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男二对我蓄谋已久
他一只手撑在温淮期枕边,另一只手本来是试图去感受温淮期的心跳。
这会无意识一划,惹得温淮期颤了颤,下一瞬盛西浔被扯到了床上,他一声喂都来不及说,继而是汹涌的入侵。
撬开唇齿,卷走软舌,几乎要往扫荡他的全部。
室内灯光是亮着的,不像艺术洋楼的消防电梯,那种昏暗滋生的□□翻涌无数的反应。这个时候盛西浔被人卷进被子,手被温淮期攥住,一呼一吸都被残忍地攫取,仿佛对方要和他偷着生存,提前预习相依为命的缠绵。
盛西浔满脑子的担心都被亲没了。
胜负欲涌上来,却差点被吻到窒息。
他大口地呼吸,躺在一张床的病人却笑得眉眼弯弯。
盛西浔捂着嘴问:“你疯了吗,不能打个招呼吗?”
温淮期点头:“下次一定。”
但打招呼好像也挺奇怪的,盛西浔好不容易不麻了的嘴唇又肿了。
他嘶了一声,又看向笑着的温淮期,对方的面色不像送过来的时候那么苍白,仿佛亲一下真的能把他的生命力都亲回来。
盛西浔抿了抿嘴,问:“你哪学的,那么会……”
温淮期反问:“这还用学吗?”
盛西浔靠了一声:“学习好的人在这方面也能无师自通吗?”
温淮期:“那倒不是。”
他天生一张薄唇,可能是唇珠的原因,笑起来更添几分温柔,只是下巴上的牙印格外明显,脸上也没什么其他伤了。
盛西浔到现在舌根都疼,不可否认的是,和温淮期亲吻,让他真切感受到了对方的活着,搞得他还差点被亲哭了。
他有点绝望,和温淮期一起每次都能打破他自己对自己的固有印象。
好丢人啊,我居然是个爱哭鬼。
温淮期往盛西浔那边靠了靠,在对方耳边说:“我偷偷想过很多次要怎么亲你。”
盛西浔耳朵很是敏感,下意识地挪了挪,却被温淮期揽了回来。
这里也没别人,温淮期还要郑重其事地问:“小浔,我能抱抱你吗?”
盛西浔:“你、你能别问吗?都伸手了还问!”
温淮期:“是你要我打招呼的。”
盛西浔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万一他们干点别的,也要打招呼吗?
什么我可以开始了吗之类的。
不好吧!
那不得直接萎了!
盛西浔哼了一声:“你就不能见机行事吗?”
他的手又放到了温淮期的心口,感受对方跳动的心脏。
温淮期:“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小时候身体不好,但生母很早就离开了,一直跟的姥姥。
父亲游手好闲,常年流连赌桌,温淮期住院的时候也不会来看一眼。
再长大一点,温淮期就好多了。
只不过似乎是天生的纤瘦款,看上去自带弱不禁风感,同一个小区的孩子也不敢靠近他。
一是家长都怕温淮期一个晕倒送医院要赖孩子,二是大家都知道温淮期根本不是个好的玩伴。
把他叫过来凑人数打金磁铁这些,温淮期能靠一张牌赢走他们所有的东西。
在家长找上门的时候盯着缠着病气的脸,眉宇里的委屈和声音合并,越发衬得像大人欺负小孩。
最后不了了之。
温淮期就成了被多出来的那个人,或许这也是他想要的不被打扰。
黎小栗深谙这个人的可怕,所以对这张脸彻底免疫。
只不过邻居多年,爷爷奶奶和温淮期的姥姥交情不错,难免会有接触。
她见识过温淮期父亲的可怕,也见过少年人保护姥姥受的伤,也问温淮期深夜送走社区的人员,被教导要和睦相处。
这要怎么和睦。
那个男人要拿这里的房子抵押,一直在找房本,老太太说没有。
最后就是温淮期冲上去,看上去悬殊很大的父子打成一团,邻居们都不敢靠近,因为这两个人下手毫无父子感情可言,仿佛是往死里动手。
温淮期就是这么长大的。
学校的人没见过这样的温淮期,以为他只是个家境清贫的温柔学霸,不知道他一瞬间暴起的可怕,还有豁出去想一了百了的绝望。
黎小栗也很难不害怕这样的温淮期。
小姑娘心地善良,不敢靠近还是抱有祝福,希望温淮期能遇到一个彻底把他拉出去的人。
但温淮期只想自己走出去,要么沉下去。
这些黎小栗在微信和盛西浔提过一些。
女同学说话很真诚,但也知道有些东西她一个外人也不好多说,只是让盛西浔可以的话多和温淮期聊聊。
盛西浔那会还没跟温淮期打开天窗,这个时候他想起黎小栗提到的温淮期的父亲。
又想到温淮期打架的狠手,摇了摇头,问对方:“你手疼不疼?”
