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救赎[快穿]
01轻轻摇头,瞧瞧,孩子都快急死了。
虽然不喜欢韦锦荣,但01也不得不赞同他的一些话。
看吧,被坏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林织侧躺在了沙发上,笑吟吟地说:“画画应该要很长时间,那个姿势我可撑不了太久,还是这样吧,你可以开始画了,如果有其他的动作指示我会照办。”
景浔过载的大脑选择性地接收着信息,像是艰难运作的机器。
笑意中藏匿的引诱,仿若佯装无害的花朵散发出的用来迷惑猎物的花粉,将世界笼罩。
站在颜料柜前的景浔没有打开取出画画要的材料,事实上他现在根本没办法把心神放在他曾经最爱的事情上。
午后的客厅在秋日的暖阳中,运转的暖气驱散了阴冷与潮湿,让空气变得干燥。
景浔俯身握住了林织的手,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
“对不起,我现在没办法专注地画画,我的思绪好混乱,已经被你填满了。”
景浔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他不是一定要和林织在此时此刻做那种事,只是他完全没办法思考,没办法去想别的任何事情,他只想和林织待在一起贴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景浔灰蓝色的眼眸里内里写满纠缠复杂的情绪,超越了性,贪图着更多。
浓烈的渴望,真挚的话语,是最好的催化剂。
林织用另一只手拿出了手机,单手飞快地在屏幕上点动。
景浔以为林织生气了,在有些焦躁不安的时候,发现林织点进了他熟悉的购买页面。
别墅区里大型商超的线上程序,这还是他教林织操作的东西。
“你要买什么?”
“必备品,难道你家里有?”
林织给景浔展示了页面,品质最好的水溶性以及不同口味的安全措施。
林织是个利己享乐者,做这种事情一定是因为他有感觉并且他要舒服才会做。
他现在这身体可不比上一个世界的狐妖身体那么方便,总之还在正常人类男性范畴之内,需要好好准备。
景浔随时有可能失去理智,经不起诱惑没有自控能力的生病甜心,恐怕一会儿得发疯。
虽然他不介意和他一起下坠将自己的暗面释放,但是这绝不包括这方面的疼痛。
景浔诚实地摇头,他家里没有这种东西。
他有些兴奋地看着林织下单,可看见结算页面的配送时间的时候,景浔阻止了林织结算。
“这太慢了,我去买会很快。”
居然要等整整十五分钟,五分钟景浔都等不了。
林织有些惊诧,这也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没想到景浔第一次自发出门居然是买这种东西。
他没叫住景浔或者说根本来不及叫住景浔,因为景浔说完之后就立刻起身了。
“真是可爱的笨蛋。”
林织撑着面颊,轻笑着开口。
01不知道宿主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和它说话,它保持着沉默因为它也很焦急。
非常支撑任务目标的行为,它也摩拳擦掌快等不及了,它就可以看动画片了!
景浔用最快的速度跑过去,结账后又立刻跑了回来。
他知道这种行为可能有点呆,但是他害怕自己忘记,如果忘记为什么出门,他可能会去地下室自闭。
“我要不要先去冲个澡或者拉窗帘……抱歉我忘了没有窗帘,这是单面玻璃。”
“暖气你觉得热吗,温度需要调低一点吗,我……”
到这一刻,他仿佛才有些紧张。
林织唇角轻轻上扬:“要亲一下吗?”
