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种田小日子 下
这一次,祝泽清在第二百零五号,位置差不多,就是排数多了些。
进入号房之后,依然是为考试做准备。
第一天跟之前一样也是考生入场,时间也差不多,半下午过了才入场完。
郑大学士重复说了一下考试手册,第一场考试有一些考生违反了规定,当即被赶了出去,并贴了榜单公告,前途算是蒙上了一层阴影。
说完考试手册,主考官让大家吃东西,准备休息。
翌日一早,分发考题和考卷,让考生作答。
说来也巧,今日那喜鹊又来了,并且跳到了祝泽清的靠桌上,对着他叽叽喳喳一通叫唤。
祝泽清取出面包掰碎喂它,喜鹊吃了一些,然后飞走了。
第二场试论一道,判语五条,诏、诰、表内选答一道。
题卷写满了字,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完,祝泽清深吸口气,沉下所有心思,专心致志作答。
这一次的试题比第一场难了许多,好些考生没有动笔,氛围有些沉重。
明远楼上——
郑大学士目光一个个扫去,最后落在祝泽清的身上,“这是整个京城最受关注的学生啊!”
陪考官王大人笑笑道,“的确如此,倒是挺有魄力。”
郑大学士感叹道,“我看过他做过的文章,的确是令人惊艳,希望能让人惊艳到底,否则就可惜了。”
王大人笑笑道,“现在不敢断定,希望不会让人失望。”
外面——
成裕丰和贺令璋来到贡院外面的茶楼喝茶,虽然是喝茶,两人却看着贡院的方向,面露思索之色。
“贺兄,你觉得祝泽清能考上吗?”成裕丰忍不住有些佩服祝泽清。
贺令璋笑着给成裕丰倒茶,“不要想这些,考不考得过,考了不就知道了吗?”
许文年和凉章文从楼下走上来,许文年笑着把话接了过去,“贺兄说的是,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还是等着看结果吧。”
贺令璋看着二人,“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凉章文手拿扇子,显得十分潇洒,“你们来干什么我们就来干什么,不过好像没位置了,不知道能不能拼一下桌?”
贺令璋抬手,“请。”
许文年和凉章文坐到成裕丰和贺令璋的旁边,一起喝茶。
凉章文直接地说道,“关注祝兄的人有点儿多啊。”
许文年左右看了看成裕丰和贺令璋,笑道,“特殊的人自然关注的就多了。”
成裕丰微微蹙眉,“你们俩的话有些多了。”
许文年给凉章文使了一个眼色,说道,“那我们闭嘴,安静坐坐。”
隔壁隔壁的桌边坐着江一宁和江子星,他们听到熟悉的声音,探头过了看了看,“他们怎么来了?”
江子星拍拍江一宁的手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管他们。”
“你说的是。”江一宁收回目光,把拿来的书翻开,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看书。
……
转眼便到了第二场考试的第三日,祝泽清已经在昨日答完了所有的题目,今日主要的任务是完善和修改。
先在原来的试卷上修改,最后誊抄到一张空白的试卷上,做最后的交卷准备。
今天也是个好天气一缕缕阳光洒下来,在桌面上留下一个个太阳的形状,有些漂亮。
太阳由弱到盛再到衰,又到了交卷的时候了。
这时,考场里一个考生忽然哭了起来,他还没答完,但是马上又要交卷了,焦灼之下,唯有哭泣能表达心情了。
祝泽清听着哭声,稍微停了一会儿笔,又继续书写。
辅考官上前制止了一下哭泣的考生,慢慢的,哭声小时了。
到了半下午,祝泽清淡定地去交了试卷,拿到了“照出笺”,随后返回去收拾行李,等着离开。
郑大学士捋了捋胡须,很满意祝泽清的状态,稳重从容,这才是一个考生应该表现出来的。
等到了五十人,祝泽清跟大家一起离开了考场。
知道祝泽清考试疲惫,大家没有吵他,江一宁赶了马车过来,直接就回家去了。
饭是府里的丫鬟准备的,祝泽清吃过饭又去泡了一会儿澡,放松一下后就上床睡觉了。
凌封锦也同样如此。
府里有两个考生,丫鬟小厮们办事都轻手轻脚的,府里格外安静。
一夜安眠。
早上,祝泽清睁开眼睛,把江一宁抱了过来,“感觉好久没跟你亲近了。”
江一宁躺平,一副任你施为的样子,“来吧。”
祝泽清忍不住笑出了声,手摸向江一宁的衣带,故意要解他衣带的样子,“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什么时候客气过?”江一宁跟祝泽清闹,“哪次不是两三次,你说你这么瘦,体力怎么那么好?我要不是练武之人,我都跟不上你的节奏。”
祝泽清大笑了起来,“你现在怎么这么逗。”他咬了咬江一宁的耳朵,“难道我身体好,你不乐意?”
