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文工具人他绝不认输
队伍中还多了一个人,多利库。
多利库完全没有自己身为质子寄人篱下的悲伤,骑着马到顾潮玉轿子旁俯下身,“顾公公,要和我一起骑马吗?”
顾潮玉干巴巴婉拒:“多利库王子,奴才不敢。”
游文瑾坐在轿子里,将多利库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手上不自觉用力到骨节泛白,凤眸中是化不开的墨色。
几日的路程,顾潮玉和游文瑾再没交际,一直到回到皇城,顾潮玉又得过这天和大臣聊权,那天和宫妃谈心的日子,忙得脚不沾地。
而回到皇宫的纯妃,倒是心情大好,得了顾潮玉能当皇后的准话,她的心思也忍不住活泛起来,决心经营。
纯妃想到顾潮玉嘱咐她的话,寻了个空闲,到同心殿找到了游文瑾。
她到的时候,游文瑾正坐在亭子石凳上,盯着面前的棋盘发呆,纯妃怎么看都觉得有种微妙既视感,似乎跟她之前还是洒扫宫女时,到不受宠妃子那里看到的景象差不多。
可游文瑾并不是冷宫妃子,而是皇子,“五皇子殿下。”
游文瑾回神:“儿臣拜见母妃。”
这些年,虽说挂了个母妃的名头,但两人一直相安无事地井水不犯河水,游文瑾不明白纯妃突然造访是因何缘故,便静等着纯妃开口。
纯妃清了清嗓子,挂上温温柔柔的笑,摆出长辈的作态,坐在游文瑾的对面,“文瑾啊,你也不小了,是时候成家了,可有心仪人家的姑娘?本宫可去为你求皇上赐婚。”
游文瑾手中捏着棋子,掩去了怔愣。
纯妃一般不会询问这些,她知道自己是归顾潮玉的,需要听顾潮玉的话……那么这次过来问他是否有心上人,肯定同样是顾潮玉授意、不,至少是允许下才来的。
游文瑾并不喜欢钻牛角尖,他要得到确切的答复:“是顾潮玉的意思?”
纯妃眸光流转了下,在短暂的迟疑后:“对,是顾公公的意思。”纯妃想得也不复杂,只是单纯认为比起她的话,游文瑾或许更愿意听从顾潮玉,而且严谨说,她也并未撒谎。
“没有。”游文瑾垂下眼睫,浓密眼睫落下的阴翳加深了眸色,失去了本有的光亮。
纯妃没懂这话的意思,“什么?”
“没有心悦的。”游文瑾的烦躁已经令他喘不过气,一字一句地说完这话,他便站起身,凤眼冷冰冰地望向纯妃,“我累了,娘娘请回吧。”
纯妃这就接到了逐客令,迷惘不知该找谁倾诉。不找就不找,怎么还突然生气了,火气也太大了。
游文瑾将自己关在屋内,闭门不出,不吃东西就算了,连水都没有喝上一口。
小喜子见状止不住地唉声叹气,他本来还为顾公公看上旁人偷偷替他们五皇子高兴,现在看来完全是弊大于利。
小喜子敲敲门:“殿下,您多少吃点东西吧,这样身子挺不住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小喜子跺跺脚,“我去找顾公公,让他来劝您。”
另一个小太监听到了,上前搭话:“顾公公出宫去了。”
“顾公公出宫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那小太监一时不知该不该说实话,最后没架住追问,“皇上的意思是让顾公公照顾多利库王子,多利库王子想到宫外去见识见识,顾公公便一同去了。”
小喜子想去捂住小太监的嘴,却已来不及,他记得顾公公从未与他们殿下一同出宫。
静坐屋内的游文瑾听得清楚,低笑几声,笑痴,笑傻。
他早就该清楚,有人只会在被拴上链子才会听话。
……
正在逛庙会的顾潮玉突然一阵恶寒,打了个喷嚏。
庙会盛大,人头攒动,他们这一路上已经不知走散多少次了,跟着多利库出宫,与陪伴五岁孩童毫无区别,总之都是一样的不懂事,一个不留心,人就不见了踪影。
“觉得冷了吗?”
