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让反派重新做人
喂完猫,散完步,晚上学会习,为了让他打起精神,岑榕时不时地调戏一下他,就……是真的调戏!流氓行为!
把人勾的□□中烧,结果他拍拍屁股走人,还客气的问一句:“清醒了吗?”
岑白黑着脸,咬牙切齿:“我真是谢谢你啊。”
岑榕一笑:“客气了。”
岑白保持微笑,这些债,岑榕早晚得还!
高考的前一天,不用学习了,释放压力。
岑榕早上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面色不是很好匆匆忙忙的,岑白猜了个大半,可能是因为那些敲诈的人。
他再一次旁敲侧击的问:“最近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岑榕说没有说让他不要分心。
下午,岑白一个人在外面溜达,看见了那群小野猫,小野猫们一看见他就开始喵呜喵呜叫,很激动地跑到他脚边撒娇。
岑白一顿,忙躲开:“你们的好哥哥今天不在,让开让开别挡路。”
小猫咪听不懂人话,嗷呜叫了几声,眼巴巴的望着岑白,水汪汪的眼睛看的人心碎。
岑白没心碎,铁石心肠,反而还站定,一本正经的说:“好狗不挡道,让开!”嘿哈,这是猫好像不是狗?算了,一回事儿。
别看猫咪小,却聪明。
它们认得岑白,知道岑白是和一直给它们喂食的那个人一起来的,而今天那个人没有来,它们也能听出来面前这位冷血无情的可能没带食物,于是低垂着脑袋,恹恹的走到了边角位置,在地上摸索着,仿佛能摸索出什么食物来。
这个小区的绿化做的还是没毛病的,怎么说呢,就是你十里八乡的都找不到一只老鼠。
岑白看见猫妈妈回来了,空空如也,没带食物,笑了起来:“哈,你们今天会不会要饿肚子了?”
话声默然顿住,看着那群小猫望着猫妈妈喵喵叫的样子,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好像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这群小猫了。
因为他们有猫妈妈,而他和岑榕小时候没有。
小猫们可以期待猫妈妈带回来食物。
而他和岑榕不行,他们等一天等两天等一星期,等到饿死都没人管。
自嘲一笑。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开始嫉妒动物了。
岑白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看了眼,小猫咪们已经不理他了,仿佛对待陌生人。
那一瞬,他把这幼猫想成了岑榕,如果岑榕也这么饿肚子,该有多难受啊。
蓦然,一怔,呆在原地,脑海中回想起了岑榕喂猫的一句话。
那次,他等的不耐烦,问道:“别人都不喂猫怎么就你喂啊,你很喜欢猫咪?”
岑榕摇摇头,声音很轻:“积福而已,我怕你以后变成猫了也要饿肚子。”
岑白大笑,没当回事,还取笑说:“我才不要当猫。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可现在一想,他突然理解了岑榕的做法。
岑白回家取了点水和食物,提着垃圾袋下楼,开始喂猫,猫妈妈一开始警惕的看着他,随后自己尝了两口才让小猫过来。
小猫淘气,不肯吃,偏要玩,去撕扯岑白打算扔的垃圾袋,把袋子撕烂了,气的岑白嗷嗷叫:“歪歪歪!你给我扔垃圾啊你!?”
保护环境人人有责,他可不想明天被人拍个照片叫做:随意丢弃垃圾破坏公共卫生!
清理地上垃圾时,岑白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比谁都嫌弃。
就像岑榕平常说的:“最能制造垃圾的人就是你,你还最嫌弃。”
捡到了一张纸,这张纸为什么会在一众垃圾里被他发现呢,实在是这张纸太鲜艳了。
一张白纸,白纸上刺目的血红手印,然后写了五六行字,岑白挑眉,饶有兴趣的站起来,大概读了读,明白了,警告信。
警告岑榕快点把钱打过来的信。
岑白站定,再次拿起手机,给岑榕打电话,声音很平静,接通后,笑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岑榕那边很安静,他道:“公司有点事儿,可能要明天下午了。”
“很麻烦的事儿吗,需要我帮忙吗?”第三次,他第三次问岑榕了。
那边停顿一会儿,良久,笑了下:“岑白?”
“嗯?在。”
“好好考试,不要分心。”
“好。”
“学有所成未来可期,以后你养我。”
“行。”
“今晚早点睡。”
“嗯……”岑白掀起眼皮,淡淡的杀气弥漫出来,“岑榕啊,真的没什么我能帮忙的?”
那边轻轻笑了下,“考试愉快。”
而后,挂断。
都说动物直觉最敏锐,当岑白身上带着隐隐杀意的时候,飞鸟尽,猫咪也早都躲开了。
他收起手机,低喃:“考试愉快。”
考试当日,乌云笼罩,阴雨绵绵。
岑白到了考点门口,站定,慵懒的靠在墙上,没一会儿,出现了几个人,一副混混模样,冷冷的说:“跟我们走一趟。”
岑白微微一笑。
“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
岑白直起身子,那几人以为岑白要动手,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却见岑白整理了一下衣服,浅笑:“走吧。”
“你……”
“不就是不想让我考试吗,没关系,走吧。”
那几人同时愣住,看着面前的岑白,有些错愕。
刹那间,看着岑白淡淡笑的模样,有些背后发凉。
岑白坐在车后座,本身几人打算把他捆着,但岑白只是看了他们一眼,那几人就不敢了,岑白笑话:“你们老板知道你们这么怂么?”
岑白坐在车后座,一腿交叠在另一腿上,胳膊搭在窗边,手指轻轻抵住太阳穴,目光淡淡,看不出他什么心思。
“岑榕怎么样了?”岑白问。
一人回答:“只要你乖乖配合,他就没事儿。”
“其实岑榕本来也没事吧?”
那几人一惊,震惊的看着岑白。
岑白笑了下:“你们没有控制住岑榕,相反,你们的人被岑榕控制住了,于是你们打算从我身上入手,骗我岑榕危险,让我乖乖配合你们,是吗?”
那几人咽了口唾沫,不可思议:“你怎么……”
“你们的老板是天朗的是吗?没猜错还有其他几家吧,比如SK那几家?”
岑白笑的和善,就像老友聊。
“再换个角度,其实你们巴不得岑榕做出什么非理智行为,不论岑榕做了什么,今日过后你们都会发到网上,让岑榕身败名裂,所以说,看似岑榕现在占据主动权,其实主动权还是在你们手里,局中局?”
他微微直起身子,双手交叉,身子弯曲,胳膊肘撑在膝盖上,手支住下巴,悠悠一笑:“而我,也是局中局的一员,你们的目标是毁了岑榕,顺带影响我考试?为什么要影响我考试呢?”他轻轻眯眼,寒芒渐露,“手机。”
那几人听岑白的自问自答已经听呆了,莫名觉得他们现在是被岑白给算计了。
一个人傻傻的将手机送了出去。
“谢了。”岑白拨出号码,嘟嘟几声,然后靠在椅背上,悠闲:“苏栖啊,你让我有点不高兴了。”话说的很慢,唇角明明悬着一丝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电话那边明显停了很久,旋即,一声苦笑:“瞒不过你。”
“为什么?我哪里得罪过你?”
岑白百思不得其解,他考个试影响谁了?中华大地的学子就不能多他一个?
电话那边,声音沙哑:“你以后还会记得我吗?”
“什么?”
“我们初中就认识,明明一直站你身边的人是我,我从来不忤逆你,从来顺着你脾气,可为什么现在你身边的人是岑榕?岑白,你当初说你不喜欢男的,那现在呢,你不喜欢岑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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