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全校穿越
诸葛逍拧着脖子奋力挣扎,还不忘开努着嘴巴嘲讽:“怎么,换你你不兴奋啊?严老二你就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香葡萄酸,平时连盆仙人掌都养不活……”
“你还好意思说!?”严北辰暴怒道,“要不是你偷偷往里面浇水,它能死吗?它能死吗你告诉我?还我仙人掌命来你个无耻之徒!”
谷梁一叹了一口气,劝了半天架,严北辰才骂骂咧咧地松开拎着诸葛逍领子的手,一路攒着怒气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诸葛逍被他晃得眼冒金星,身子一歪就倒在了谷梁一身上,两只手紧紧抱着他的腰,还装模做样地哀声叫唤:“老公~人家走不动了嘛,要背背~”
谷梁一:“……你不走我走了。还有,别忘了直播。”
在80亿人面前撒娇叫老公,不得不说,诸葛逍的脸皮厚度再一次震惊到了他。
柔弱无骨的某人立马直起身,露出一脸山崩地裂的表情,显然是忘了这码事。
“开个玩笑观众朋友们,节目效果别当真。走走走,别丢下我啊!”
严北辰已经往前走了一段了,正站在路口不耐烦地回头望着他们,高声喊道:“诸葛你又缠着老四搞什么?谷梁你也是,别每次都由着他烦你!磨磨蹭蹭的,赶紧跟上了!”
“来了!”
他的这两个室友也挺有意思,谷梁一一边应声一边想。
虽然无时不刻不致力于给对方使绊子,嫌弃对方嫌弃到无以复加,但谷梁一又一直诡异地觉得,他们关系其实相当不错。
……这大概就是损友吧。
“严老二你简直是在杀人,”回到宿舍后,诸葛逍站在镜子前,一脸肉疼地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勒痕,“下手这么重,想靠谋杀室友保研就直说。”
严北辰冲他的背影比了个中指。
然后他直接端着盆进了浴室,懒得再跟诸葛逍废话。
“直播……”谷梁一无力地提醒了一句,不过也没什么用处就是了。
听着浴室里响起的哗啦啦水声,他坐在桌子前,想了想,还是从抽屉里翻出了监控仪和耳麦。
他想要再联系一下易言。
之前白天晕倒的时候,诸葛逍顺便帮他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了,但估计还没来得及跟易言报平安,毕竟自己是在耳麦还联通的时候倒下的。
而且谷梁一也很想知道,知道易言现在的状况如何。
“……喂?”
果然,频道一秒就接通了。
“没事吗?”在镜头一阵晃动后,易言的脸庞出现在了屏幕上。
他把镜头对准了自己。
谷梁一按着耳麦,朝屏幕里眉头紧锁的卷发青年略显局促地笑了笑,尽管知道对方不可能看到。
“放心,好着呢。”
“教官跟我说了你的情况,”易言的表情却并没有因此而好转,语气依旧很严肃,“有做过全身检测吗?校医那边怎么说?”
“真的没事,”谷梁一怕他不相信,还又补充了一句,“校医说我健康着呢,血管结实的很,心肺功能也完全没毛病,不信你自己听!”
易言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耳麦那边就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他皱了皱眉,还以为又是频道出现了杂音,正准备调试,突然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咚,咚,咚……”
隐约的心跳声从遥远的另一端传来。
犹如在某个船只独自远航的漆黑夜晚,从茫茫大海深处传来的沉闷鼓点,伴随着衣料窸窣摩擦的声音,在昏暗狭小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清晰。
易言瞳孔微缩,连呼吸都情不自禁地放轻了。
半晌,右手紧握枪柄、正对着房门躬身坐在椅子上的青年缓缓吐出一口气,从进入要塞后一直紧绷到现在的神经,终于渐渐放松下来。
他将身体后仰,后脑勺靠在椅背上,漆黑的眼眸安静地注视着上方潮湿滴水的天花板,压抑的呼吸混合着耳麦中规律的心跳起伏,于静谧的气氛中,渐渐酝酿出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谷梁……”
听到易言低沉的声音,谷梁一也下意识放轻了声音,微微上扬的尾音略显含糊,又带着些许疑惑:
“嗯?”
