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沙雕秘书我为反派操碎了心
“江老夫人。”
宁叙温和又不容拒绝道。
这是他此一次打断她的话。
刚刚她贬低宁叙的时候他没生气,要拆散他们的时候他没生气,现在,他似乎忍不下去了。但宁叙依然是笑盈盈的,似乎是个很有礼貌和风度的晚辈。
“我觉得您说的不对。”
江老夫人目光骤然变冷。
“哦?那你说说,我哪里说的不对?”
“我觉得他很好。”
宁叙说。
江老夫人愣住。
她以为宁叙会说,自己和江景听是真心的,或者以他的身份配得上江景听。
“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宁叙又道。
“是吗?”江老夫人犀利中透露出些许无情的冷漠。
“我派他四叔来跟他打照面,结果呢?警告,威胁,真是好大的威风。对待家人尚且如此,何况……”
“那江总当众为难他的时候,有考虑过江景听是他的家人吗?”
宁叙反问。
江越当然不会考虑,因为他是江老夫人派来的。就算他本人不够格,狗仗人势了,也能咬别人一口。
宁叙目睹了这些人贪心不足,还来倒打一耙的样子。
“您真的把江景听当家人吗?”
宁叙又问。
江老夫人眯起眼,定定地看着宁叙。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您说的都是你们江家自己家的事情,我管不着。你说的那些,也是您自己考虑的,与我无关。”
“你说他虚伪自私,可在我眼里,他是最真诚的。我们公司的员工平时再怎么吐槽上司,也几乎没人骂过他这个老板当的不好。加班费,年终奖……只要好好工作,他从来没有亏待过我们,更没有亏待过身边的人,别说公司里那些拿着股份屁事不干的股东,就连对江越这种处处和他作对的人也是这样。你说他冷漠,可他对自己认定的家人都很心软。江氏是在他的带领下壮大的,恕我直言,老夫人,他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
宁叙浅笑道:“您来和我说这么多,无非是想来试探一下我,也吓唬吓唬我。但很显然,我无论为人还是家庭背景都不是那种您可以随便打发了的人,也并没有被您吓住。我也不关心您到底是怎么想的,衡量过哪些利益。但只要我还把江景听当爱人一天,我就不会任由别人在我面前轻贱他。”
说完,宁叙站起身。动作优雅地欠了欠身。
“我还有工作,先告辞了。您还有什么需要可以吩咐刘助理,他会处理的。”
路秘书在外面听的胆战心惊,但听见宁叙维护江景听的那些话,又不由得感到欣慰。乍然看到宁叙开门出来,连忙问:“没事吧?”
宁叙摇头示意没事,“刘助理呢?”
“去找江董了。”路秘书回答,“你先回办公室吧,这里交给我。”宁叙就说好,他确实有不少工作还没处理。就先离开了。
等宁叙走后,江老夫人的大脑还处在一个比较凝滞的状态。
她居然被一个小小晚辈反将了一军。
江景听知道江老夫人来了,但他忙着开会,就让刘助理先接待一下。等他匆匆赶到会客室,也只见到了江老夫人一个人。
“祖母。”
他唤道,用一个有些官方的称谓,语气也毫不亲昵。
江老夫人犀利的目光又落到江景听身上,比刚刚看宁叙,更多了一份苛刻和挑剔。即使她心里很清楚,自己这个孙子有多么优秀。她高傲了一世,不可能对任何人展现出慈爱与温柔。
“你倒是个大忙人。”
语出讥讽,江景听却似乎并不在意,脸上没什么表情。坐下时、抬眸时的姿态和面对其他寻常合作方没什么两样。他没接这个话,只是道:“我以为我和四叔说的已经很清楚了。”
江老夫人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
“不要找他,不要为难他。”江景听淡淡道。
江老夫人刚准备说什么,她的秘书就从外面匆匆进来,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江老夫人脸色大变,气的站起来,怒视江景听。
“你把我和你四叔手头上的项目全截了?!”
江景听淡淡回应:“我说过,不要去为难他。上次已经警告过四叔了,但显然,他没有完全把我的意思带给您。上次是第一次,这次就是第二次了,我说得出,自然是做得到的。”
江老夫人气的声音发抖:“你这个不孝子!为了个男人,竟然和自己的家人作对!!好,好啊……我早就该想到,你就是这样的人,你这个叛徒!”
江景听随她说,根本不在意。
“如果有第三次,就不只是眼前的项目这么简单了,祖母。”
他气定神闲的样子和江老夫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江老夫人看着他,运筹帷幄,为了别人忤逆自己的模样,和记忆里的江父重合。
她一下子泄了气。
“你……”她半晌说不出话。
“我们江家的利益纠纷,和他没有关系。”
当初江父执意要娶江母进门的时候,似乎也说过同样的话。时过境迁,那个她最骄傲的儿子忤逆她的样子仍然历历在目。当时的她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使得这个本就没有几分温情的家四分五裂。如今这一幕,又在她更加优秀的孙子身上重演。
其实她也知道,以自己如今的实力和年纪,早就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了。她只是不甘心而已。
但再坚持下去,对自己,和自己手上拥有的东西,都没有半点好处。
江家,早就不是她说的算了。
“我会派人送您回去,祖母。”
江景听声音算不上冰冷,也没什么多余的情绪,甚至像是在和一个陌生人交谈。
-
外面,路秘书围观了这夫妻俩护短的样子,倍感欣慰。不管别人怎么说自己都不生气,但只要说到对方,就立刻反驳维护。
啊,这就是爱情的样子吧。
所以当江景听再回办公室,问他江老夫人有没有为难宁叙的时候,路秘书就把之前宁叙的话一五一十告诉了江景听。
他被江老夫人怒喷的时候没什么反应,听到这些,却沉默了许久。
他在办公室里静坐了许久。
也许一直以来,是他过于保护宁叙。
宁叙本来就不是娇滴滴、活在他人羽翼庇护下的人。他从未小看他,却忘记了很多事情,爱人之间,本就该一起承担,而不是江景听一力支撑。
下班的时候,江景听提着刚送来温热的奶茶走进秘书办公室,却只看见了路秘书一个人。
“宁叙呢?”
路秘书回答:“哦哦,今天有个同事请聚餐,也没加班任务,他们到点就直接去了。”
江景听又沉默了,退出办公室。
可实际上宁叙没有去聚餐,他去见了另一个人。
“想见你一面真是不容易啊。”
咖啡厅里,宁叙坐在靠内一侧的沙发座椅上,客气笑道。
对面的云千耀笑着摇头:“哪里,不怕你笑话,我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宁叙重复了一遍,但没有追问,而是换了个话题:“那你这次终于肯见我了,是想告诉我什么呢?”
“是的,我觉得现在时机成熟了。”云千耀点点头。
“我之前就暗示过,我们同病相怜,真的不是骗人的。”云千耀苦笑道:“可惜我在你这里似乎没什么可信度。”
蛇蝎美人,还是主角,之前又和自己有不清不楚的交易,怎么可能完全信任呢!
宁叙谨慎地笑了笑,没接话,也没否认。都这种情况了,他也懒得跟云千耀虚与委蛇了。有屁快放,不然他都快懒得追究到底发生过什么了。
云千耀道:
“我们确实是一样的人,都是被一本荒唐的书强制安排了命运。”
宁叙微微身子前倾。
他终于开始坦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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