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男二对我蓄谋已久
盛西浔做了一夜穿书预知梦,都快被十八岁喜当爹吓死了,一夜没睡又是要自杀又是被亲哥逮到送过来,折腾到现在状态明显不好,都没意识到自己递水的时候手有点抖。
温淮期也注意到了盛西浔的黑眼圈,还有明显的疲倦。
接过水的时候,他的手擦过盛西浔的手,只是短短一瞬,都足够让温淮期心跳加速。
但他面上不显,只是说了句谢谢。
很多人知道温淮期来英渠大学是为了奖学金,却不知道温淮期还有一个隐秘的理由。
现在这个理由近在咫尺。
但很可惜,盛西浔毫无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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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淮期第二次遇到盛西浔,正好是s市所有学校举办联考的时候。
晚自习的点,大部分高三学生都应该学校晚自习,准备明天第二轮考试。
温淮期的学习从来不用多余的操心,他不晚自习,晚上的时间不是打工就是送姥姥去理疗。
再次遇见盛西浔是一个抄近道的例外。
那段路是温淮期之前从来不会走的,但离末班地铁站更近一些。
结果捡到了被雨淋湿的异瞳小猫。
黎小栗眼里的竹马跟热心肠从不沾边,不仅无利不起早还抠门得要死。
但那天的温淮期却选择斥巨资打车送这个发烧到意识模糊的人去了医院。
少年人晕晕乎乎,满口都是哥哥,清润的声音因为发烧变得黏答答的,还伴随着无意识地搂抱。
温淮期推不开,被粘得很紧,又很好奇。
到底是什么哥哥。
急诊、挂针、缴费。
温淮期错过了地铁末班车,在医院的急诊陪着第二次见面的少年人。
对方的手机都没电了,好在也没进水,充上电的时候电话无数。
温淮期报了地址,赶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上来就是一句少爷。
听得温淮期抽了抽嘴角,脑子里都是姥姥前段时间看的上世纪狗血家庭连续剧。
但也不奇怪。
对方长得就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从头到脚的名牌,手机都抵得上温淮期一年的生活费。
学生证上的私立高中也不是有点财力的人能上的。
温淮期记得高一有个同班的男孩好像转学去的这所学校,激起了好多议论。
黎小栗也很羡慕,说这是一夜暴富父母是养父母帅哥都爱我的公主甜妹情节。
她问温淮期那你呢。
以后想干什么,知道你想赚钱,什么时候谈恋爱啊,我劝你早点恋爱,别连累我。
他们在一个单元小区长大,但毫无感情。
黎小栗喜欢的男生是狂野派,最好是霸道款。
符合女孩子们课间阅读的类似《爱鸽》《炭火》等等青春文学的男主酷拽印象。
像温淮期这种表面温柔,实际心肠硬看着没什么力气的类型,在黎小栗眼里实在不是良配。
但学校就是这样,青梅竹马等于暧昧无边,谁都要起哄。
温淮期不太所谓,他也没喜欢的人,寻常青春期的弯弯绕绕更不会让他放在心上。
他有姥姥要照顾,还要应付偶尔上门来找他那个到处欠债父亲的人,更别提收拾坐牢父亲的烂摊子。
生活里全是赚钱赚钱和赚钱。
黎小栗也是温淮期认识的人里最希望温淮期发迹的人。
选这个专业都是黎小栗的长远投资,她想要做大做强,最好从温淮期那里学点什么。
对方发迹自己喝口汤,成为富婆指日可待。
不过目前来看,温淮期的价值就是能提供学习资料。
可这人根本不会因为熟人打折,每个问题都明码标价。
拿到录取通知书后班级聚会,黎小栗就和温淮期说:我真的很怕你上大学也恋爱绝缘,你也不是会相亲的人,不会孤独终老吧?
还有一个问题是——
你居然真的因为学校给的多来这个大学了。
因为不用出远门,可以方便照顾姥姥吗?
