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让反派重新做人
有缘相逢,总比一个人喝闷酒要好。
顶层天台,三人选了个空位坐下,能到顶层的人非富即贵,也没人那么狂热,优美而缓慢的钢琴曲入耳,宁静致远,这是陆秋最近为数不多的安静时间。
岑白乐道:“陆总怎么看着一脸疲惫啊?”
陆秋低叹:“一言难尽。”
怎么讲呢。
他和盛明结婚了,婚后生活和婚前完全是两回事。
旁的也就不说了,单就复杂的‘婆媳关系’就够他吃一壶了。
当然,不是真的婆婆,而是盛家那些奇奇怪怪的亲戚。
每当陆秋在公司要做什么重大决定时,他们就会跳出来叫嚣,话刻薄而尖锐,私下里更是不客气,一口一个:“你就是入赘的,你要做好儿媳的样子,明白吗?”
一开始听,有种复杂的窒息感,没当回事,觉得好笑,但到了后面,在公司里,盛家人也依旧这么宣扬,人人看他的那个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陆秋的权力很大,完全可以尽数除掉,但这样做的结果就是落实了对方口中的妖媚惑主,把控实权,等那些人到了其他公司,恐怕流言蜚语更甚。
日子一久,陆秋心里也憋了一股火,有此,他生气的给韩深打电话,自己还没开口呢,韩深就玩味的说:“盛夫人,晚上好。”陆秋:“……”韩深:“我在国外都听到这个称呼了。牺牲够大。所以你真的入赘了?”陆秋:“……”韩深:“多大点事儿,陆小少爷和你情投意合就好,妖媚惑主也要有妖媚的本事,我就觉得你很妖媚。”
陆秋深呼吸,电话那边传来不悦的声音,像是韩易的,“谁?谁妖媚?妈的,狗东西,谁啊?电话给我!……陆秋,陆秋妖媚,嘘,正安慰人呢,别打扰我。”陆秋咬牙:“你这是安慰?”韩深笑笑:“调侃而已。”韩深微微眯眼,轻声:“你不好动手的话,用我帮忙吗?”陆秋道:“不。”“哦?”“我想看看盛明的态度。”
显然,今晚的出走就证明了陆秋并不满意盛明的做法。
如果他是盛明,他一定会杀一儆百,彻底断了流言蜚语,可盛明没有,还在纵容,那就纵容吧,他走了,什么时候盛明把事情处理干净了什么时候他回去。
一杯咖啡,温热的白雾。
岑白道:“陆总啊,有没有兴趣投资新戏?大制作,我准备弄个科幻片,老震撼了。”岑白靠在椅子上,手下缓慢的搅动着咖啡,苦涩的味道弥漫开来,“我不太喜欢搞拉资这种事了,陆总这边要是能独投,我就直接拍了。”
“没权了,找盛明吧。”
岑白惊讶,心想,糊弄人也不找个好理由吗,陆秋见岑白不信,无奈道:“真没权了,你上网查查,昨晚我就投递了离职函。”
岑白震惊,捧腹大笑:“卧槽,你被开除了?!”岑榕:“……”再拧一次,岑白疼的直叫唤:“你拧我干什么啊,陆总,您真被撤了?”
谁还不知道,这种大集团,哪有主动离职,只有被迫离职,行内人的调侃就是:“嗐,被撤了。”
秉承着一点羊毛都不能放过,一点八卦都不能少听,岑白眨眨眼,好奇的问:“为什么呀?说说嘛,我们也不是你那个圈子的,说了绝对不外传。我嘴巴可牢了!”
陆秋掀起眼皮:“是,岑导嘴巴可牢了,也不知道是谁出卖了我的婚戒。”
岑白脸一红:“好汉不提旧事,过去了过去了。”
婚戒这件事就有说头了,岑白那段时间寻思也要给岑榕搞个婚戒,但又没决定真的要结婚,偶然看到了陆秋的婚戒挺好看,拍了个照,存到了手机里,好巧不巧,某天拍戏,被人瞧见了。
网上开始传言:“岑白要向岑榕求婚了?!”“绝爆新闻!!!岑榕岑白要结婚了啊啊啊啊——”“什么?结婚?不可以!!我的男人不可以结婚!!!”