戴着红狐面具的人出现在顾潮玉的身边,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多利库,你能别乱跑了吗?”
多利库歪歪头:“可是这里有意思的东西太多了。”
顾潮玉对此表示赞同,不然他也不会答应一起出宫,一起出来的最关键原因是他自己也想见识一下古代庙会。他还记得之前游文瑾也邀他出宫来着,不过是去爬山到庙中祈福,顾潮玉光想想都知道多没劲,就没答应。
第97章 腹黑皇子×假太监(十九)
游文瑾可不知道顾潮玉和多利库出宫游玩的原因,他只知道当初顾潮玉拒绝了他,却答应了多利库。
多利库还是个讨嫌且故意没眼力见的,跟顾潮玉在宫外玩了一通,回来就找上游文瑾不断絮叨,抱怨顾潮玉啰嗦,不让他去这儿,又不能去那儿的,还说庙会上特别有意思,顾潮玉收到了好几个荷包,其中甚至还有个地主家小少爷给的。
多利库托着下巴,看游文瑾冷淡的样子,继续道:“五皇子殿下,你在皇宫长大,一定去过不少次吧?”
事实上游文瑾没去过,更没和顾潮玉一起去过,捏着棋子的指尖用力到失去血色,但脸上却没有波澜,“别吵。”
多利库耸耸肩,乖乖闭嘴,看着游文瑾自己跟自己下棋,打了个哈欠觉得没意思,上下眼皮打架,“五皇子殿下,你知道顾公公现在在哪儿吗?我去找他。”
在游文瑾身后站着的小喜子咬牙切齿,这个多利库是特意来找他们殿下炫耀的吗?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在往他们殿下心窝窝上戳,“多利库王子,我们殿下怎么会知道顾公公在哪儿?”
多利库托着腮,“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以五皇子殿下的性格,顾公公就是路上踩死了只蚂蚁都会传到殿下耳朵里。”
小喜子不服气,反唇相讥:“什么叫以我们殿下的性格,我们殿下是什么人?!”
看多利库自顾自说完,自己觉得没意思了,直接站起身,“困死了,走了。”
在多利库走后,游文瑾停止了下棋,将棋子扔了回去,“小喜子,他有多久没来过了?”
不用问,小喜子都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不忍主子为个太监伤怀,“顾公公大概一个半月没来过了,许是太忙了……”
游文瑾已经不是当初人人欺凌的孩童了,宫中最近发生的事他了如指掌,自然知道顾潮玉压根没什么可忙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小喜子:“奴才不敢说。”
“骂他就免了。”游文瑾不想听。
小喜子这下还非要说:“皇宫里的宫女太监都清楚,顾公公唯利是图,生了颗七窍玲珑心,最在意的大概就是手头上的权利,这样的一个人,殿下何必将他放在心上。”
“唯利是图吗?”游文瑾重复,是他带给顾潮玉的东西太少了,但这也是一时的,“让他来见我。”
小喜子犹疑,“这……”顾公公也不可能听他的话。
游文瑾掀起眼睫,凤眸中仍照不进任何光彩:“他会来的,他的把柄在我手上。”
小喜子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心中是一千个一万个不理解,顾公公的把柄?顾公公是个什么样的人,皇城里的都清楚,这样的人会留下把柄已经很不可思议了。再就是,他们殿下既然有把柄在手,为何在此之前面对顾公公反而处于弱势。
“奴才该怎么跟顾公公说?”
“他来,或者,我去。”游文瑾并没有说太多。
……
被小喜子找上门来,顾潮玉一头雾水,游文瑾这又是在突然发什么疯?他点头,“嗯,等我没事了就过去。”
小喜子低着头:“殿下让你立刻过去,或者他来找你。”
顾潮玉偏过头,有些惊讶,小喜子在他面前可从没那么硬气过,这也是吃错药了?“行,我现在过去。”他倒要看看这小子葫芦里倒是卖的是什么药。
顾潮玉身后还跟了条小尾巴,不过多利库这条碍眼的小尾巴被小喜子无情斩断,“我们殿下要和顾公公说的话,不太方便给旁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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