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惨死后重生了
秦繁恍然大悟,她追问道:“那周教授最后去了哪里?”
胡魁垂涎地看着女孩有些病弱但足够年轻的身体,道:“你是在套话?技术太差了,难道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秦繁简洁利落地绷断了双手的束缚,下秒一脚踹凹了胡魁的肚腩,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跪倒在地上,她的手腕翻转握住了一根细长的尖刺,在半分钟内凶猛毒辣地刺穿了几名守卫的脖颈,对这些由死囚犯转正的恶人不需要心慈手软。
解决完了这些人,秦繁缓步走到了胡魁身旁,她蹲下身去耐心地问道:“苟活下来的周立言,现在在哪里?”
胡魁被踹得嘴巴张开,口吐白沫,他趴在地上,艰难地抬起头来,目光沿着那精致的脚踝一点一点往上,看到了漂亮的女孩朝他露出微笑。
胡魁颤抖道:“你这么可能拥有战力……”
秦繁按着他的头砸在地上,重重地砸出了一个坑,她看着满脸鲜血的胡部长,道:“不着急,你好好想,慢慢说,顺便提一下我兼职当杀手,因为接单太少所以排名第七,你可以叫我蜂王。”
胡魁欲哭无泪,他怎么会这样倒霉,在秦繁的威逼之下,他说出了周立言可能会去的几个星球。
最后,胡魁抱着期盼问道:“能放过我了吗?”
秦繁勾唇道:“祝你一路走不好。”
话音刚落,一根尖刺从胡魁的下巴往上刺穿,结束了这名新晋部长充满罪恶的一生。
秦繁站起身来,握着滴血的尖刺垂手道:“还差最后一个人。”
她朝别墅外走去,一路将作恶多端的走狗消灭殆尽,她叹息道:“苏越,这是我们为你举办的一场迟来的葬礼。”
眼下只有周立言还活着碍眼了,秦繁把得来的信息共享出去,已经研发出了解药的毒刃也加入了这场血腥的狂欢之中,他们之前或多或少都承过苏越的情,得到过重要的帮助,现在人救不回来,唯有用杀敌来悼念了。
胡魁供出来的其中一个地点位于北星,暗鸦兵团恰好有一个大任务在那边,便打算顺路过去搜查。
赵青下了飞空艇,前往一间当地知名的酒吧内接头,这次的任务进行得很顺利,对天星帝国又是一记强有力的重击。
当任务结束后,赵青婉拒了任务人热情的游玩邀请,他对于增强战力和完成任务以外的事情兴致缺缺。
坐在酒吧里,耳边响着轻柔婉转的音乐,在其他人觥筹交错的杯光酒影之中,赵青却不禁想到了鹦鹉。
他从未梦见过鹦鹉,一次都没有,狠心的鹦鹉总是不给人一个入梦的机会,但他总能在脑海里重现出曾经拥有的时光画面,一幕一幕,一帧一帧,那些记忆影像从未消褪,反而愈发变得清晰起来。
他甚至能想起第一次和鹦鹉在酒吧里面喝的是什么,聊的是什么,周围都坐着什么人,当时又是怀着什么样的感情,才会让他在被众人拥护之中,还有心思悄悄观察鹦鹉是怎么推开那些主动扑来的野花野草,然后换了个坐姿不动声色地往他这边靠了靠。
大概是想借助他冷厉阴狠的气势来吓退那些不识趣的人?
