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男二对我蓄谋已久
温淮期:“你哥结婚了吗?”
盛西浔:“没啊,他……”
他舌头又有点打结,两个人慢悠悠地往宿舍楼走去,盛西浔:“他想结婚的人都跑了。”
不知道盛西浔想到了什么,又悲从中来,有点想哭,语带哽咽:“我想……回家了。”
温淮期:……
好像小朋友。
但很……可爱。
这条路没什么人,更方便了温淮期肆无忌惮地打量对方。
盛西浔挨着他,晕乎乎的同时还要点脸,改成让温淮期揽着自己的肩。
“这样看着比较像兄弟。”
温淮期:“我们是兄弟吗?”
盛西浔猛地抬眼:“我都要请你吃一个月早饭,都不够交朋友的吗?”
温淮期摇头:“你朋友很多。”
刚才他不小心看到了盛西浔的手机消息,几乎是爆满的。
因为兼职家教的缘故,温淮期也见过很多有钱人的小孩。
娇纵的比较多,有些也不算有恶意,人生起点太高,难免高傲。
以前就有同学不理解为什么温淮期要来回坐四个小时的地铁兼职两个小时的家教。
也不懂为什么他要这么努力。
通常都说:是我的话就算了,努力也没有用。
这些话很难回答,温淮期选择不放在心上。
所以大多的二代在他眼里并不讨喜。
偏偏盛西浔不一样。
或许是脸,或许是明显不太聪明的样子,还有说话的神态。
此刻要面子又要拱到他怀里的样子。
很像一个很需要贴贴的小动物,让温淮期生出了想摸一摸他头的冲动。
可那又太超过了。
不适合他们此刻的关系。
同学。
朋友。
这才刚刚开始。
盛西浔都有点困了,眼皮打架还要等温淮期的回答。
他问:“做朋友都不行吗?”
也是,哪有男主和男二做朋友的,大多数都会反目成仇。
可是梦里的温淮期太惨了,得到的都失去,本来所剩无几的[得到]还因为这场爱情一无所有。
最后那样孤零零地死了。
和温淮期相依为命的姥姥,也是突发疾病去世。
母亲明明逃走了,好不容易在远方过上了正常生活,却被丧心病狂的父亲盯上,又陷入了噩梦。
梦里那个未来的温淮期惨白着脸,几乎是形销骨立,拖着残躯来参加梦里盛西浔和黎小栗的婚礼。
祝他们百年好合,希望盛西浔对黎小栗好一辈子。
最后那个温淮期说:要是在妈妈肚子里被拿掉就好了。
不会有被迫结婚,不会有痛苦长大。
盛西浔搜过很多同类型的小说,古早文大家都说男主是女主的,男二是大家的。
可没人救得了故事里耗尽生命力的温淮期。
他的一生太苦了,是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衬衫胸口的布贴并不是像盛西浔为了装逼才弄上去的。
只是因为那里破了,或许他的心都早早千疮百孔。
梦里书中的温淮期明明有很多舍不得。
最后却走得毫无留恋。
结尾不过是一句潦草的/从没有人坚定地选择过他/。
盛西浔想:我都梦到那样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温淮期人挺好的,上进的人都不能有一个好结局,也太残忍了。
盛西浔都不知道现在走到了哪里,只是机械地跟着温淮期往前。
这条路好像没有尽头,刷了校园卡,进了宿舍,进了电梯。
也有和温淮期同系的学生一起坐电梯,看到跟黏在温淮期身上的盛西浔,问了句:“他怎么了?”
温淮期:“喝多了。”
盛西浔:“我没有!”
他还要抬眼瞪一下来人。
温淮期笑了一声,对那个人道了声歉。
出了电梯到了宿舍门口,问盛西浔:“你钥匙呢,进去洗个澡睡觉。”
盛西浔:“兜里吧,你帮我找找。”
他眯着眼,明显困得不行。
温淮期:“你自己找。”
盛西浔少爷脾气上来,撒娇都很自然:“你帮我嘛。”
温淮期翻了他的衣兜,手伸到他裤兜还有点犹豫,只是往外一摸。
盛西浔又哼哼唧唧。
温淮期:“你别发出奇怪的声音。”
盛西浔眯着眼抱怨:“很痒。”
温淮期:“没有。”
盛西浔迟钝地噢了一声:“那可能没带……等观观回来好了。”
温淮期想到岑观的话,摇头:“他说不回来,要……”
盛西浔:“睡男人。”
温淮期欲言又止了好一会。
盛西浔眯着眼问:“那我去你那里睡行吗?”
温淮期:“我有室友的。”
盛西浔又往温淮期那边靠了靠:“我知道岑澜泉和女朋友要通宵约会。”
温淮期:“什么?”
盛西浔刚才水喝多了,加上醉了几分,越发孩子气:“我要上厕所,你能不能快点?!”
他还嫌弃温淮期磨叽,伸手去他身上摸钥匙:“你不给我自己拿。”
*
作者有话要说:
补了剩下半章www
第10章 我算什么东西
温淮期被盛西浔摸得毛骨悚然。
盛西浔这会哪能注意到自己把人摸得耳根通红。
温淮期叹了口气:“不在裤兜里,你别摸了。”
他从包里拿出钥匙,一边去开门,盛西浔噢了一声,又跺着脚:“快点快点。”
门一开他就冲进去了。
温淮期顺手关上门,刚走到桌前就接到了姥姥的视频电话。
已经快十点了,老太太居然还没睡。
温淮期:“姥姥,你还没睡觉么?”
老太太年纪大了,这些年拉扯外孙也很辛苦,加上有基础病,每个月的药都是温淮期给她去医院拿的。
姥姥:“要睡了,想着你今天开学,问问你怎么样。”
温淮期把包放到一边,学校的双人间单人单桌单床,比起岑澜泉桌上堆满的零食,温淮期的桌子非常干净。
温淮期:“挺好的。”
姥姥:“不要不吃饭。”
温淮期:“我吃的。”
姥姥:“有想吃的就买。”
温淮期又嗯了一声。
老太太不算絮叨,有问了和谁住,住得怎么样,温淮期也一一回答了。
姥姥:“和同学好好相处啊,你这孩子也不交几个朋友,之前隔壁的小栗就总是带朋友回家玩的。”
“姥姥都没见过你的朋友。”
温淮期想:我不需要。
他独来独往惯了,虽然不是父母健在,但活得跟父母双亡也没什么区别。
知道世界上要得到什么都是要付出条件的。
朋友也一样。
维持也需要很多的精力和时间,他不愿付出,也不想承担失去的风险。
不如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长大就好了。
温淮期:“我……”
下一秒浴室传来一声骂,然后盛西浔走出来,他湿着一张脸,像是刚洗了洗,喊了一声——
“温淮期,你有纸吗?我擦擦脸。”
姥姥听见了。
老太太笑着问:“是和你住在一起的同学吗?”
温淮期不知道该怎么定义盛西浔的关系。
不是朋友,也不像同学。
盛西浔扯了温淮期桌上的纸囫囵擦了擦脸,他的脸还是很红,晕得眯起了眼,问:“你和谁打视频电话?”
“是黎小栗吗?”
然后盛西浔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眼神都带着狡黠,不知道想到什么。
温淮期:“我姥姥。”
还把放在桌上的手机转了过来,朝向盛西浔。屏幕是一张头发花白的老人脸,跟黎小栗毫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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