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才是主角[穿书]
江鸿噎了一下,但也能接受。实际上,只要江浩严还和以前一样向着他,只要一切正常他就安心了。
他说:“二伯去忙吧,我不会给二伯添麻烦,就是这聘礼和嫁妆的事,你得跟皇上和堂兄好好说说,我们江府还有这么多人要养活呢。”
“你说的对,等下我先去给皇上汇报新的婚礼策划,看看皇上的意思,再去跟怀黎说。”
“嗯嗯。”江鸿忙点头,“二伯快去吧。”
澜王关于聘礼和嫁妆的建议被皇上当场否了,“堂堂皇室亲王成亲,还要占亲家的便宜,他怎么想的,传出去也不嫌丢人!”
李公公去澜王府传皇上的话,陶澜立即说:“本王昨晚在江府亲耳听到江府下人说,江浩严要扣下所有嫁妆,让江怀黎带一半聘礼回来怎么了?”
江浩严:“……”
李公公又去礼部找江浩严传皇上的话,“怀黎跟亲王成亲,你们江府吃了大亏不成?连嫁妆都不想给!”
当着下属的面,江浩严羞愤欲死。
他没有说过要扣留怀黎的嫁妆!他们江府也是要面子的!
都是昨晚江鸿跟江怀黎说,被下人听到了。
江鸿跟怀黎说这个做什么!
最后这件事由皇上定下来了,嫁妆和聘礼的多少由两家各自决定,聘礼给江家,嫁妆由江怀黎带回澜王府自己用。
他自己又给聘礼添补了九件,同时让江昭容给添了九件嫁妆。
可能也是意识到时间是真不够用了,任由礼部和澜王这么扯下去,这大婚江怀黎不反抗,也没法进行了,他亲自来敲定澜王大婚的策划。
一边看礼部新改的婚礼策划,一边看儿子提出的修改建议,一边头疼地骂人,据说那天中午皇上喝了六杯参茶,骂了一个时辰,才让人把他定下来的婚礼策划丢给礼部。
这是皇上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细致地敲定婚礼策划,连他和皇后的大婚都没这么费心过,从某方面来说,也算是对这个儿子独一份的恩宠了。
皇上一项项定下来的,不管是礼部,还是澜王都不敢反对了。
当天下午,就有人来给江怀黎量体。
江怀黎以为只用量体做婚服,没想到他们量了他的指围和头围。
量无名指时,江怀黎问:“这是要做什么?”
礼部的人说:“是要给江公子做结婚戒指,澜王说结婚要有结婚戒指,就是指环。”
说着他挥手让后面的人掀开盒子,每个盒子里都装着一块绿玉。
“这是刚从内库挑选出来,请江公子选一块做结婚戒指吧。”
江怀黎问:“澜王呢?”
“澜王已经选好了,他选了一块血玉。”
君子爱玉,在大晟绿玉有能带来好运的寓意。江怀黎配合得仔细查看,选了一块绿得清透的玉。
接着是量头围,江怀黎说:“我不想带凤冠。”
“公子放心,不是凤冠。”礼部原本是定了凤冠霞帔的,澜王府给的意见说江怀黎本是男子,不该带凤冠,如果非要带,要带澜王府给的东西。
他们把图纸拿给江怀黎看,“是一个接一个圆弧连起来,中间这里最高,以金为冠胎,这几个凸起来的地方都会镶嵌宝石。”
江怀黎应下,这确实不是王妃的凤冠,只要不是女子佩戴的凤冠他就能配合。
“王爷说,这是大晟独一无二的,属于江公子的。”
连江安听了都说:“少爷,这些东西都好有趣。”
确实有些新意,让一直抗拒这场婚礼的江怀黎,有了不多的一点好奇。
澜王大婚倒计时,八日。
京城传闻,澜王外袍被江府人弄脏,澜王夜闯江府,把人打了个半死,两边结下难解的恩怨。
京城又传,澜王府和江府就聘礼和嫁妆一事扯得不死不休,就离谱,不是只有民间那些没钱的人家才会在聘礼和嫁妆上扯皮吗?京城各大茶楼酒楼纷纷有人现身说法,在聘礼和嫁妆上扯皮的婚姻,婚后多不幸。