下午,岑榕拍完戏,一脸诡异的问:“你要和我求婚?”
岑白思考,他要求婚也不能这么兴师动众,一点神秘感都没,于是转手发微博,说这是帮朋友看的婚戒,顺势给陆大总裁发了条消息:“嘿!帮我吸引下火力呗,艾特你了,记得转发!”
陆秋:【已拉黑。】
再然后,白榕CP没炒起来,反倒让商圈的陆总和盛总名声大噪,成了人人羡慕的……佳偶(怨偶。
也正是这件事之后,盛家人才恍然大悟,啊哈?盛明和陆秋结婚了?什么时候?怎么婚礼也没请我们?陆秋是不是贪图我们盛家的财产!?
#岑白·罪魁祸首·坦然不自知·试图捞取更多八卦#
倘若是之前,陆秋自然不会对岑白说这些,但今天闷的久了,无处发泄,便道:“想离婚了。”
岑白:“……”看一眼岑榕,大眼瞪小眼。
一上来就这么劲爆,有点过了吧。
岑白清咳:“老兄,你……”
陆秋自嘲:“赶紧离,离了平分家产。”
岑白劝慰:“家产重要吗,钱重要吗,感情……”
陆秋自言自语:“分个几十亿,乐得快活。”
“分。”岑白大掌一拍,“现在就分!”
岑榕深吸一口气,压声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岑榕不解:“几十亿呢,离了着实不亏。”
岑榕恨铁不成钢:“你劝和劝分?”
岑白沉思:“钱在哪边我劝哪边。”
岑榕问:“那咱两也分了吧?”
岑白不明所以:“咱两分了又分不到钱,咱两可还没结呢。”
岑榕冷笑:“你想的倒挺全面,”
岑白认可:“虽说我是混文艺界的,但我也是有经商的头脑的。”他看向陆秋:“陆总,分,现在就分,马上就分,明天你拿到钱了,我给你独家投资权呀。”说着,笑的明媚,堪称幸灾乐祸。
陆秋弯唇。
被这两人这么一打搅,那种烦闷倒是消散了些。
陆秋看着手机,短信不断,全是盛明的,左不过是劝他早点回家,说自己已经把人赶走了。
赶走了?
赶走有用吗?
只是赶走?仅此而已?就没了?
陆秋手指轻轻点在桌面,低声:“岑导,帮我个忙。”
岑白:“离婚见证人?”
“……”陆秋礼貌微笑,“你导个短片,导完了,五年内你的作品我全权代理,翻倍加资。”
岑白:“你什么时候离婚?”
陆秋:“?”
“财大气粗,你和盛明离了吧,我愿意和你凑活凑活。”
“……”陆秋看向岑榕:“你可以拧他了。”
岑白的办事效率,当晚写小剧本,隔天就组织人去拍小短片,短片内容大致就是一个女人,在婆媳的压迫下,逐渐崩溃,选择了离开这段糟糕的婚姻。
岑白写的时候那叫一个刺激,他才发现,原来他还有狗血属性。
半月后,小短片上映。
那天,陆秋正坐在会议室,看着几个来挑事的盛家亲眷,不耐的问:“签好字了吗?”
盛家人傲慢的说:“这是有关我们利益的我们当然要仔细看一看,我们要拿回去看完了再签字!”“就是!我们可是有股权的!我们和你可不一样!”“不用看了,我觉得不合适,我不签。”
“啪!”
冷厉的一声,陆秋将钢笔扔到桌面,面色冷沉。
他站起身,挺拔的身姿自带压迫感,如鹰似的眸子凝视几人,“签。”冰冷沉硬的一声,毫不客气。
盛家人:“……”小声嘟囔,默默签字:“签就签,谁怕谁……”
明面不敢和陆秋硬刚,背地里立马又开始嚼舌根了,一把哭诉:“你们是不知道,我们盛家如今要被陆秋把控了!他逼着我们做这做那!我们毫无立足之地啊。红颜祸水啊!悔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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