他的包容与柔软,足以容纳青涩青年的所有因亢奋而生的慌乱。
心脏悸动要无以复加,让景浔越发痴缠。
天光从头顶和侧面照入,在明亮的环境中人会驱散或者隐藏许多想法,似乎任何激昂都会因此打折扣。
景浔是个例外,他完全不受这点影响。
他的疯狂与沉迷,足以将光亮吞没。
身为天赋卓绝的天才画家,景浔有一双灵巧的手,可以让他轻易地勾线起形,也能让他在学习的过程中掌握足够的技巧。
林织猜的不错,当这张冷漠到似乎与人性善面保持了距离的面庞上出现为爱为欲沉迷的神色时,有种令人感觉十足的性感,看着便心情愉悦。
青年抓住沙发边缘的手指指腹泛着粉,有着淡淡的齿痕。
景浔过分沉溺,宽阔的画室宛若囚笼,困住了他的美神。
他用动作表明着那些心意,他向来如此直白,他的心意他的渴望他的恋慕,从来都不加以掩饰。
“恭喜你,完成了蜕变。”
林织将刚刚取下来的东西打了个结在景浔的面前轻晃,而后随意丢落在了地上,带着几分戏谑地开口。
他姿态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消耗了些许体力,让他面上有几分倦怠的风情。
“我之前也不是什么小男生。”
似乎在面对年长一些的情人时,大男孩们总是容易在乎自己的年纪,拒绝自己和稚嫩青涩挂钩。
景浔抿唇,沉默地践行自己的话。
虽然没有把哥哥的话太当回事,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些话的确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迹。
哥哥比他大十岁,他不想在这种对比下,显得他无比稚嫩。
即使他知道林织已经不喜欢哥哥,甚至他们曾经的关系都要打上一个问号。
可是他总难免想到林织在他面前怀念担忧哥哥的模样,哪怕那是伪装,也让景浔开始有些烦闷。
他并不清楚那种情绪叫做嫉妒,难以言表的嫉妒。
“当然,你和那个字也扯不上关系。”
林织笑眼弯弯,给予了非常中肯的评价。
他这样温柔体贴,却让人越发失控。
随着季节推移,白昼时间逐渐变短。
照入客厅的光线渐渐黯淡,黄昏之中,黑发青年身上缀着痕迹,比天边晚霞还要漂亮耀眼。
单面玻璃足够让空间在视觉上变大,也能带来其他感受。
窗外的树因风而动,窗内地面上影也在轻轻晃动。
思维断层,一瞬间凝滞。
被温暖裹缠让景浔下意识地继续,但意识依旧停留在混乱阶段。
景浔想要去看手表上的时间但是他不记得自己上一次看时间是什么时候,他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林织为他包扎伤口的时候。
显然他忘了无比重要的事情,哥哥早就已经不在这里,天色都已经变晚了。
“不……已经超过了我们约定的……”
林织有些困倦,他半眯着眼睛靠在景浔的身上,还未意识到情况发生了变化。
景浔的眼神不自觉变得阴郁,不是针对林织,而是针对自己。
凭什么过去的自己可以拥有林织,那不是和他的约定,因为他忘了。
记忆的断差让人发疯,心脏处传来尖锐酸胀的疼痛,让景浔有些呼吸失频。
他疯狂地嫉妒着过去的自己,夹杂着厌恶的情绪,连带着这个该死的病一起,他恨不得让它立刻消失。
林织被抱着,过分困倦和近乎麻木的感受让他在这种状态下也没有清醒,还以为景浔要带他去卧室休息。
然而越发高频的让他睁开了眼,对上了眼睛发红神色委屈的景浔。
“我忘记了,但我会努力创造新的记忆。”
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写满了近乎病态的执拗。
林织有些分不清睡梦与现实,意识似乎断连了一会儿,摇晃的月光与写满眷恋的情人。
客厅的挂灯被打开,冷白色的光将室内铺满。
景浔给昏睡过去的林织盖好被子,拿着设备看着过去的影像。
这种感觉,和记忆终究不一样。
他努力地想要回忆,但只是一片空白。
“还给我。”
“把我的记忆还给我!”
景浔对着屏幕里的自己低喃,手紧握成拳。
在这一刻,他对这个病的厌恶达到了顶峰。
以前这病虽然让他有些烦扰,但他已经习以为常,他知道他最大的问题并不是混乱的记忆,而是他难以忘记的那段时光,那些在他画画的时候突兀占据的画面与声音,那些让他难以自控的恶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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