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一口美人老婆
王少爷背着包袱,探头探脑地从府里出来,看了眼掉在地上匾额,满脸错愕:“哪个不要命的敢砸我家的牌匾,活腻了吗?”
蔺月盏默不作声地抬了抬指尖,王少爷平地摔了个狗啃泥,他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咽了咽口水:“究竟是谁,何方妖孽竟敢戏弄本少爷?!”
闻逍想出去解释一番,忽然听到王少爷怒气冲冲地吼道:“本少爷可认识天下第一宗的宗主,今日正要赶往天下第一宗拜师学艺,妖孽若不速速退散,本少爷定叫天下第一宗灭了你们!”
闻逍默默收回脚:“他说他认识蔺月盏,他要去天下第一宗。”
蔺月盏在心里暗骂一声:“他胡说的。”
这种蠢东西,他们天下第一宗不收。
“不,他肯定和蔺月盏有关系。”闻逍拧着眉头,大脑飞速旋转,“该不会是蔺月盏去了山上,发现我人不在了,所以来找我了吧?”
你是把逻辑都喂狗了吗?
蔺月盏头疼地揉揉眉心,提醒道:“我们先离开了,蔺月盏就算在追,也不能比我们先到这里吧。”
闻逍一脸笃定:“有可能的,蔺月盏修为高深,可缩地赶路,日行千里不在话下。”
嘿,你还挺了解我的。
蔺月盏耸耸肩:“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闻逍放弃了和王少爷告别的想法,掉头就走:“尽快离开这里,你家在哪个方向,接下来我们得认真赶路了。”
蔺月盏求之不得,指了指灵州的方向,闻逍加快速度,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拼命往前冲。
只见一条银白色的大蟒蛇驮着美人在云间穿梭,眨眼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条淡淡的白色烟雾。
天还没亮,就到了灵州。
灵州是人脸最繁华的城镇之一,然而最吸引人的不是城里的风光,而是远处缭绕的云海。
天下第一宗建在仙山之上,日光在云雾间撒下一片淡淡的金辉,将整座山头都染成了灿烂的金色。
闻逍看得眼睛都直了:“你看那座山,比我的山头好看多了。”
蔺月盏不动声色地勾起唇角,他就知道闻逍会喜欢这里,也不枉他耗费心力拜入这宗门,成为宗主了。
“走吧。”
闻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准备进城:“你家住在哪里?”
蔺月盏不作声,一把搂住他的腰,带着他朝仙山飞去。
片刻之后,两人站在了仙山之上。
蔺月盏瞥了眼宗门前闪闪发光的石碑,好整以暇地拂了拂衣袖:“我家住在这里,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闻逍沉默了一会儿,不爽道:“谁让你随随便便搂我的腰了,我才是夫君!”
蔺月盏愣住。
闻逍气得红了脸,像只炸毛的大猫:“只能我搂你的腰!对了,你还得叫我夫君!”
闻逍的偏见:被搂腰的人是弱势一方,捍卫为人夫君的地位,从改口开始。
空气中流动着沉默。
蔺月盏突然伸出手,掰着他的脑袋,让他看向石碑:“夫君,你看到了什么?”
仙山之上,云海之间,“天下第一宗”五个大字金光闪闪。
闻逍觉得自己的狗眼都要被闪瞎了,连大美那勾人心弦的“夫君”二字都顾不上回味,他僵硬地转过身。
面前的大美人笑意潋滟,闻逍却莫名有种凉嗖嗖的感觉。
“夫君,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蔺月盏,这仙山以后就是你的新家了。”
“夫君,这饭够软吗?”
第47章
这话到了闻逍的耳朵里, 就变成了:嘿,你小子的命够不够硬?
闻逍:QAQ
造孽啊!
宗门内传来一阵阵声音, 像是有人在打斗,蔺月盏沉了沉眸子,偷偷带着发呆的闻逍进了宗门。
他是个听劝的人,这次没有搂腰,他公主抱了闻逍。
闻逍敢怒不敢言,一脸生无可恋,默默将头埋了下去。
呜呜呜, 更没有夫君的地位了。
但现在夫君地位已经不是他在意的事情了,他在意的是口嗨时说的话,仔细回忆一下,这几天里他好像骂过蔺月盏很多次。
嗯,很!多!次!