回忆到这里,赵青不禁笑了下,他环顾四周,早已没有了那人的身影,一切都变得索然无趣起来,也许等帝国覆灭后,他可以培养出优秀的领袖,然后退下暗鸦团长的职位,重新出发去寻找鹦鹉。
到所有他们曾经去过的地方,探查一切可能存在的痕迹,无论是坦途还是荆丛,无论是光明大道还是深渊泥沼,他都乐意奉陪,一往无前。
赵青从酒吧的后门出来,习惯避开了往来的行人,抄着一条小巷子离开,他在转过一个巷子口时,恰好有一名高大的男人路过。
赵青随意地瞥了一眼,正要不动声色地往前走,身体却在迈出一步后突然僵在了原地。
他猛然回过头,眼底带着难以言喻的情绪,仿佛是天降甘露,又仿佛是枯木逢春,他就像是被从天而降的幸运大礼包砸中一般,打开后发现里面竟是梦寐以求的奢望。
突如其来的动作把那名路过的男人吓了一跳,下一秒赵青就拎着那名男人的衣领,将人狠狠地按在了灯光昏暗的墙壁上。
老破的墙皮往下稀稀疏疏地掉着粉末,上面还贴着各种小广告,这条巷子的深处还站着许多深夜揽客的男男女女,是这片区域的人心照不宣的地方。
苏越猝不及防之下被一名陌生人给拦了下来,还好平时注意普通人的安全,没有下意识地还手。他低头看了看被勒紧的衣领,又看了看这名双眸狭长、气势阴狠的青年,稍微有点尴尬。
虽然身材和长相都很合他的胃口,但他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他真的只是路过,不是来找乐子的。
不过现在的夜莺都这么带劲吗?
是最近生意不好,需要强行揽客?
第71章
赵青忍不住凑上前去,近乎贪婪地亲上了男人的唇角,似乎想用这熟悉的气味来缓解他这半年来日夜难寐的身体,抚慰那痛不欲生的灵魂。
苏越下意思地偏过头去,避开了这名夜莺的热情献身,他轻轻皱眉,连价格都没来得及开口谈妥,就这么认定他愿意付钱?
苏越无奈地开口道:“我不是来花钱过夜的,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赵青不明白鹦鹉在说什么,花什么钱?过什么夜?
苏越见他好像没有反应过来,可能是等了许久才有人上门,不愿意放弃唾手可得的肥羊?苏越稍稍用力把青年推开,拉开了亲不到的距离,抬起手整理被拉扯得有些松散的衣领,道:“我没带钱出来,你去找……”
他正要让这名不挑食的夜莺去找其他的客人,别试图在他这穷鬼身上讨要开门红了,可话到嘴边又被重新咽了回去,不知为何,苏越突然不太喜欢看见这名夜莺扑到别人怀里,靠出卖身体来换取金钱的模样。
他不自觉地顿了顿,换了用词道:“你去找管你的人,说我包你今天晚上的出台费,问下能不能上门到付?”
赵青在头脑极度兴奋和激动之余,捕捉到了字里行间的关键词,他终于明白了鹦鹉是什么意思,竟是将他当成了夜晚出街揽客的?
他第一反应是:“这么熟练地点单,你找过夜莺?”
苏越不禁莞尔道:“怎么,你们还有行业竞争规范不能抢客吗?放心我没找过别人,带你回去也不做什么,只是照顾一下萍水相逢的夜莺的生意,你可以在客房里安心睡一晚,好好休息。”
赵青看了看和他保持着安全距离的鹦鹉,又看了看刚被推开的手,听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他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失忆了?”
苏越怔在一下,这名半路拉客的夜莺是怎么知道?但很快他反应了过来,言语中不禁带着几分意外,道:“看你这样子我们以前认识?抱歉我不记得你了,我上半年出了一场小型飞艇祸,现在记忆还没有恢复。”
赵青心想这是什么轻描淡写的祸事描述?如果按照现场残留痕迹猜测没错,鹦鹉明明是从毁天灭地的自毁之中幸存下来,现在还能全胳膊全腿地站在这里,堪称星历上的世纪奇迹!
相比之下,脑子受损,流落异星,失忆健忘等后遗症也不是多么难以接受的事情,只要人还活着就够了,赵青这段日子饱受煎熬的内心从未像此时此刻这样安宁过,他是被幸运眷顾了的宠儿,何其有幸能在擦肩而过中抓住了他的鹦鹉。
赵青一眼不眨地看着鹦鹉,有点不肯相信在重新见面后,鹦鹉还是会将他忘得干干净净,一点回忆和印象都没有,他不甘心地追问道:“你真不记得我了?”
苏越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夜莺,也许是被这锲而不舍的执着语气和那饱含情感的深沉眼神所打动,他细细回想片刻,得出一个概率性最大的有效结论,道:“难道我是你之前的常客?”
赵青差点没忍住想把人给按进墙里,他眉眼微抽,哑声辩解道:“我不是出来卖的。”
让一名佣兵团长说出这样屈辱自证的话,他希望鹦鹉已经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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