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让反派重新做人
一说起这种对人动手的事情,岑白立刻恢复正经,也不嬉笑也不玩闹,只有藏在眼底的淡淡戾气。
“一个月可以吗?”岑榕抿了口水。
岑白没忍住,斜睨一眼,然后嘴角一勾:“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等谭朔事情败露,你们这一个月里拍的戏可就都打水漂了。”
岑榕又抿了口水。
他羽翼未丰,其实现下和谭朔做对手不是明智之举,对方再怎么说也是圈内的老人物了,而且背后资本的力量也不容小觑,动了谭朔等于动了一整条利益链。
岑白看出了岑榕的为难,无谓的说:“迷.奸同剧组人员、酒醉撞人,这两个罪名放出来,带上舆论,够他吃一壶了。”他嘲讽的笑了笑,“你说靠法律,这应该是法律能判刑的吧?”
岑榕蹙眉:“有谁愿意出来作证呢?谭朔那边早都将这种事私下打点好了,那些人也不会愿意在公众面前承认他们被谭朔怎样过。”
“这很难吗?逼一逼啊,他们想瞒住的事情我们帮他们抖搂出去不就成了。”
009突然蹦跶了出来,立刻阻止:【宿主宿主!请注意言行!】
岑榕也变了色,身子直了起来,握住他的手,正色说:“我们不可以这么做,他们已经是受害者了,我们这么做是恶意揭开别人的伤疤。”
岑白完全不懂这些人的思维,他好笑的说:“为什么啊?这些人难道就不想让谭朔受到法律的制裁?”
岑榕问:“如果是你被人轮.奸了,你身边的亲朋好友都不知道,现在有人逼迫你去自揭伤疤公之于众,你是什么感觉?”
“给钱吗?给钱我揭一百遍都没问题。”
岑榕吸口凉气,又问:“那如果是我呢?”
岑白一愣。
“像我,如果真的被这么强制揭开伤疤,我的心理承受不了的,我会想死。”
岑白再一愣。
一开始,他无法感同身受。
可事情换到岑榕身上后,他瞬间有种异样的情感,复杂交织,他紧紧皱起眉头,突然理解了岑榕的意思。
009也极力劝阻:【宿主,其实很好理解的,受害人不应该再被第二次受害。】
岑白沉默片刻。
他回想起了上辈子的自己,他好像从来不在乎这些,他只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考虑,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别人的心态向来不管……这种做法他上辈子也用的很好,如今再看……
岑白缩了缩肩膀,胳膊放在桌上,下巴枕在胳膊上,闷闷的说:“好麻烦啊……”走法律这条路好麻烦啊。
009一直在叨叨,竭力抓住所有能转变岑白思维的机会,尽力劝说,看着岑白从一开始的不以为意,然后装作不在意用胳膊遮住眼睛垂着脑袋的样子,它知道,岑白肯定是听进去了点。
岑白脑容量有限,没一会,整个人就乱糟糟的了,他打了个哈气,不想去想这些麻烦事儿了,拉着岑榕往床上走,“我要睡觉。”
他习惯了睡觉的时候岑榕会在身边,也习惯了闻着岑榕清雪般的香气入睡。
岑榕照旧陪他躺到了床上,或许知道他有些烦躁,还体贴的帮他按了按太阳穴。
岑白默然:“既然你要去处理,那就你去处理,但你要保护好自己啊。”
岑榕一笑:“好。”
岑白沉声:“我没开玩笑,你要是没保护好自己,受伤了,那我就只好走我这条道了。”
他很少言而无信。
说好的七天就是七天,他早已将七天后的事情规划好了。
曾经,每当他说出一个时间期限,不少人就会不寒而栗,瑟瑟发抖,因为他们都知道时间到了以后要面对的是什么。
岑白这个恶魔也从不心软,对人动手,残忍冷酷。
可这一次,他觉得可以打破下规则了。
岑榕既然说了一个月,那就一个月吧,爱咋咋吧。
他咬着岑榕的衣襟,衣服带着唾液湿漉漉的,他继续往上咬,像是刚长大的小狗在磨牙似的,一路盘索到岑榕的胸前,两人对视,同时一定,岑白尴尬的松开口,岑榕偏首,笑了下,默默拿来纸巾擦了衣服。
不知为何,他盯着岑榕的唇时,心中悸动。
好漂亮的唇,柔软淡红,像是有玫瑰露点在了唇上,散发着诱人的芳香。
他盯了片刻,贪婪的挺了身子,朝着岑榕唇边逼近,在岑榕微怔的神情下,轻轻的咬在了岑榕脖子上。
他属狗。
狗喜欢给自己的所属物标记,他也是。
看着岑榕脖子上留下了一小块牙印,露出满意的神情,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然后缩回怀抱。
闭眼时,他还在想,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趁着岑榕睡着了去摸一摸岑榕的嘴巴,是不是真的很软呢……
陡然,睁开眼,震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下流了?!
