃自己的手机,给温淮期展示了自己一溜烟的冻结消息:“身无分文无家可归的是我。”
他点开支付宝:“这里还有一点,但不多,我平时都用银行卡的,可恶,早知道都先转进这里了。”
他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泡在水里的躯体还能看到锁骨暧昧的咬痕。
盛西浔身材很好,喜欢运动,长得不驯实际上很乖,怎么摆弄都可以。
一句肉麻的心肝可以让他更加兴奋,足够让温淮期得到更缠绵的回报,没人不喜欢听情话,特别是只有彼此的时候。
温淮期:“我的钱也够住酒店,我们也可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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