等了几秒钟后,谷梁一没听到易言的回答,就又耐心问了一遍:“怎么了?”
“……没什么。”
易言低声道。
他仍没有放下那把枪,只是直起身,用牙齿咬下戴在左手上的战术手套,然后张开五指,用力按在了脖颈滚烫的印记上方。
诅咒的效用在加深。
咽喉处的疼痛感时刻提醒着他,自己此刻仍旧命悬一线。
青年闭上双眼,脖颈随着他朝后仰头的动作伸展出一条蜿蜒的曲线,凸起的喉结难耐的滚动着,他的五指渐渐收拢,窒息感混合着皮肤麻痒的刺痛,让易言的呼吸声渐渐粗重起来。
谷梁一看不到他的动作,但易言突然移开镜头的行为让他有些不安。
“易哥,你真的没事吧?”
五指已经深深嵌入皮肤的易言神情有些恍惚,直到谷梁一焦急地提高了声音,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等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后,易言瞬间沉下脸来。
他垂着头,掩着唇有些狼狈地咳嗽了两声,扭头望向房间一侧摆放着的残破镜子。
黑暗中,咒文暗红色的不祥光芒在脖颈上一闪而过。
“我没事,”几秒种后,易言收回目光,淡淡回答道,顺便重新把镜头调整好。
“只是有点累了……刚才走神了,不好意思。”
宿舍内的谷梁一眉头微皱,总觉得易言的声音哪里不对。
听上去比平时好像要更加沙哑一些,难道是因为缺乏水源吗?
他正准备问对方,突然,一道煞风景的声音插.了进来:
“哟,易哥,你现在这是在哪儿呢?”
诸葛逍的大头凑了过来,冲着耳麦大声问道。
谷梁一的思路被骤然打断,心中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感觉也随之消散了。
“城中一家旅馆。”易言说,“这里的哥布林老板对法师很敬畏,我付了一块法晶当住宿费,它恨不得把我捧到天上去,一个下午来敲了好几次门。但我不敢出去,外面……嘘。”
他忽然神色一凛,将食指比在唇前,似乎是听到了外面什么动静。
谷梁一和诸葛逍两人立刻识趣地安静下来。
易言把摄像头的方向调转对准门外,起身走到门口。
但他没有第一时间开门,而是隔着薄薄的门板沉声问道:“谁?”
“是我,法师大人。”门外传来一道尖细又谄媚的声音。
由于央祭司赐予的印记,现在谷梁一和诸葛逍都能听懂他们之间的对话了。
“现在是晚上,”易言皱眉道,语气很不耐烦,“我都说了不要再来敲门!”
“非常抱歉!我只是想问问您需不需要晚餐……”
“不需要。”易言冷冰冰道。
谷梁一第一次听到他这么用这么冷硬的语气说话,还有些新奇。
“那,那好吧,”门外的声音明显很是失望,但仍旧不愿离开,“法师大人,我……”
易言戴上银面具,缠好脖子上的印记,突然把房门打开一条缝,手臂越过门缝精准地抓住那只哥布林的领子,将他从原地一把拎了起来。
门外的哥布林店主尖叫一声,两只又瘦又长的细腿在半空中乱晃,凸起的灯泡眼球几乎要惊恐地瞪出眼眶。
易言盯着它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威胁道:
“不许再敲我的门,我最后说一遍。”
哥布林店主啜泣一声,颤声道:“好的,好的,法师大人,我一定谨记……”
但谷梁一看易言这站位,却觉得有些眼熟。
等易言关上门,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确认哥布林走了之后,谷梁一才好奇问道:“我当初第一次到宿舍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给我开门的?”
上一篇:东北猛爹勇闯Omega世界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