当时的温淮期嗯了一声,但心里另一个声音告诉他。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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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温淮期捏着饮料,想了想,忍不住问:“你今天在食堂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盛西浔没想到话题又回到了中午的事,他有点尴尬:“我有个朋友。”
温淮期:“岑观?”
盛西浔摇头:“你不认识。”
他艰难地说:“觉得你和黎小栗很配。”
梦里的男主盛西浔和男二温淮期还在大雨里打过架,越发让盛西浔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东西了。
温淮期看着瘦瘦高高,面色苍白风吹就倒,听岑观说他还有点毛病。
是过呼吸还是哮喘来着?
哇怎么可以打病人呢?
况且温淮期长得实在太好看了。
盛西浔是个颜狗,虽然没到以貌取人的地步,但难以摆脱对漂亮妹子和帅哥的天然好感。
他想:必须要和对方和平相处。
梦里的温淮期那么可怜,每天吃那么少,一激动喘不过气的时候脖子胸膛都那么红。
人家就是想赚钱创业,我怎么可以让他好不容易开起来的公司破产呢。
这跟抢人老婆还强拆人家老房子压低拆迁款是什么恶霸行为啊!
真恶劣啊!梦里的我就是个畜生!
最后还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让女主打了孩子。
结果!!不是后来还和好了!!
救命,孩子五岁喊我爸爸太恐怖了。
盛西浔这个穿书梦实在太长,几乎是走马观花的半生,离谱得他惊醒的时候写下关键词都想哭。
现在梦里一无所有孤零零死去的病弱男二近在咫尺,盛西浔愧疚心无处安放,又没忍住伸手去抓温淮期的手。
他深吸一口气:“我会帮你的。”
温淮期盯着自己被握住的手,问:“帮我什么?”
你根本不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盛西浔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哭了,“没什么,就……你是个好人。”
温淮期心想:难道他记起来了?
盛西浔还想说点什么煽情的感言,但门又推开了,岑观还在骂人:“岑澜泉有毛病吧,我和他算什么兄弟。”
说完岑观发现盛西浔像是哭了。
他急忙过来,“盆盆你怎么了,温淮期欺负你了?”
温淮期有点诧异:“盆盆?”
盛西浔迅速涨红了一张脸,呲牙反驳:“别在外人面前这么叫我。”
温淮期在心里嚼了一下这个词。
外人。
可那天盛西浔抱自己的触感犹在,湿漉漉的相贴,滚烫的肌肤。
呼吸几乎要烫到温淮期的心里去。
让温淮期回去之后辗转反侧,全是对方的样子。
但那太奇怪了,他们不过第二次见面。
一见钟情是被包装好的爱情幻梦,怎么可能会在他的身上实现。
他不想重蹈父母的覆辙。
可是。
然而。
感情好不讲道理,仅仅是一瓶水,一个扶起,一句话。
就足够让温淮期念念不忘,记忆犹新,再见的时候不忍离开,雨夜相陪。
那天以后,温淮期却常常能遇见盛西浔了。
s市那么大,好多个区,温淮期偶尔给人做家教。
有钱人家小孩不好带,有些娇纵,有些顽劣,但给的太多了,性价比远超临时工,也是他外包生涯之余的另一种带薪放松。
就是偶尔还要带孩子出去玩。
温淮期有时候会在游戏城碰见过盛西浔,或者是付费的室内足球场。
温淮期带着小孩在儿童球场,隔壁就是青少年球场。
盛西浔和一群年纪相仿的人聚在一起,说话的声音和雨夜路边的呜咽完全不同。
是第一次见面那种清冽、张扬,充满少年的恣意。
现在盛西浔看了眼温淮期,小声解释了一句:“那是我小名,你别放在心上啊。”
刚回来的岑观看了手机,他专业刚开学还有活动,他和盛西浔说了一声:“我得去教室了,晚上岑澜泉说请我吃烤肉,你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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