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婚综艺上发现怀崽了
这何其诱惑。
可是这人也是明星,也是他们看不上眼的戏子。
他能够有什么人脉?他找的人脉,即使有用,往后同系统中,其他的同事茶余饭后提起,又会如何看待他们?
升职的诱惑却又摆在面前。
再不抓紧这次机会,他们的人生到这里或许就是尽头。
最终还是常砜的父亲开口问他,“不知道寇先生想要我们做什么?想要我们常砜道歉吗。”
“那倒是不用。”
寇言锁屏自己的手机,目光落在二老身上。
“我与他还没有举办过婚礼,到时候希望二郎能够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这是其一。其二,这一次综艺节目,希望二郎能够配合节目组,参加录制。”
常砜的父母脸色一般:“和你们一起参加录制,这不是曝光了我们有常砜的关系吗?”
寇言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的顾忌,若是他们毫不在意这一切,又怎么会等到今天?
寇言继续说道:“我想伯父和伯母平日里时常交际,应当需要很多钱来打点关系。还好我这个当戏子的其他不会,钱倒是赚了不少。”
他站起身,没有强求,“我的联系方式刚才已经给你们了,我也不会在此时此刻逼着二老要给我一个答案。”
“如果你们想好了,可以给我打电话。”
“如果确实不是很想抛头露面,也无所谓,我想伯父伯母年龄也到了,从小养育小砜实在辛苦,如今正是享受退休生活的年纪。”
说完这话,他微微点头,便毫不留恋地离开。
常砜的父母脸色都白了。
他们从前可没有被这样威胁过,他们的仕途是他们的骄傲,又怎么可能被抹上污点一般,草草退休。
最后两天,常砜带着寇言和许川在这座城市逛了逛。
这是其实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常砜甚至又不知道,这座城市的特色美食在哪里。
他只是带着两人闲逛,去另一个世界里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想要找找有没有相似的痕迹。
结果是失望的,他没有找到太多相识之处,对这座城市的留恋,也不再像最初那样深。
而这几天,寇言一直安分守己,没有给他任何的亲近压力。
他原本以为寇言跟过来,是想要做些什么。
倒是决定回程的那天晚上,他与寇言在酒店对面的公园闲逛。
适当散步和运动,有助于孩子成长,常砜每天都会坚持。最近倒是寇言陪着他散步陪得多。
他和寇言漫步在清凉夏风中。
他有些歉意,“浪费言哥好几天时间,其实来这里,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寇言看着远处执手散步的一对老人,神情温和,“倒也不是浪费时间。”
或许对于他这样级别的演员来说,平日里就是有很多时间会出门去观察其他人,以此增加自己演戏的质感及厚度。
所以这才不算是浪费时间吧。
又或者是他的意思是,只要陪自己,就不算是浪费时间。
但常砜不愿意将自己放在这样的位置上,他总觉得,寇言在自己身上花费的心思越多,他越对不起寇言,越是愧疚。
他卑劣地想要将所有的原因都归于其他,以此来减少自己心里对寇言的愧疚感。
就在此时,寇言接了一个电话,片刻他对常砜说:“节目组和父母再次沟通,现在他们愿意出演这次综艺。”
常砜非常意外,“他们竟然愿意了?是节目组给了他们很多好处吗?”
可节目组要给到什么样的好处,才能够让他们答应呢?
他们以前可称得上宁死不屈。
对于这,寇言没有多说。
常砜这次倒是以为他也不知道,只是得到了节目组的通知。
倒是这几天,寇言一直对常砜无所欲求,让常砜心中很是忐忑,甚至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明明每天夜里寇言搂着他时,他能够感受到寇言些微僵硬的肌肉,以及身体的反应。
可是他为什么就是没有任何动作呢?
以至于要离开前的这一晚,他在寇言身边辗转反侧。
寇言的声音清醒,并不像是夜里正要入睡时的慵懒和懒散,甚至带着难以忽视的紧绷感,“怎么睡不着?这些日子你不是觉很多吗?”
常砜抬起眼睫。
寇言这样躺下,满身克制,不再像将他圈在某处时那样让他悸怕。
他的手指下意识抓住寇言的睡衣衣襟,丝质的衣襟在手中触感很好。
常砜声音轻细,在黑暗中面红耳赤对寇言说:“言哥,这几日.你怎么都不……都不……”
他最终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将那些话说出口。
寇言却懂了他的意思,原本克制的他就已经要用尽浑身力气,甚至整宿都睡不好。
如今再被常砜这样一问,哪里还能守得住那一颗早就已经躁动不安的心。
他翻身于常砜之上,在小夜灯的光亮中,他的眼神显得格外侵略。
常砜倒吸一口凉气,没有想到寇言的反应来得如此迅速。
可他片刻就让自己的身体安静下来,他甚至抬手搂住了寇言的肩。
这是他第一次心甘情愿地主动。
就好像只要自己主动了,就好像只要能够在离开之前满足寇言,他心里的愧疚感就会减少许多,失落也不会那样深刻。
他轻轻用自己的脚掌,缓慢地蹭动寇言的小腿,这个动作对他来说算不上暧昧,充其量只是一种信息表达,在告诉寇言,他是愿意的,他是主动的。
但他却能够感觉到,寇言立刻散发出极其强烈压迫感,就连呼吸也沉重了几分。
寇言的吻来得突如其然,在小夜灯极其昏暗的光线中,两人唇舌和身体交织在一起。
常砜一味的呜咽,眼泪不受控制落下。
一而再再而三让寇言轻一些,慢一些。
寇言也用尽了自己毕生所有的温柔,在对待他。
他们甚至只做了一次。
绵长的呼吸在空荡的房间显得格外明显。
即使空调温度适宜,俩人的身体也已经汗湿。
常砜受不住疲惫,沉沉睡去。
寇言尽职尽责帮他清理身体,又让客房服务换了新的床单被套,这才抱着常砜沉沉睡去。
这是寇言这些日子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日。
以至于他们竟然错过了当天的飞机,改了行程。
常砜醒来,想起昨夜里发生的那一切,难免羞赧。
他偶尔会将手放在小腹上,感受自己的身体和肚子里的孩子是否能承受。
偶尔,昨夜的一切又会重新浮现在他的脑海。
他羞涩之余,确实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愧疚和失落。
他似乎找到了一条救赎自己的新道路,在机场的候机厅,他捧着一杯酸奶,询问寇言:“言哥想尝尝酸奶的味道吗?”
这里其实并不方便,是公共场所,认识他们的人明显比小城要多。
寇言意味深长看了一眼他的嘴唇,眼底还弥漫着昨夜延续至今的餍足,他低沉的声音裹着惬意,“现在不尝。”
常砜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家里没有酸奶。”
寇言立刻给助理发消息,“等你回去就有了。”
常砜点头,这才满意。
他又询问寇言,“言哥,你还有其他想吃的吗?”
寇言眼神深邃看着他,“你现在倒是主动。”
常砜红了脸:“言哥,你有想吃的就告诉我。不过你自己也要好好地吃药,配合医生治疗,还是要靠自己尝到这些味道,才是最幸福的。”
显然寇言并不是很赞同他这个观点,却也没有与他争论。
一程算不上长的飞行旅途,却再次让常砜昏昏欲睡,显得很是疲累。
寇言计划找个时间带他去医院,此时只能送他回家,让他安睡。
一小时后,寇言公司。
庄诚难得调侃寇言,“看来这一趟旅行你收获颇丰啊。”
寇言掩下眼底的笑意,最终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他这几日很是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