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救赎[快穿]
“情况是这样的,锦荣从几天前就没有回复我的消息,他从来不会这样,我们是异地恋,有时候消息会有时差,所以看见的第一时间我们都会回复对方,但这一次他没有接我的电话,什么都没有。”
青年快速讲着事情的经过,将恋人反常的几日没有联系他的不安与担忧表现的淋漓尽致。
“我很心神不宁所以决定回国找他,可没有在他的住处找到他,询问公寓楼下的人,他们也说好几天没看见锦荣了,我不知道还能去哪里找他。”
林织没有提房间里的血迹,血迹被处理过,只有一些不容易注意到的地方有被忽略的残留。
他如果就这么告诉景浔,那么事件的发生就会变质,他知道东西多半不会在景浔这里,景浔也不可能知道古画的下落,所以他不想让景浔搅和进这件事里。
他只是拿韦锦荣的失踪做筏子靠近景浔,以及一些其他的用意,有些事不必现在说。
“锦荣说过你是他的弟弟,两三年前他回国之前和我说过可能要在你旁边买房子,提到了你的住处,所以我知道你住在这里,但我不确定你是不是现在还住在这儿,所以来碰碰运气,还好你没有搬走,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神色苍白的美丽青年按着胸膛无比庆幸地轻叹,眼眸里满是无助地望着男友的弟弟。
景浔有些难以理解地看着眼前人,只是因为男友几天没有回消息所以就直接回国找人?
该说冲动还是痴情?
而且比起失踪这种可能性,难道不是出轨的可能性更高吗?
不过景浔又很快想到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样不爱回消息,可能对于哥哥的男友而言,恋人几天不回消息足够反常。
景浔并不觉得事情很严重,询问道:“你知道他在哪里工作吗,问过他的其他朋友吗?也许他只是想独自散心。”
林织神色有些局促地摇头:“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工作,他只和我提过在一个教育机构里当老师,具体是哪个机构我不清楚,我也不认识他在国内的朋友,我们共同认识的朋友都很久没有和他联系了。”
“你们真的是交往关系吗?”
景浔神色有些怀疑,越发觉得这个忽然出现的青年古怪了。
“当然,我可以证明。”
受到了怀疑的青年急切地进行证明,手机里有他和韦锦荣的合照,照片里两个人笑的都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没有很亲近的动作,但是可以看出有些淡淡的暧昧。
还有两个人一同出游的照片,包括搜索到的聊天记录里也可以看见韦锦荣回国后的表白,两个人互通心意,逢年过节的礼物,以及朋友圈动态下共同朋友的祝福。
当然了,这个表白都是公司授意他们做的,共同的朋友里只有一些例如花店老板这样的路人以及公司的同事。
照片倒是真的,是三年前原主和韦锦荣一起拍的,两个人当时还处于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
这些痕迹里,谁都能够轻而易举地勾勒出韦锦荣和‘林织’的相恋痕迹。
两个人于国外相识,因为是老乡所以成了共事的搭档,互生情愫。
很快韦锦荣要回国发展,‘林织’却依旧留在国外。
大概是距离让他们明白了对彼此的心意,所以韦锦荣进行了告白,两个人开始长达两三年的跨国恋交往。
只是由于工作原因,两个人恋爱后都没有见过面,维持着近乎网恋的关系,这次韦锦荣好几天没有回消息,林织担忧他的情况,决定回国。
只是他很久没回国,在国内也没有任何亲人,对故乡很陌生,除了知道男友的住处和男友的弟弟以外,对男友的一切一无所知,在找不到男友的情况下,只能来寻找男友的弟弟。
景浔按了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想说些什么但一时之间又找不到词语。
“我不会打扰你太久,我有积蓄和人沟通也很顺畅,不需要你帮其他的忙,请你不要有负担,我只是想多一个人一起寻找他,尤其你还是他的亲人,找到他的机会更大。”
“我不是没想过别的可能,但我们之间没有什么问题,我也一直很相信他,其实我倒希望是我想的那种,希望他只是为了摆脱我才消失,但只要想到他会有出事的可能,而我什么都没有做的话,我不会安心的。”
林织想竭力露出一个微笑,只是神色憔悴,显得有几分苦涩。
青年的睫毛纤长,眼眸乌黑,在冷色调的光下如同精致的人偶。
他的发丝因为雨水有些湿润,乖顺柔和地垂落,有种无声的寥落。
从他的情绪中可以感受出那不是无知单纯的天真,而是一种成熟的理智与真诚。
景浔的脸色和缓了许多,甚至觉得哥哥挑选恋人的眼光很不错。
“我会找人帮忙询问,等雨停了就去。”
林织点头,忽地想到什么似的说:“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林织。”
他对着景浔伸出了手,见对方没有想和他握手的想法,微顿后自然地收回了手。
景浔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刚刚从哥哥和他的聊天记录中他就已经看见了林织的名字。
“我不喜欢别人打扰我,所以尽量不要和我说话,你自便。”
他没有待客的打算,转身走向了客厅。
他随意地坐在了画板前,重新拿起了色盘。
林织看见了散落在他周围的画纸,那些纸团证明了景浔的创作似乎并不顺畅。
林织掩去了眼里的若有所思,这或许是他的机会,但他无法确定他能走通这条路。
灵感是极为私人的事物,这太宽泛又太容易做错,林织将这个想法搁置。
景浔如同不停倒转指针的钟表,要进入他混乱的世界里需要契机。
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这一向是林织擅长的事。
他脱下了沾了水显得有些湿重的外套,将它搭在了餐厅的椅子上,房屋内冷空气流动,让他忍不住轻颤,揉了揉手让自己暖和一点。
将手机充上电后,将他已经进入景浔的家但对方很排斥他的这件事告知了上司,在那边回复尽量跟进后删掉了信息。
景浔皱着眉搅动着颜料,房子里多了一个陌生人的感觉让他很不适,即使对方已经尽量放轻了动作,依旧让他烦躁不已。
他的性格早就已经混乱的时间而变得不稳定,他更不喜欢将自己的病暴露在人前。
景浔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又看了看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会停下的雨,朝着自己卧室走去。
名义上的嫂子声音很轻地在他背后响起:“不好意思,可以借用一下你的厨房吗?”
景浔没有转身,点了点头,十分冷漠地关上了房门。
大雨似乎要将城市淹没,还未到傍晚天却早就一片阴沉,能见度很低。
别墅卧室里,窗户没有闭紧,湿润的风雨从缝隙吹入,浸透了部分窗帘。
景浔眨了眨眼,感觉到了熟悉的思维断层感,看向腕表。
六点十六分,他记得自己上一次看时间是三点。
为了避免无知无觉地失忆,景浔早就养成了准点看一次时间的习惯,为了避免遗忘看时间,他的手表有定点轻微震动功能。
他没办法靠自己做了什么事去确定自己失去了哪段时间,大多数时间他都在画画,没有特别记忆点,也会忘记时间流逝。
三点之后应该在画画……现在才六点多,他为什么会在非睡觉时间内出现在卧室?
景浔看向了身旁摆放的备忘录,上面的事情让景浔十分陌生。
哥哥疑似失踪?他的男友在他家?
这页备忘录旁边还有他随手画的速写,青年坐在门外,望着不知名的远处。
景浔捏了捏眉心,他得去看看这个人的正脸,避免被察觉出异常。
他刚打开卧室门便迎面对上了一张陌生漂亮的脸,竭力克制住了略微失控的情绪。
对方准备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歉意地说:“我刚想敲门问你要不要吃晚餐,我不小心做的有些多。”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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