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又把主角攻了[快穿]
“你干什么去。”
“我……”燃灰随意找了个借口,“我出去透透气。”
言晔语气淡淡,却不容拒绝:“不准去。”
燃灰茫然:“为什么啊?”
指尖一点,面前的卷子被推到他眼皮底下,上面一片刺目鲜红。
言晔轻飘飘道:“看看你的分数,你觉得你还好意思出去?留下补习。”
燃灰:“……”
好不容易和爱人见面,结果对方一心想要给自己补习,怎一个痛字了得。
他试图挣扎,但反对无效,最后垂头丧气地坐回去,看着言晔在他面前翻开卷子:“这些错题还有哪里不明白?”
看了一眼这堪称天方夜谭的卷子,燃灰诚实道:“哪里都不明白。”
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顿,言晔抬起眼看向他,明明什么也没说,燃灰却仿佛看出了谴责的意思。
燃灰也很冤枉:他是真的不会啊!
但这落在学霸眼里,就是敷衍了事,故意不想补习。
他抿直薄唇,带着几分责备:“你这样的学习态度,还怎么指望月考能及格?”
燃灰无辜道:“为什么非要及格啊?”
说到这里精神一凛,难道是……这个副本的死亡规则?
在他目光灼灼的注视下,言晔垂着密而长的睫毛,说出的话石破天惊。
——“不是约好了,下次月考数学能及格,我就和你在一起吗。”
笔尖停在卷面上,他抬起眼看向愣在原地的燃灰,淡淡激将:“怎么,这点毅力都没有?”
燃灰:“……”
等一下,谁跟你约好了?
他结巴道:“和,和你在一起?”
“是你主动找到我,让我给你一个机会。”清冷学霸眼神一冷,手指收紧,“还是说,你现在想反悔?”
燃灰:“……”
这个世界的男主好凶。
本着暂时按兵不动的想法,燃灰老老实实坐下,开始听言晔给他讲题。
但高中题实在是太难,他听得云里雾里,即使言晔已经尽力讲得通俗易懂,还是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
看着眼前几乎要睡着的燃灰,言晔抿唇,似乎有些无奈。
他轻轻叹口气,最后还是放下卷子,从书桌里拿出一个天蓝色小枕头,平整地铺到自己大腿上。
燃灰:“?”
这个可爱风的小枕头和学霸待在一起,有亿点违和。
见他呆愣住,言晔垂下眼,语气略微放柔:“不是犯困?先睡会儿再继续学。”
原来是给他准备的。
燃灰感动于男主的贴心,伸手想把枕头接过来,拽了一下,没拉动。
燃灰:“?”
他疑惑地抬起眼,只见言晔不自在地偏过脸去,耳根已经隐隐红了:“就放这里吧,你不是一直想这么睡吗。”
怎么睡——枕着大腿睡?
反应过来,燃灰傻了眼,心道这个世界的进度也太快了吧!
一瞬间,他都开始怀疑男主还有没有上个世界的记忆了。
言晔明显还在等着他靠近,正在犹豫的当口,突然有个同学走过来,语气小心翼翼:“燃灰,那个贺闻野又来找你了。”
这个名字一出,学霸身躯一僵,燃灰也愣住。
是巧合吗——对方的名字里,怎么也带了一个“ye”?
他慢半拍地看向教室大门,不期然与一双狭长锋利的眼对上视线。
贺闻野生了张桀骜俊美的脸,很有攻击性,一边眉毛是断眉,眼尾还带着道伤。
土气厚重的校服系在腰间,他只穿了一件白T,露出精壮的身材,发育良好的胸肌因为极速跑动而起伏,额头边还有热汗。
一眼校霸。
燃灰是真的懵了,怎么感觉这个人也有点像男主?
见他坐在那里不动,贺闻野又挑眉,笑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带着笑喊了一句:“还不出来?”
