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让反派重新做人
岑榕淡定:“嗯,不用关,去打119就行。”
岑白更震惊:“消防队还管做饭?!”
岑榕弯唇:“不是,等油烧起来了,咱们让他们来灭火就行。”
“……”
*
作者有话要说:
岑榕:阴阳怪气第一人
第9章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岑白有饭
西红柿鸡蛋面,挺辛酸的做了出来。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岑白有饭吃的时候不吃,非要闹到现在自己做。
岑白坐在餐桌前,尝了口,味道寡淡,不好吃,但不吃这个就没饭吃。
他有胃病是真的。
疼起来要人命。
小时候,顿顿饿,有饭吃了那饭也多是冰冷的,长大后,要么饿的久,要么吃的撑,肠胃慢慢的也就折腾出毛病了。
现下,胃里已经有酸水倒灌,轻微绞痛,像是在警告他,如果再不吃饭是什么后果。
岑白一口一口的吃着,难吃到眉毛都成八字了,叹了口气,不禁看了眼旁边的岑榕,岑榕起身,也不知从哪个柜子里竟拿出了几盘菜,岑白那表情,别提多丰富了,合着是有饭呢?
岑榕道:“我的饭不好吃,准备倒了。”
“别啊!谁说不好吃,我吃,倒了多可惜!”
“谁说不好吃?”岑榕若有所思,微微笑看他,“是啊,是谁呢?”
“……”
岑白有个毛病,他不太爱夸人,他喜欢挑挑拣拣说别人的毛病。
他十分清楚自己的这个坏毛病容易得罪人容易没朋友,但他从来不打算改,因为他压根就没想着与人为友。
所以,对于岑榕的手艺,评判中多是贬义。
岑白尴尬的笑笑,然后将两盘菜抢回来,埋头开吃。
其实,岑榕之前也没吃,这会儿也饿了,一碗米饭,慢条斯理的吃着,很文雅,和旁边那个狼吞虎咽的形成了鲜明对比。
岑白几下就将菜吃了大半,转眼一看,岑榕跟小鸡啄食一样米饭都才吃了一半,他收回筷子,又转头吃自己的面去了。
饭吃到最后,他在思考一个问题,这碗……该不会岑榕还想让他洗吧?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能去洗碗!
饭吃完后,空盘子放这里,岑白稳坐如钟,内心在做极大斗争。
他不能就这么一直堕落下去。
心里又将009骂了一百遍,这货把自己复活的目的该不会是给岑榕来当奴才的吧?
岑榕没那么多心思,吃完饭就行了,他还要收拾行李,准备五天后去跟组拍戏了。
至于碗筷,一会儿再洗吧。
起身,朝着自己卧室方向刚迈了两步,就听身后的岑白怒吼一声,一巴掌拍到桌面,加上面部狰狞的表情,那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打架呢。
只听岑白怒声道:“你不要再拿你走人来威胁我了!不就是刷碗吗!我去不就成了?!你等着!我现在就去!”
撸起袖子就去干,一边挪碗筷还一边高声:“你不要去收拾你的行李了!不就是刷个碗吗,谁不会似的!”
岑榕顿在原地,沉默一秒,眉梢微微挑起,笑意潜入眼底。
岑榕是有签经济公司的,入圈仅仅一年,靠着两部剧走红,连连拿奖,有了粉丝基础,也算是新生代的第一人了。
他自身实力并不差,唱歌跳舞样样精通,外形又上佳,经济公司的基础培训基本都不用参加,直接跟着走场就行,靠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很快,接到了他的第三部戏。
夜晚,岑白看着岑榕一件一件的整理衣服,问道:“有打戏吗?”
岑榕摇摇头:“没。”
“时间紧张吗,会不会一天十二个小时都在拍?”
“差不多。”
“……那不行,太累了。”
“我演的角色是西凉侯的独子,这个角色大半的戏份都坐着的。”
“啊哈,为什么?导演心疼你给你这样安排的?”
现在的导演都这么通情达理了?
