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让龙傲天当我老婆
沈念在岸边的礁石上坐下,将腿伸进了海水里,一双修长的腿在瞬息间变成了银蓝色闪烁着细碎银光的漂亮鱼尾。
尾巴一下一下的拍打着水面,溅起了层层水花,漂亮的人鱼撅着嘴,不太开心的抱怨着,“真的没有任何办法把那些该死的龙傲天语句实用解说销毁吗?”
“世界都重毁又新生了,毁掉几本书又有什么关系。”
简元白眼神含笑,在他身边坐下,“那可不是几本,那是基地里人手一本,想要毁掉,确实很难。”
甚至他也把带着沈念场景的所有都收藏了一本,偷偷的,没敢告诉沈念。
沈念一想到自己人不在了,带着自己说过的那些话的书还在世界上不知道还要流传多久都感觉到头皮发麻。
但他也知道简元白说的是事实,想要销毁注定是不可能的。
越想越不高兴,可离开了那座十年来每天都尴尬得让沈念想逃的基地还是让他心情放松,干脆不再去想,一头扎进了海水里。
湛蓝的海面,带着水珠在阳光下波光粼粼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的鱼尾在海面上时起时落,尾巴每一次从海面上彻底扬起,都能带出一阵水花飞溅。
他自由而又漂亮,转头朝着岸边笑,蛊人心神。
在场的唯一的观众,就被人鱼引诱,不顾深海的危险,一步步走进海里,去追逐海里最漂亮的那一尾游鱼。
白净修长的手突然从旁边伸过来,抚上了简元白的脸,指尖点过鼻尖,又拂过唇角,若即若离,像是靠近,却始终没有彻底落下。
简元白的大手扣住了那只手,按着人鱼的手背,让他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自己却吮吻着微凉的掌心。
他双手似捧又似强硬的扣押,在海水的阻碍下,深深嗅闻着人鱼的气味,人鱼微凉的掌心被他落下了一枚枚亲吻。
痒,海水是阻碍,也让这种亲吻像羽毛拂过手心,带来一阵阵泛起涟漪的痒,人鱼想要抽出手,却被牢牢握住,逃脱不得。
在简元白抬眸看他时,还是被人鱼抓到了机会逃离,他摆动着银蓝色的鱼尾,在深海中好似游动的精灵,如同深海耗尽心血孕育出来的宠儿。
但是简元白知道不是的,这么漂亮的人鱼,不是深海孕育的,是他亲手污染成的完美造物,是他的宠儿。
他上前去追,却被灵活的人鱼逃开,不知是有意无意,人鱼薄如蝉翼的鱼尾鳍在每一次逃开简元白时,都扫过了简元白的身体。
鱼尾灵活的摆动,给了抓到人鱼的希望,又在下一秒从指缝流失。
反复几次,在漂亮的人鱼转过头,蓝色的眸子里笑意盈盈的看着简元白时,简元白突然消失在了人鱼面前。
还来不及疑惑,一只手突然从后面伸出,横着拦腰将人鱼扣进了怀里,耳边,传来人类恶劣的宣言,“抓到你了。”
他的五指扣住人鱼的下颚,将人鱼的脸转过来,凑近深深吻了上去,就像快要溺亡的人类,拼命的掠夺着人鱼口中的氧气,简元白吻得又深又急,丝毫不给沈念喘息的机会。
属于另一个人的唇舌在沈念的口腔里攻城略地,它逗弄着里面怯生生的软舌,纠缠着它,又舔过这里的每一寸,可怜的口腔薄膜被舌尖恶劣的划过,每一处都留下了简元白的气息,像是胜利者在领地插上的气质。
沈念眼帘颤动着,逐渐沉浸在这个吻里,在简元白恣意而过分的舔过他的舌面时,忍不住像小动物一样从鼻腔中发出轻微的哼声,像是不满,又像是讨要更多。
从他颤抖着闭上的眼睛,纵容着开启的唇瓣这些行为看来,显然是后者。
被放开时,沈念轻颤着睁开眼,水润润的蓝色眸子还带着迷茫,下意识伸出粉嫩的舌尖追上去想要留下还未彻底退出的另一个人。
简元白的眼神里带着宠溺,他不是人类,在水下也能说话,抱着被吻得晕乎乎的人鱼,语气含笑:“很喜欢我这么亲你?”