江一宁身体抖了一下,“没有啊,我喜欢。”
祝泽清亲江一宁的脖子,出言调戏,“现在天色尚早,不如快活一番。”
“嗯。”江一宁主动地回应着。
烛火微微晃动,像是应和床榻上粗重的唿吸般。
天亮之后,房间里才安静了。
祝泽清搂住身体泛软的江一宁,在他耳边说道,“男人还是要做这种事才能真正放松。”
江一宁声音控诉,“好累,我再睡一会儿。”
祝泽清贴近江一宁,“我跟你一起睡。”
……
时间一晃,第三场考试又开始了。
一个个考生休息了一日,又精神百倍了,接受过五关斩六将的检查,进入了号房。
这次祝泽清在第四百零五号房,中间走了一段才到。
做到号房内,祝泽清不由想起了那只喜鹊,不知道那鸟儿今日还来不来?
下午十分,那喜鹊又来了,飞落到靠桌上,对着祝泽清叽叽喳喳叫。
祝泽清拿出一块蛋糕掰给喜鹊吃,然后喜鹊吃了之后,竟然没飞走,而且飞到祝泽清的床被上,卧了下来。
“你不会是准备在这里陪考吧?”祝泽清看着喜鹊,很是喜悦。
喜鹊看不懂祝泽清的意思,只一个劲儿地歪着头瞅他,也不知道它在看什么。
今天一天又是安排入场,整整一日才安排好,祝泽清对古代这个检查效率是彻底地服了。
第三场第二日,开始发放试题和试卷,同样的答题模式,但题非常难,考的是试经史策五道。
第一道题:“新城三老、壶关三老论”。
第二道题:“不加赋而国用足,其害乃甚于加赋论”。
第三道题:“子产不毁乡校,以为吾师,今之报馆亦乡校之类,惟报律不明,往往莠言杂出,宜可用何术整齐之使裨治理策”。
第四道题:“汉之傅介子、陈汤、甘延寿、班超诸人出使外国,皆得以便宜行事。方今欧西之使多头等或加全权,有事可以专决,吾国使多二三等,彼有事或不关白使者径达枢府,应如何选使材而重使权策”
第五道题:“子产不毁乡校,以为吾师,今之报馆亦乡校之类,惟报律不明,往往莠言杂出,宜可用何术整齐之使裨治理策”。
这里的每一道题都需要写上两千字,五篇就是一万,两日内完成。
时间紧,任务重,当然能否被考官青睐也在这最后五道题,可以说,这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一时半会儿,无人作答,就连祝泽清都暂时没有下笔。
祝泽清一边思考,一边磨墨,“这五道题必须答得漂亮,才有可能夺得第一,得深思熟虑才行。”
考场内的氛围沉重的超过了之前的两场,考生们都拧紧了眉头,一副思索的样子。
外面——
江子星在看到江一宁的时候吓了一跳,“你出门的时候照镜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