沈谓回忆了下,上辈子的岑榕也接过这么一部剧,当时岑榕打开了国内市场,而自己则剑走偏锋,一人独闯国外,当初在国外,语言不通,生活也不习惯,吃的苦不算少,每天累到连吃饭都没力气,更别提关注国内动向了,故而他对岑榕这期间的工作生活并不了解。
岑榕漫不经心的说:“角色有腿疾。”
岑白一惊,笑了:“缘分啊。”
岑榕看了几眼岑白,这一次,他没从岑白的口中听出嘲讽的意思,像是由衷的帮他庆幸。
他比谁都珍惜现在的岑白,有时候,他不敢睡觉,怕一觉醒来,岑白又变成原来的样子。
他会去观察,观察岑白究竟哪里改变了。
脾气吗,并没有,依旧很暴躁。生活方式也依然凌乱,言行举止基本一如常态,总的来说,哪哪都是他不喜欢的样子。
可有一点他知道,岑白对他的态度变了。
曾经生硬冷漠敌视,现在多了几分随意温和。
岑白被岑榕看的发毛,打了个机灵,心中恐慌这小子该不会又想着怎么折腾他了,还是他哪里又做错了,可别一会儿脾气上来又摆脸色。
他这人,最见不得冷战了。
岑榕轻声:“我要是走了,你要自己做饭,今天教你怎么使用厨房的工具了,都记住了吗?”
如果说他有什么心愿,那一定是岑白愿意陪他去剧组,一方面能给岑白找个正经事儿做,另一方面也是他想让岑白给他的温暖再持续一些……
但估计岑白是不愿意的,岑白不会想去吃剧组的苦。
“啊,合着你是为你离开做准备呢?我不会订外卖吗?”
“你肠胃不好,外卖油大辛辣,少吃。”说完,岑榕又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几盒药,“这一盒,每天喝三次,一次一袋,这个胶囊一次一粒一天一次。算了,你也不用记,我在盒子上已经写上了,你看。”
岑白愣了下,突然,心底升起一股暖流,温暖融遍全身。
看着药盒上清秀的笔迹,岑白觉得自己像是躺在了棉花糖里,又甜又软。
看着岑榕的眼神也变了,他笑着贴了过去,两人离得极近,岑榕也没躲开,就这么眼对眼唇对唇,有些暧昧的姿势,这是他们曾经想都不敢想的状态,片刻,岑白才诚恳的问:“你是不是在算计我什么?”
唰!
骤然一盆冷水浇在头顶。
湮灭了所有热情。
岑榕一把推开岑白,冷笑一声。
岑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也难怪他这么想,岑榕怎么会真心实意的为他考虑呢,这小子肯定是在算计什么!
岑榕快要离开的那几天夜晚,岑白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觉,一想到岑榕走后冷清清的房间,莫名没了兴趣,深夜,拉开窗帘,看着窗外漆黑的天,心境与以前大不相同。
清晨,听到了行李箱拉动的声音,岑榕没有告别,直接走了。
岑白躺在床上,身边还躺了个小机械脑袋,小球的样子,可爱极了,009翅膀动了下,问:【你不跟着去吗?】
“我干嘛要去?”
岑白满脸不情愿,他们那个拍摄地点,鸟不拉屎,荒凉死了,过去以后就是吃苦受罪,他有病吗主动去?
【你不怕岑榕在外面出什么事儿吗?】
“他又不是小孩子,出不了事儿的。”
【啊,可是这样子你的任务就等于中止了呀,你需要时刻跟在任务目标身边的。】
“小九啊,你要是真的闲,你就去你别的宿主跟前转转,别在这里烦我。”
【……】不识好人心!
人很怕静,岑白也是,平常玩的高兴的游戏现在也玩不进去了,心里空落落的,外卖再好吃都尝不出味道了,偶尔下楼散个步,看着三两成群的人也觉得无趣,越发孤独。
而这,仅仅才是岑榕离开的第三天。
晚上,躺在沙发上,也不用顾忌坐姿和卫生,想怎么躺怎么躺想怎么吃怎么吃,没人管,他随意按动遥控器,听着新闻讲:“A市东北部今晚将迎来大暴雨天气,需要及时做好防护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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