沈念迷糊的脑子逐渐清醒,被简元白抱在怀里,耳根发烫,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脸皮薄的小人鱼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喜欢这种狎昵放肆的、过分深入的吻。
哪怕已经和简元白在一起多年,他还是会因为这些亲密而脸红,纯情又带着被开发的靡丽,让简元白喜欢到骨子里,甚至是为他着迷。
漂亮人鱼觉察到简元白滚烫的眼神,带着灼热和蠢蠢欲动的情念,他红着脸凑上去,捂住了男人的眼睛,声音像含着水的潮湿,“你别这么看我啊。”
简元白这一次拿开了他的手,啄吻着他的指尖,顺着海水的涌动,一点点沿着指尖吻到手腕,微微凸起的骨头那一小块皮肤被他吮吸到发红,又沿手臂内侧向上,最后滚烫撩人的吻落在了白皙的颈侧。
耳垂注定沦陷,攻城掠地的人恶劣的用牙轻咬着,些微的疼痛,在这种时候越发引人欲动。
他轻轻朝着在海里都能看出发红熟透的耳垂吹了口气,凑近了,对着漂亮人鱼说出了一句话。
人鱼瞪大了眼睛,一双蓝色的眼眸羞得蔓延起水汽,他咬着唇,伸手指了指上面,“上去,好不好。”
男人无声的沉默便是拒绝,眼神灼灼的盯着海里的人鱼,人鱼银蓝色的尾巴不安的摆动着,他留了长发,此时黑色如绸缎般的发丝在水中随着海水涌动而晃动着,贴着冷白的肩颈,勾人异常。
在沈念想要把鱼尾变成双腿时,被一只大手按住了,简元白凑过去,亲亲热热的吻着沈念的唇角,含含糊糊的贴着他的唇瓣说道:“想试试尾巴,可以吗?”
“老婆,”带着诱哄意味的声音低沉沙哑,“老婆最好了。”
沈念纤长的睫毛颤抖着,一滴泪从眼尾划过,嗓音都止不住的因为羞怯而轻颤:“简元白...”
他叫着简元白的名字,简元白知道这是一种无声的默许,他老婆太害羞了,注定说不出明确的同意。
可是就是这么害羞又脸皮薄的漂亮老婆,却一直纵容他的行为,无论是那些说出来丢脸的台词,还是现在过分的要求。
他好爱他老婆。
简元白看着闭着眼任由他亲吻的人鱼,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他老婆也很爱他。
冰冷而又边缘锋利的鳞片是人鱼保护自己的利器,可此时却柔顺的贴着鱼尾,丝毫看不出它的锐利,只能瞧出无尽的柔软可欺。
携着烫人般温度的手在银蓝色的鱼尾上拂过,带着几分惊叹和痴迷,反复抚摸着漂亮到不可思议的鱼尾。
简元白的手抚弄着银蓝色的鱼尾,摸到一块微微凸出的鳞片,像是有什么东西将鱼鳞顶了起来。
沈念闭着眼,睫毛颤动得厉害,他咬着唇,将那些难以抑制细碎的声音死死堵在喉咙里,他下意识动了动,想要去追寻那只手。
可简元白改不了恶劣逗弄的习惯,在特定的某些时刻,他就像换了一个人,和平日里白天表现得温柔体贴完全不同。
他的手避开了藏在大鱼鳞片下渴望亲近人类的小鱼儿,反而逐渐向银蓝色鱼尾后面靠近。
越靠近,鳞片越柔软,最后在致命处陷落。
海水涌动着,水流顺着海水的流向四面八方的涌进人鱼被捕鱼人找到的致命处,这一是一场人鱼和捕鱼人之间的博弈。
银蓝色的鱼尾在水下不安的摆动着,水流激烈的想要深入,却发现那里已经有了占据位置的几根挨挨挤挤勉强行动的修长部分。
人鱼在水里哭泣会变成珍珠吗,这件事,世界上唯一的人鱼却回答不了,他不敢睁开眼,不敢看他被捕鱼人抓到后面临的事情。
藏在深海里的人鱼,害怕人类,他明白,自己不会有自由的时刻了,不惧怕深海危险的捕鱼人下到海里,就是为他而来。
捕鱼人捕猎的工具却很奇怪,它没有尖锐的利刃,只有一根剑拔弩张带着极度压迫感的长长的器皿。
被抓住了,像是被串起来的烤鱼那样,被抓住了,人鱼闭着眼,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尾落下又融入海里。
它哭得颤抖又无声无息,带着脆弱的美感,濒死的鱼儿在挣扎,银蓝色的鱼尾颤动着,带着海水一层层的荡起水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