是想起来都会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想抽自己一巴掌的次数。
闻逍的心有些凉。
大美=蔺月盏,那他当着大美的面骂蔺月盏,不就是当着蔺月盏本人的面说他坏话?
……他怕是当不了坐骑了, 只能做烤蛇干。
大美都恢复记忆了,却不说自己就是蔺月盏,反而装模作样的套他话,这根本就是钓鱼执法!
但悲愤归悲愤,闻逍现在怕得要死, 只敢在心里谴责一下。
蔺月盏小腹微凸, 抱着闻逍却丝毫不吃力,很快就溜进了天下第一宗, 朝着后山掠去。
他喜静,吃住不和弟子们一起, 自己独占一座山头。
隔着一层腹肌,闻逍感觉到了小小的欣喜,是从蔺月盏肚子里传来的,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一颗圆溜溜的蛋,蛋壳上有金银相间的花纹。
蛋努力地滚近,试图和闻逍贴贴。
闻逍的心都被萌化了,心软的同时,突然想起一件事:蔺月盏怀了他的蛋。
嘶,他一个坐骑,竟然让男主怀孕了!
他出息了,他妥妥一坐骑界的骄傲!
骄傲劲儿压过了怂劲儿,闻逍有些得意,都有崽了,蔺月盏还能弄死他不成?沉默两秒,闻逍又怂了,小说里描写的蔺月盏可是个狠人,去父留子这种事,蔺月盏完全做得出来。
闻逍欲哭无泪,偷偷摸了摸蔺月盏的肚子,夫凭子贵的办法行得通吗?
赶路的过程中,蔺月盏也不忘分出一缕心神观察怀里的人,闻逍的表情变来变去,小动作一个接着一个,有趣得紧,让他心里的烦躁都淡了几分。
“摸什么呢?”
流氓蛇,不是嫌他的腹肌太少了,摸着不舒服吗?
“夫凭子贵。”话一出口,闻逍就反应过来了,疯狂摆手,“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我没有这么想过。”
正好到了水榭花苑,蔺月盏将他放下,随口纠正道:“是子凭父贵。”
要不是闻逍,肚子里的蛋还是灵识的时候就死了。
闻逍:“?”
水榭花苑里只有一间屋子,建在池塘之上,池塘四周种满了灵花,姹紫嫣红,灵气四溢,说是池塘,但比池塘深多了,看不见底,乍一看过去,屋子就像一座漂浮在池塘上的孤岛。
虽然只有一间屋子,但是屋子的占地面积很大,两侧还建有观景的露台,上面放着躺椅,微风吹过,藤椅轻轻摇晃,很适合午后躺在上面小憩一番。
这才是闻逍的梦中情屋,他眼睛都看直了,羡慕的泪水差点从嘴里流出来。
蔺月盏赶着去处理事情,随手一挥,灵力凝成一座桥,从脚下一直延伸到露台:“你先去休息一下,我们之间的事等回来再说。”
闻逍挠头:“我们之间有什么事?”
难道是坐骑的事?
闻逍心情苦涩,本以为能躲过做胯/下玩物的命运,没想到兜兜转转,躲躲藏藏,他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你说我们之间有什么事?”蔺月盏指了指微微凸出来的腹部,嗤笑一声,“这玩意儿跟你没关系?”
闻逍脸一热,发情期的种种在脑海中闪过,他害羞地眨了眨眼睛,嗫嚅道:“有的,是我的崽。”
蔺月盏认真纠正:“错,是我和你,我们两个的血脉。”
主角的语文没学好吧,闻逍默默腹诽,蔺月盏问的是崽跟他有什么关系,又没问崽跟他们两个人有什么关系,他的回答没有问题。
“这里是我的住处,以后也会是你的住处,不必拘谨,大口吃你的软饭就好。”蔺月盏上下打量着他,玩笑道,“或者你不想吃软饭的话,也可以想想怎样才能让我身败名裂。”
闻逍:“……”
蔺月盏似笑非笑:“不过我觉得这对你来说有些难度,你可以从败光我的家底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