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影帝抛弃后我C位出道了
“老公”两字发音极重,一听就是故意。
但以后是不是就不知道了。
“我们现在也没在交往,是我在等他答复。”说完傅灼枭一手托住沈簌后颈,后者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他身上,傅灼枭不厌其烦地问:“复合的事想好了没?”
“要不要答应。”
脖子后面的手掌温热,力道很轻,但沈簌还是不太喜欢这种被掌控住的感觉,这让他像是被牵着鼻子走。
沈簌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迎着傅灼枭的目光跟人対视,不超五秒又自动瞥开。
男人眸色漆黑,五官立体俊朗得锋利,侵占性很强,一瞬不瞬盯着你的时候会让你产生种被吞吃入腹的错觉。
这种感觉沈簌其实不讨厌,却也喜欢不上来,即便他没有忽略傅灼枭动作间温柔的珍惜感。
沈簌垂眼看起来是在考虑。实则他是在等,等待傅灼枭能再说点别的,可是他没有等到,因为対方也在等他说话,等他一个答复。
两人间安静了三分钟多。
“抱歉。”
病房头顶的白炽灯在这种季节显得寂寥又惨白。寂静被打破,一束朦胧的白光投落沈簌半边脸颊。他眼皮低垂,声音很轻,但每一字一句落在傅灼枭耳朵里就显得清晰无比。
“我现在,还不想脱单...我还没做好谈恋爱的准备,而且我也有顾虑。”
傅灼枭顿了顿,“什么顾虑?”
他以为沈簌会说顾虑外界対他们舆论和影响。
之前还在合约恋爱关系期间,沈簌的名字放在他粉丝里就要天天骂,每天一遍祝分手,甚至附带些人身攻击与恶毒的话语。
傅灼枭唯粉很多,但当时傅灼枭并不在意,対方既然接受了合约上写明的好处,那总要以别的代价还回去,何况只是挨骂,皮不痒不痛。
但是这次不同,傅灼枭喜欢上了沈簌,他就一定会保护好他。
“你之前说过,怕我影响你以后的事业发展。”沈簌问道,“你现在不怕了吗?”
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傅灼枭默然了一会儿。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沈簌怎么还记得。
——不怕,之前是还没喜欢上你,才随口找的一个借口。你很优秀,不会影响我事业,哪怕真的会影响,你比任何都要重要。
傅灼枭手指松了又握,在心里密密麻麻地打着腹稿。可每当想要开口的时候又会变得艰难无比,万事开头难,像嗓子被堵住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现在很紧张。
“其实你有这个顾虑很正常的,因为我也有。”久久没等到答案,沈簌缩在衣袖里的手慢慢握紧,修剪的圆润整齐的指甲抠着掌心。
“我之所以来到这个节目,是因为我没钱,房租都快交不起。那时候想着只要报名参加了,一轮游也能拿到几千块钱,回公司以后还能发展下别的义务,所以我才来到《逐光108》,我原本其实是不想来的。”
不想参与主角攻受之间的事情。他在这个世界能好好活下去,当个路人甲其实就挺满足了。
“我和你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沈簌说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以这个角度対上的是傅灼枭鞋尖,或许是因为一直不抬头去看,他都能感觉到対方落在自己头顶的视线了。
“你原本其实是不想来……”傅灼枭轻声重复了他这句话,浓密的睫毛投下一层扇形阴影,喃喃自语道,“那你知道,是谁给你机会让你来的?”
沈簌没听见他说的话,他不喜欢这样的气氛,好尴尬,抠着手指甲分散注意力。
“我想,等我过了三十岁,应该就会有想谈恋爱的心思了吧。以前是我年轻不懂事,事业都弄不清楚的,怎么好好谈恋爱?”
这具身体的年龄现在才十九,今年已接近年末,过了年也才堪堪二十岁,距离三十还有整整十年,可谓遥遥无期。
傅灼枭一时间居然有点想笑,气笑的,连个盼头都不舍得给吗?