妈的,一定是谭朔这个狗东西影响了他!
#罪行加一#
*
作者有话要说:
小九:嘿咻!
第15章
准备给谭朔的大礼包也只能搁置了,每天看见这么一个人在自……
说不动谭朔就真的不动了,说到做到。
准备给谭朔的大礼包也只能搁置了,每天看见这么一个人在自己眼前来来回回的出现,岑白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他只需要闭上双眼,然后去回想岑榕对他的宽慰,借阳光去感受那么点温度,至于别的,罢了。
岑白的锐气消减了可没有让谭朔觉得这是对方放过了自己,反而觉得这是岑白怕了,所以不敢继续猖狂。
为此,谭朔私下做了不少动作。
他不允许有一把刀始终悬在他头顶,岑榕他要搞到手,岑白他也要让这个人为自己的愚蠢而后悔!
但很快,他又发现了,岑榕变了,变得锋芒毕露。
对他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委婉客气,现下,表面功夫也不做了,当真可笑!一个入圈才一年的人,现在就这么想不开了?这是在找死。
两人的火药味渐浓,明争暗斗,私下里各种微操不断。
有心人欲拿此事做文章,已经传出谭朔与岑榕不睦的消息,大家都看好谭朔,毕竟也是圈里的大佬了,并非一个新人可以撼动,故而纷纷明里暗里的支持谭朔,刷刷存在感。
到最后,他们又开始想,会不会谭朔用自己的势力把岑榕移出剧组,那杜云宸这个角色……
人心各异,气氛微妙。
不过,这些都影响不到岑榕和岑白。
这两人自从误会解除,日子过的格外舒心,白天了拍拍戏,晚上了岑白陪岑榕对对戏,偶尔有空也会拉着躺椅在山间月色下闲聊,聊天聊地,当然,尽管聊到一半最后都是岑白愤愤的打断了。
岑白头一次觉得没文化真可怕。
他在岑榕面前就像个白痴,岑榕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通,显得他只知道金钱和利益,满身铜臭气。
岑白在学业上确实不太靠谱,成绩年年排倒数,当初黎媚华也只培养了一个岑榕,让岑榕大学在读,而他早早辍学。
上辈子他学历低这件事也没少被人诟病,但那些人见他有权有势,也不敢在明面上说,都是背后嘀咕,岑白也就没在意,可现在,他很在意,他和岑榕走在一起的时候都会恐惧聊天了,生怕岑榕觉得他是傻子。
这天清晨,岑白早早就睁开了眼,用被子遮住嘴巴鼻子,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瞪着发霉的墙。
倏地,起身,岑榕刚从卫生间出来,诧异的看着他:“不再睡会吗?”
“我觉得我太闲了。”岑白诚恳的说,他羞愧的拧着自己的衣角,小声道:“你给我买些书回来吧?我想看书。”
岑榕挑眉,走到岑白面前,熟练地将衣服帮对方套上,然后半蹲下来,看了看岑白脚腕上的伤,试着帮岑白扭动了下,一边动一边说:“最近胃还疼过吗?”
岑白险些脱口而出不疼了,但一想,要是不疼了,岑榕会不会就不这么耐心的照顾他了,那不行,于是又可怜的望着岑白,不说话,但意思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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