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金手指在虫族开荒的日子
君伶打断了萧晏池的话,他道:“我可以,因为那不是您。只要您相信我,我就一定会回来您身边!”
萧晏池心中自有打算,他随意笑了笑,不再聊这个话题,反而问道:“君伶,你从前跟什么人学过刀法吗?”
君伶满腹心事,虽还不清楚萧晏池的态度,可他心里已经暗自做好了打算。此时听萧晏池问他,便回道:“刀法?好像没有听过。”
萧晏池若有所思:“之前看你挥刀的时候,好像有一套体系,所以有点好奇。”
“是那柄骨刀吗?”君伶抬手摸向后颈,将那柄骨刀从身体里抽了出来。
近距离看的时候,萧晏池才发现这一幕堪称惊悚,仿佛一个活生生的人类正在尝试抽出自己的脊柱。君伶领口露出的那一小截脖颈被撕开一个腕口大的洞,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就从那个洞中将骨刀抽了出来,伴随着他的动作,他的脊背处传来轻微的“咔哒咔哒”声,就像人扭动关节时发出的声音。白色的骨刀仿佛上好的白瓷,看上去精美的仿佛艺术品。
君伶的躯体仿佛就是骨刀的刀鞘,君伶将它抽了出来,递给了萧晏池。
刀拿在手中份量十足,比他前世用的玄铁刀重好几倍,他的刀,刀身宽而重,走的是重剑无锋的路子,而君伶这把刀刀身薄而细,一侧极为锋利,另一侧是宛如虫族前肢般有着极细密的锯齿。说是刀,更像是刀与虫肢的结合体。
萧晏池自从生了那场莫名其妙的大病之后身体就不行了,不仅使用不了灵力,就连自己曾扬名万里的刀都握不动了。此时君伶的骨刀握在他手中,他难得起了顽心,手腕一绕,骨刀刀柄一晃,刀尖霎时就袭向了君伶的脖颈。
毫厘之差,刀锋稳稳停在君伶的脖颈之前。
萧晏池一挑眉,道:“不躲?”
君伶迟疑的看向他,“我要躲吗?”
“你可以试试,躲不躲得掉。”萧晏池轻笑一声,收刀重新起势。
刀锋快的只剩一道银光,萧晏池的身形也快的不可思议,君伶起先并不敢出手,只一昧躲避。可后来见萧晏池的刀宛如缠身的游蛇般存存紧逼,他开始彻底放开速度。
萧晏池的眼睛越来越亮,手下也开始不再留情。
京都的和平早已磨去了大多数人们的血性,灵力尚因与家族荣誉挂钩,有不少人努力修习,可各大氏族从上古就流传的炼体之术已经没有人下功夫练了。
宋家的剑道本是一绝,可是宋氏子女只会个花架子,老一辈的又降不下身份与萧晏池比试,他唯一的对手也只有自己的弟弟萧子言。
说不清是从今日看到君伶落在宝石上的那一吻开始,还是在听到君伶直白的袒露想念开始,总之他的心因为君伶而起了波澜,他忽然很想冲动一次,冲动的想在君伶面前展露一些不属于【晏池】,亦不属于此世界的东西。
他不知道他是想让君伶觉察到异样从而退却,还是想看到君伶即便知晓异样仍不改心意的模样。
他的心绪越来越乱,刀法却更稳更快,宽敞的大厅已经施展不开。君伶一步一步退往后院,萧晏池的刀也步步紧逼紧随而去。
萧晏池紧盯着君伶的身形,刻意错开了他眸子中的情绪。君伶的优势在于他虫族强悍的体能,而萧晏池前世的“天才”之名也不是虚传的。
萧晏池一个横劈,被君伶仰身避开,可下一瞬刀锋又向他右肩重重劈了过来,压得君伶退无可退,半跪在了地上。
萧晏池垂眸看他,声音平静:“你还会觉得,我与他没有一战之力吗?”