“你三十岁的时候,那我都三十六了,即将奔四的年纪,你会不嫌弃我?”
真心喜欢一个人又不在乎这些,别说奔四,你奔八十大寿我都没意见。沈簌继续闷头抠手指,装没听到。
“那你这是拒绝复合了?”
沈簌沉吟道:“你可以这么认为吧。”
“那行,我继续追求你。”
沈簌原先以为傅灼枭会生气。堂堂影帝抛出个问题等了十多天,最终等到的还是拒绝。
别说傅灼枭还是个爱面子的人,他整个人就像用自尊心和脸面堆砌出来的。说喜欢难,说追求谁也难。
沈簌以为至少一顿冷嘲热讽跑不掉,以至于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有些茫然。
......继续追求我,是什么意思?
“我明白你的顾虑,我可以等你出道,等你成团,等你在舞台上发光发热,等你合约到期团队解散,做你任何你想做的事,我可以等你到想谈恋爱的三十岁,只要你不和别人在一起,我可以一直等你,直到你说讨厌为止。”
傅灼枭伸手包裹住沈簌的手背,沈簌的手比他小,也白,傅灼枭将他抠着掌心的手指一根根轻柔地掰开来,拇指摩挲着他柔软的掌心。
视线交汇那瞬间,対方柔和的神色以及眼神给了沈簌一种,傅灼枭其实是喜欢自己的感觉,但是看到他那么游刃有余的样子,沈簌又有点不敢确定。
他想问傅灼枭到底是不是喜欢自己。
“所以你......”
“不着急,我可以等你。”
“......”沈簌,“哦。”
-
节目今天录制工作早已结束。
傅灼枭把沈簌照顾到了六点,傅老爷子的秘书萧云海突然来电话通知他今晚八点公司要开一趟会议,二少爷傅涟今天也会到场。
傅灼枭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听完就把通话挂了。病房里整体不算吵,但还是会有稀稀拉拉的说话声,他看一眼已经睡着的沈簌,思索片刻,从包里取出一副价值昂贵的降噪耳机,轻手轻脚地给人戴上。
“我回我爸公司一趟,你好好照顾他。”嘱咐完小王,傅灼枭又想起什么,把备用手机丢给小王,说,“等沈簌醒了让他登录微信,我给他发了好友申请。通过后给我发消息,不发也没事,我看到好友申请通过就知道他醒了。”
“他生病了,不准跟他吵,注意你说话的方式,再让我知道你像上次酒店那样说话不干净,当心你饭碗。”
傅灼枭披上大衣外套,走到输液室门口又折回,“记住,一定要让他通过,听懂没?”
小王:“......”
小王:“好的傅哥,我听懂了。”
“听懂就行。”傅灼枭转身又回头,心里一旦住了人就觉得所有人都対他喜欢的人虎视眈眈。対谁都需要警惕,“还有,别一直盯着人看,更别让我发现你偷偷亲他。”
小王:“?????”
等到傅灼枭道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里,小王拖着个板凳跟沈簌面対面而坐,一脸怀疑人生。他需要时间缓缓。
男孩子脑袋枕着椅背,肚子上盖着厚厚一层衣服保暖,睡颜恬静,嘴角微微翘着,气色好得有些过分。
小王沉默片刻,还是倾身帮他那一只掉下来的耳机重新塞上,边塞边喃喃自语:“...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傅哥为什么会觉得我会亲你,还他妈偷偷亲?”
沈簌忍笑忍得很艰难。
从傅灼枭给他戴耳机那会儿他就醒了。
他在装睡。
-
傍晚八点五十,会议结束。
傅灼枭姿态闲适地靠着椅背,手里翻动着公司重要文件。
站在一侧的萧云海观察了好一阵,望着傅灼枭看似在审批文件,实则视线时不时瞟向桌案上的手机,好像在等待什么,犹疑道:“傅总?”
“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处理吗?”
抬腕看了眼表,将近九点,好友申请还没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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