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让龙傲天当我老婆
长杆被缓慢而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它该放进去的地方,入水时发出了细微而粘腻的水声,鱼儿被突然而来的长杆被惊得差点从池水中弹起,鱼尾无助的翻腾。
卫枕戈不知不觉中咬住了自己的手背,抑制着自己到喉咙的破碎泣音,好似自己也变成了一条发不出声音的鱼。
他太紧张了,在这种环境下,他紧张得整个人都在轻颤,细白的双腿绷直了,想要逃离,却被一只大手抓着纤瘦的脚踝,强硬的禁锢在炙热的掌心和冰凉的草地之间。
卫枕戈能感受到掌心的滚烫,也能感受到地面的冰冷,甚至能感觉到草划过白嫩的脚踝,带来一阵又一阵的扎人的痒意。
恍惚间,他成了一尾鱼。
他被水草缠绕着身体,一点又一点的被送到了长杆之下,他被迫,向贪婪的垂钓者展露着白嫩的肌肤。
鱼儿被迫用被杆带上水面,缺水的窒息刺激下,它看到了一次又一次璀璨的烟花,火树银花的美丽天空,一次又一次的告诉它,它被剥去了外衣鳞片,幕天席地的被垂钓者逗弄。
这让它紧张,让它濒临流泪,无声的张着唇,释放着内心的羞耻和刺激。
简元白钓到了一条大鱼,这让他拉杆拉得越来越有干劲,可这鱼沉重,一时半刻难以钓起。
长时间的僵持和体力劳动下,简元白在冬夜里热得从额间浸出汗来,汗水一滴滴落下,不慎滴落在水中,又落在鱼身上,惹得鱼儿的一阵阵轻颤。
简元白俯下身,重重的吮吸掉卫枕戈眼下的一滴泪,卫枕戈心疼鱼儿,哭得眼睛都红了,泪眼婆娑的漂亮眸子里,倒映着漫天绚烂的烟花。
这让他更加漂亮,在简元白眼中,比这整片天空的烟火更好看,也让他越发坚定了,要钓起这条大鱼,喂饱他的小枕头这一念头。
他的拇指在卫枕戈的唇瓣上反复或轻或重的碾磨,将本就红了的唇瓣揉捏的越发艳红,他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些许诱哄:“舌尖伸出来,让我亲亲。”
卫枕戈哭得有些失神了,闻言泪眼婆娑却又乖顺至极的伸出一截怯生生的舌尖。
他太乖了,乖到简元白含这那一截软舌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喟叹,反复吮弄着,用牙或轻或重的微微咬。
这让卫枕戈感觉到舌尖一阵轻微的刺痛,不过分的痛,是此时别样的感受。
远处的树林在风里影影绰绰的摇动,好似一个个人影。
城市的爆竹声,烟花绽放的声音不绝于耳,在这些声响中,山尖的风里传来破碎的哭腔,有人在夜里低泣,似乎在求着人放过那条可怜的鱼。
简元白闷笑一声,“宝贝,那怎么行。”
他缓慢的舔掉白皙脸庞上的泪痕,戏谑着又说道:“多担待,好不好?”
空气中热意在不断攀升,冰天雪地的环境里出现了一片热海,滚烫而又带着沉沉仿佛能困住人的未知引诱。
这场拉锯分明是垂钓者占据了上风,他却恶劣的逗弄着鱼。
卫枕戈感觉自己陷入了潮湿却在沸腾的海水里,他被风浪冲击着,被捕鱼的人救起,却又被那人恶劣的推下岸,他在海里沉沉浮浮,眼泪融入海里,又因着这片沸腾的海而瞬间蒸发。
好像下雨了,又似乎是雪,落在身上确实滚烫的,热雨打在身上,除了灼热,还带着惊人的烫,不会将人烫伤,却会让人浑身出汗。
他感觉到一阵阵的干渴,渴望有一场雨浇灌,他哭红了眼睛,眸子水光潋滟的祈求着雨水,他快要渴死在这片深海里了。
小简发现了他,激动得落下了泪,欢欣雀跃的想要拉着他再一次去捉鱼。
干渴已久的卫枕戈颤栗着迫不及待的接住了他的泪,不愿意再伤害鱼儿的卫枕戈哭得狼狈的说着自己吃饱了。
卫枕戈眼睛婆娑迷离的看着简元白,“我错了...”