刀尖一晃,萧晏池挑开了君伶衣领最上面的扣子,将冰凉的刀面轻贴在他的右脸上。
君伶目光中含着一种令人望之欲醉的狂热,他完全没有听见萧晏池的话,这种熟悉的感觉仿佛要唤起他脑海里被深压着的某种记忆,伴随着这种熟悉感而来的冲动,让他此时只想将眼前的雄虫狠狠抱在怀里。
君伶半跪在地,急促的喘息着,明明没有耗去多少体能,可他的喘息声却重的令人心惊。
萧晏池静静的望向君伶的眼眸,眼神复杂又充满探寻。
君伶像是被他堪称锐利的目光烫到,不由自主的呢喃出声:“雄主……我……”
这一声里藏着数不尽的渴望与炽烈,他虔诚的目光,毫无防备的姿态,无一不在说明着他内心的火热纯粹的感情。
白瓷一样的刀锋尖利摄人,刀尖顺着君伶的下颌慢慢划向他脆弱的咽喉,君伶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刀尖一顿,刚好停在他性感的喉结上。
萧晏池的目光慢慢变得暗沉而危险,停滞了一瞬的刀尖又顺着雪一样纯白的肌肤往下划去。
被挑开的扣子不知蹦到了哪里,大开的衣领露出他形状美好的锁骨,足以想象那掩在衣服底下的,该是何等绮艳的风光。
骨刀停在了君伶的锁骨之间,一时之间竟说出不出哪一样更白。
“下次告白之前,先弄清楚你喜欢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吧。”萧晏池手一松,骨刀向下坠去,君伶下意识伸手一接,将骨刀重新握在手里。
他怔怔望着萧晏池的转身离去的背影,某种感觉在催促着他快些说话,快些留住那个去往前厅的人。
他低喊道:“就算不清楚又怎么样?”
萧晏池一愣,转头看他。
君伶还保持着半跪在地的姿势,仰着头,眼神坚毅的看着他。
君伶银色的长辫有些凌乱,额前的碎发也遮掩了他眸中的神色,不过仍然能瞧出那双海蓝色的眼眸颜色极深,深的仿佛被染上了墨。
“我喜欢的,就是你。不管你是谁,是什么样,我都喜欢你,而不是因为知道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才去喜欢你。”君伶的声音平稳而坚定,他直视着身前那个身形有些孱弱的雄虫,又道:“不是因为您救了我,而是因为救我的人是您,所以感激才会变成爱慕。”
“尽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快的喜欢上您,也许是本能,也许是别的原因,可是我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我只有在您身边的时候,才能感觉到某种一直折磨我的空缺被填满,我找寻了这么多年的圆满,就是呆在您的身边。”
君伶满是渴慕的望着他,也许是想冲他露出一个笑容,可那笑容里分明又有着些许失意和伤心,他道:“无论您是否接受我,可是您对我而言,是比心脏还要重要的存在。”
作者有话说:
大家有什么想看的情节或者脑洞都可以留言。
在不影响主线的情况下我尽量满足,因为感觉大家的脑洞都好有趣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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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昏厥
萧晏池怔住,良久,他才似无可奈何般轻笑了声,叹息道:“可真是……”难以抵挡啊。
他折返回原路,将君伶扶了起来,见君伶还抿着唇定眼瞧着他,他被那眼神瞧得避无可避,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含糊道:“我知道了。”
知道了,却也不说知道什么了,但无论怎样看去,他的态度都有了明显松动,不再是之前那副游离在外的淡漠模样了。君伶明知他不会这么快接受自己,可也想不到其他原因,虽然失落,倒也全在意料之中。
不过他此刻最忧心的倒还不是这些,与蓝庭的约战,还有那个原本的精神体……
君伶眸色暗沉,顺着萧晏池的手站了起来。萧晏池明显软化的态度让他登时有了几分不管不顾的任性,他不仅站到了萧晏池的身侧,还顺势直接将扶着他小臂的那只手牵住了。
萧晏池的手微微一僵,下意识往外抽了抽,却被君伶攥的更紧。修长有力的手紧紧握着未成年雄虫的尚显稚嫩的手,雌虫冰凉的体温透过紧牵的动作传递给了萧晏池。
都说雌虫对雄虫敬畏的要死,可君伶这番模样可丝毫看不出敬怕来。尊敬倒是十足,可眼底执拗的情绪,还有力道大的让他无法轻易挣脱的手,半点不见害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