他本来就长得凶,这话出口,隐隐带着两分威胁的意思。
犹豫两秒,燃灰站起身,对学霸道:“……我出去一下。”
顺便看看这人是不是男主。
听见他的话,言晔面色顿时一冷,手指在大腿上攥紧。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燃灰已经走到校霸面前。
挑衅地看了一眼照旧坐在原位的、面色阴沉的学霸,贺闻野目光落在面前俊美的青年身上。
他眼神一深,大咧咧搂住燃灰肩膀,不容置疑将他往走廊上带去:“走呗,哥今天带你看个新鲜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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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精挑细选出来的小枕头还摆在大腿上,言晔一个人坐在座位上,脸色难看得厉害。
好半晌,他蓦然起身往外走去,一路上见人就问:“你们看见燃灰了吗。”
问过的同学都摇头,一脸茫然。
言晔神色冷冽,想到什么,转身往天台走。
路过一间暂时闲置的音乐教室,他脚步略微放缓,但看了眼表,还是加速走上楼梯。
高挑人影从拉拢的窗帘上一闪而过,很快远去。
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下两道沉重而急促的呼吸。
其中一人坐在课桌上,被强掐住那截精韧的腰线,唇齿被迫叼着自己的校服衣角。
另一个人埋首在他身前,水声啧啧,片刻后,响起一道低哑带笑的嗓音。
“言晔在外头找你呢,现在估计去天台了。”
“你猜,他知不知道你在我面前是这模样?”
第80章 无限流世界
大课间二十五分钟, 却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
音乐教室的窗帘遮光效果很好,没开灯,室内一片昏暗。
就着这光线,燃灰可以清晰看见贺闻野宽阔的肩膀, 深黑的发旋, 高挺的眉骨,还有深红色的舌尖。
校霸眼角的伤似乎是刚刚打架打出来的, 那双眼本来就极具侵略性, 衬着青红一片的伤口, 越发显得跋扈不驯。
他吃得不亦乐乎,偶尔还会抬起眼看燃灰的表情, 是否和自己一样着迷。
手指在腰上掐得很紧,想都不用想,待会儿肯定会留下一层指印。
鼻间有轻微汗味和男士剃须水混合的味道,不算难闻, 仿佛青春期带着燥.动的热烈, 一点火星子就能着。
燃灰死死叼着嘴里的衣摆,支在身后的手臂绷起青筋。
终于, 预备铃大发慈悲地响起来, 在空旷教室中回荡。
贺闻野充耳不闻,燃灰嘴里衔着的布料一松, 忙不迭含糊催促:“该回去上课了!”
头也不抬的校霸百忙之中哑声道:“翘一节又没事,就你那点分, 学了也等于没学。”
燃灰:“……”
你这话说的, 瞧不起学渣是吧。
他毫不留情张开嘴, 任凭衣服劈头盖脸落下来。
带着清新肥皂香气的校服盖住头脸, 抗拒意思不能更明显。
贺闻野这才满是遗憾地住了嘴, 直起腰。
时间紧急,他迅速帮燃灰把校服里里外外捋平整,直到半丝褶皱都没有,却突然发现不对劲。
“你这校服外套怎么大了一码?”皱起凌厉的眉,贺闻野目露狐疑,“之前不是尺码正好吗。”
燃灰怎么知道原因,含糊着应付过去:“特意买了一套大的,这样以后继续长个还能穿。”
贺闻野果然没再怀疑,“啧”一声:“这么省着干什么,你还缺钱?生活费又挥霍干净了?”
燃灰没说话,他现在对自己的境遇一无所知,生怕多说两句就露馅。
把沉默理解成另一种意思,贺闻野嗤笑:“怎么每次都一幅担心我吃了你的模样,我有那么吓人?”
燃灰:你自己说,你难道没吃?
见他还是不说话,贺闻野眉头一挑,手掌松松扣住燃灰的后脖颈,主要起到一个震慑作用,似笑非笑,带着几分邪气:“别忘了,我还是你债主,你对债主就是这种态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