“好累,真的不行了。”
简元白并不餍足,“你还可以的,你能一夜七次,相信我。”
卫枕戈本来累得眼睛都要闭上了,闻言吓得睁眼看他,一双红肿的眼睛像看牲口一样看他,“你把我当什么?七次?”
“一次性老婆?”
第36章 被豪门家族抛弃的小可怜16
春节之后寒假过去了大半了,简元白感觉卫枕戈还没有再家里多留两天,怎么就到了该开学的时间了。
高三下学期的第一天开学,是简元白送卫枕戈去的,只送到了校门口,看着他走了进去,简元白不担心卫枕戈还会在学校里受到欺凌。
因为这间学校里属于符家的股份,属于符家的存在,都被他剔除得干干净净。
卫枕戈进入教室的时候,班里的同学看见了不约而同的安静了几秒,感觉到意外,又好像不那么意外。
在开学之前,谁都听说了年级主任被开除的消息,还听说符朋义退学了,甚至听说学校大股东换人,所有原本能威胁到卫枕戈的人都不在了,他回来似乎也没有什么意外。
哪怕没有明确的消息,也有人在猜这些是不是和卫枕戈有关系。
而在班上,对情况知道最多的,应该是家庭条件好一些能听到更多消息的童乐容了。
她走到了站在卫枕戈面前,神情一时间有些怔愣,明明算上去也才三四个月没见,此时看到他童乐容却觉得有些恍惚。
好像不一样了,又不知道是哪里不一样,她说不上来,却知道自己有话要和卫枕戈说:“你最近还好吗?”
卫枕戈客气的点了点头,“我很好,不用担心。”
童乐容露出了一个笑,“虽然知道你应该过得还不错,但是听到你亲口说出来,还是更让人放心。”
她这话说得亲密,卫枕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沉默了下来。
童乐容大大方方的笑了笑,看出了他的不自在,转而说起了其他的事情:“符朋义退学了你知道吗?”
卫枕戈:“不知道,但知道了也不意外。”
童乐容听他说不知道,干脆把她这段时间以来听到的消息都告诉了卫枕戈。
在镇戈集团拥有绝对的芯片优势,其他手机公司和镇戈一同推出各种外型独特重量却不增加,触感也和外型看上去相似的手机的情况下,卫家的生意越发艰难。
卫家都快要做不下去了,全是靠这么多年的底蕴在苦苦支撑,本就仰仗它鼻息生存的符家彻底垮了。
符家的货出不出去,大量堆积在仓库,资金周转不下去,很快就出现了资金链断裂,在镇戈集团的有意打压下,符家倒下的速度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快。
不仅破产,符朋义他爸还欠下了大笔欠款。
这让半辈子顺风顺水的中年男人难以接受,变得酗酒,靠酒精麻醉自己。
童乐容讽刺的笑了笑,“符家两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符朋义被转到了一个很差的高中,便宜他了,还能有书念。”
卫枕戈看向她,说道:“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他不是什么大发善心慈悲心的好人,听到曾经欺凌他的人过得不好,卫枕戈不会愧疚,反而会感到由衷的轻松。
卫枕戈站起身来,眼神看向若有若无的打量着他的全班同学,很郑重的说道:“也谢谢大家,愿意在我快要被赶出学校的时候替我作证。”
班上的人面面相觑,很安静,卫枕戈也没有希望得到什么回答,只是笑了笑坐回了座位上。
突然有一个人开口说话了:“害,我们也没有帮上什么忙。”
那个男生挠了挠头,有些不自在的说道:“抱歉啊,在你以前被欺负的时候没有帮过你。”
有了一个人开头,其余同学也纷纷开口,班上因为卫枕戈的出现而显得有些死寂的气氛顿时回暖了起来。
大家吵吵闹闹的说笑,正是十七八岁青春的样子。
而这份欢笑,无法传递到城市的另一个角落。
杂乱而老旧的居民房密密层层的拥挤在一起,整个空间都呈现出一种压抑的气息,电线盘根错杂的盘踞在房顶,在角落,在这个居民楼的各个地方。
公用的过道上牵起了各种各样的绳子,晾晒的衣服密密麻麻的,层层叠叠的,远远的看上去,像一道又一道张开手的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