澜王大婚倒计时,七日。
今日京城没什么刺激传闻,所有人都在关注着婚礼紧锣密鼓的筹备。
澜王大婚倒计时,六日。
今日也没什么刺激传闻,礼部、澜王府和江府都忙得不行,据说当日江府进出不下百人。
江怀黎试婚服就试了好几次。
先试衣胚,有细微不合身都会下去改,改到完全合身,再剪裁出没刺绣的两套成衣,再试一遍,确保没问题,再交给两批绣娘分别绣制。
还有刚打磨好的戒指要试要调整,还有头冠,婚鞋等等。
甚至还有妆娘上门,问江怀黎要不要试试妆容。
当宫里的嬷嬷来,想教他夫妻同床之事时,江怀黎终于在疲惫中冷下了脸,客气地让江安送嬷嬷出门。
这件事传到陶澜耳中,澜王同样生气,他让乐康带了封信去安慰江怀黎。
信上写:“怀黎勿气,我们不需要,就算有一天你需要,按理也该由本王教你,本王不会让她踏进江府半步了。”
江怀黎:“……”
乐康说:“王爷听后很生气,立即写了这封信来安慰江公子,江公子可好了些?有话让奴才带给王爷吗?”
江怀黎:“你们王爷其实可以不用安慰的。”
乐康默了片刻,应“是”。
回王府后,陶澜果然问起江怀黎的回应,乐康立即说:“江公子看起来很好,他说王爷不用挂念忧心他。”
陶澜满意地继续试婚服了,“他心里终于认可一点我的身份了。”
乐康:“王爷和江公子马上大婚了,江公子当然认可王爷夫君的身份。”
陶澜瞥他一眼,“你不懂,这种事可不是该由夫君教的,少年启蒙……”
“总之,我有义务给他科普引导,让他形成正确的性观。”
乐康开始听不懂了,他说:“王爷说的极是。”
江怀黎以为婚前他只需应付这些,繁琐疲惫但也不难应付,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没想到,第二天就出现了让他紧张的事。
是江绍光来跟他说的这件事,“孟老进京了,今晚就在江家给他接尘吧。”
江怀黎愣了一下,立即说:“不行。”
能让这位曾经的帝师称一声孟老的,自然不是普通人,他是江怀黎的外公,孟秋庭。
当世大儒,桃李满天下,这个天下不仅指大晟。
和孟家比,江府可以说是簪缨世家,不敢在孟家面前说是书香门第,孟家才是真正的书香门第。
孟秋庭不入朝堂,只诗书传天下,备受天下文人推崇尊敬,说是天下文人之首也不为过。
他只有一个女儿,还是老年得女,就是江怀黎的母亲,孟潇雨,也是当世才女。
前几年孟潇雨去世,江怀黎自觉该替母亲在他面前尽孝,想把他接到京城来,孟秋庭拒绝了,他道:“孟府又不是没人了,乾州遍地是外公的门徒,怀黎只管好好读书。”
现在他却进京了。
算算日子,应当是皇上赐婚的消息刚传到乾州,他就起身了,不远千里,以年迈之躯。
他进京的目的,江怀黎自然知道。
可是没用了,他和澜王的婚礼如箭在弦,孟秋庭强行阻止只会备受责难。
“暂时不要让外公来江府。”江怀黎又一次拒绝。
他不能让外公来江府,不能让他靠近江鸿。
孟秋庭进京的消息很快在京城权贵之间传开,他不在朝堂,但地位超然,不少人想要见他,包括江鸿。
养了两天伤,稍微好一点的他,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即艰难地爬起来,跟系统说:【我要见孟秋庭!我要报复江怀黎!我要让他失去最后一个亲人!】
江怀黎比他先一步出门,他知道孟秋庭落榻在哪里,当年母亲曾在京城购置了一间别院,作为外公进京时的住处。
可是他没向那里去,他先去的是澜王府。
见了陶澜,他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