这里的病床不算小,但躺两个人还是有点挤,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盛西浔抓起温淮期的手,又仔细看了看。
他说:“严津是体育生,身板很结实,你揍他应该手很疼吧?”
这话问得温淮期特别想笑。
盛西浔喂了一声:“笑什么!我认真的。”
温淮期微微摇头,微长的刘海擦过眉眼,“不疼,他也不是很能打。”
这话听起来实在狂傲,完全有别于温淮期平时给人的印象。
盛西浔哼哼唧唧:“你拽什么啊,不知道谁昏过去当场120转运呢。”
和他躺在一起的人懊恼地道歉:“对不起,给你丢人了。”
盛西浔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温淮期又往他那边靠了靠:“我可以靠你的肩吗?”
盛西浔顿时觉得他好可怜好委屈,哼了一声:“可以,靠吧。”
他想:温淮期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我要好好照顾他。
不过他这个身板应该也干不了别的,还是得养一阵,万一晕过去了呢。
温淮期:“想什么呢?”
盛西浔:“你不行怎么……不是,你怎么又套我话。”
温淮期靠在盛西浔的颈间,仿佛下一秒就能咬上盛西浔的喉结,他的手揽着温淮期的腰,小声地说:“我没有不行。”
盛西浔咳了一声,觉得这个场合聊这个不太好,他问:“你之前也打架过吗?”
温淮期的手勾着盛西浔的手,在被子下细细地把玩,指腹都要摩挲对方的指节,愣是让盛西浔不自在地想要抽回手,却被抓得更紧了。
盛西浔别扭地提醒他:“你别这么摸,我会被你摸那什么的。”
温淮期噢了一声,但没松手,回答盛西浔上一个问题:“打过。”
盛西浔忍不住好奇,问:“高中的时候吗?岑观和我说你是好学生啊,不迟到早退,永远考年级第一。”
病床并不大,枕头挤两个人都要再靠近一些,温淮期说:“学校的人不知道,我和我爸打。”
盛西浔瞪大了眼:“你爸?你不是说他进去了吗?”
盛西浔说着说着翻了个身,正好埋进温淮期的怀里,被对方从偷后脑勺摸到后颈,仿佛顺毛一样,彻底把他给摸舒服了。
温淮期:“在那之前。”
他顿了顿:“他酗酒好赌,欠了很多钱,所以从小到大上门讨债的很多,他也会来跟我姥姥要钱。”
温淮期的音色本来就偏冷,学校的同学都是点头之交,根本没办法了解到他家的实际情况。
老师对优等生的待遇也好,不会透露。
加上温淮期很少参加集体活动,又不上晚自修,到处比赛拿奖,就愈发让同学觉得遥远。
大家想到他,只会想到模糊的背影,和标签化的温柔学霸。
清贫这个词也美化了他的家庭。
除此之外还有丢弃、逃离、暴力、勒索和相依为命。
温淮期的声音听不出别的情绪,仿佛在说别人的说:“他脾气不好,总是动手,姥姥年纪大,有一年被他一推进了医院,后来我就想,不能再让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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