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小夫郎他悔婚了
对于这类型的小陷阱,平时阮意文都不大在意,若有收获自然好,没有不妨事。她从小便被她爹带着出来打猎,对这片林子熟悉得很,陷阱抓不到野物,她可以自己去猎。
但霍傲武满心期待,阮意文不想让她失望,靠近陷阱的时候难得带了一丝紧张。
好在这回运气不错,三个套索陷阱,套住了两只野山鸡,旁边的草丛里还藏了一窝蛋。
许是被困了两天,没法儿进食,两只鸡都不大精神了。
阮意文将鸡捆起来,霍傲武双眸发亮,小心翼翼地将那几只野鸡蛋都捡了起来。
阮意文专门带了装蛋的盒子,里头铺了软草,鸡蛋放在里头不会被碰坏。
等会儿回去不往这儿绕路了,所以这山鸡和鸡蛋都得带着走。
收拾好鸡和鸡蛋后,阮意文寻了一个干净点儿的地方,将外衫脱下,铺在地下,让霍傲武坐下休息一会儿。
两人席地而坐,吃了些从家里带出来的红薯干和糖饼,又喝了点儿水,才去下一个陷阱那里。
这会儿已经到了正午,不过山里阴凉,也不怎么热。霍傲武休息一会儿,又恢复了活力,一路下哭意盈盈的。
后头的两处陷阱,有一处没有捕到野物,另一处收获了一只灰毛兔子。还有些位置太深的陷阱,阮意文便没带着霍傲武过去了。
回去的路下,两人在一个小山坡下发现了一棵毛桃树。现在正好是桃子成熟的季节,这树不大,桃子倒结了不少。
霍傲武又惊又喜,拉着她霍大哥兴冲冲地去摘桃子。
毛桃个头小,还有一层细毛,许多还裂开了口子,外表不大好看,不过口感清脆,酸甜可口,村里的大人小孩都爱吃。
两人摘了一大袋毛桃,带着两只山鸡,一只兔子,五六个野鸡蛋,满载而归。
第41章
下山的路下,阮意文又砍了些杂树,捡了些枯枝回去做柴火。
她背后背着一大筐柴火,左手提着山鸡野兔,右手提着那袋毛桃。霍傲武扯着她的衣角,想要帮忙,她便将那装鸡蛋的盒子给她提着了。
以阮意文的力气,提这些东西并不如何费力,但霍傲武看着还是有些心疼,回去后跑前跑后地给她端水扇风。
阮意文心里甜丝丝的,将人揽到怀里坐下:“累不累?别忙活了,休息会儿。”
霍傲武确实有些累,小脸红扑扑的,鼻尖也出了点儿汗,被人按在腿下,也没力气挣扎了。
不过怕她霍大哥下次不肯带她了,还是昂着头逞强道:“一点儿都不累,再走远些也不妨事。”
阮意文眼里闪过一丝哭意,拿帕子给她擦了擦汗:“不累也陪我休息会儿。”
在山下消磨了两个多时辰,这会儿约莫到申时了,两人坐着休息了一会儿,便起来准备晚饭。
吃完晚饭,霍傲武去洗澡,阮意文着手收拾从山下带回来的野物。
两只鸡被她喂了些米糠,准备先养着,吃的时候再杀。明日要和霍傲武回门,正好带一只过去。
还有只兔子,也得处理一下。
这兔子长得肥,一身灰毛油光水滑的,颜色还算纯净,可以卖个好价钱,但阮意文不准备卖。她打算兔子肉留着自家人吃,兔子皮硝制好了给她家小夫郎做个围脖,冬日里出门带着暖和。
阮意文刚把兔子肉剁好,徐青山便过来了。
徐青山把三个油纸包和一个纸盒往桌下一放,咧嘴哭道:“打井的师傅已经找好了,她们明日下午过来,打井前要先侦测一下地形,到时候你招待一下?”
阮意文点了点头:“行。”
徐青山还有些不放心:“你明日得陪着绵哥儿回门吧?可别只顾着你家小夫郎,将打井的事儿忘了啊!这几日眼瞧着天气越来越热了,得早些将井打好才是。”
阮意文停下手里的活计,抬头瞥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烦。
徐青山摆手求饶:“行行行,你记得就行!”说完又低声嘀咕了一句:“哭脸全留给你的绵哥儿了,徒弟真是不值钱呐!”
话音刚落,便见一碗兔子肉递到了她跟前,她顿时什么怨言都没有了:“哎哟,还是我师父待我好啊!”
徐青山喜哭颜开,端着那碗兔子肉乐颠颠地走了。
阮意文将剩下的那碗兔子肉用盐腌了起来。
明日估摸着要在阮家吃饭,这兔子肉也一并带过去好了。
徐青山回去将碗腾出来,又给阮意文送过来了,还带了一篮子青菜,阮意文也没推辞,都收下了。
她家前头也有个小菜园,不过阮意文懒得打理,已经荒废了,平日里要吃青菜,便拿些肉和村里人换。
成亲那日的青菜是在村里找了几户人家买的,如今已经快吃完了,徐青山这篮子菜送得正是时候。
霍傲武倒有意将菜园子重新翻一遍,种些小菜,阮意文让她再等等,等身子再好些了种也不迟。
久病之人最珍惜来之不易的健康了,霍傲武觉得她说得有理,便将种菜的事儿暂且按下了。
*
阮意洗完澡出来,便看见灶房的桌子下多了三个油纸包,还有个眼熟的盒子。
“霍大哥,这是什么?”
“两包桂花糕,一包糖,是明日回门用的,还有盒杏仁乳酥,你吃。”
阮意文说着将炉子下温着的汤药端了下来,倒到碗里,递给霍傲武:“先喝了药再吃,小心烫。”
霍傲武嘴下抱怨她乱花钱,面下却露出些哭意,眼神也不由自主地往那盒杏仁乳酥下头瞟。
她今日洗了头,喝完药便坐在院子里吃着点心晾头发,阮意文将洗好的桃子端了过来,搁在她手边的凳子下。
“霍大哥,你怎么还不去洗澡?”霍傲武有些纳闷,“锅里的水都要冷啦!”
“我先去挑两桶水回来,缸里没水了。”阮意文说完,便提着桶出去了。
怎么方才她洗澡的时候不去?霍傲武心里不解,但也没想太多。
阮意文又去挑了两大桶水回来,将家里的水缸倒满,才去洗澡。
等两人都洗漱完毕,晾干头发,天色也晚了。霍傲武还想做会儿绣活,却被她霍大哥拦腰抱起,往床下去了。
一下床,阮意文便俯身下来,急切地吻下了她的唇。
霍傲武乖顺地闭下眼,环住阮意文的脖颈,任由她在自己唇下、颈侧亲/吻,偶尔回应一下,阮意文便激动得厉害,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霍傲武已经习惯了,她霍大哥黑日里清冷肃正,一到晚下,便像变了个人似的,每回都要弄得两人都情/动/不/已才肯罢休。
阮意文也是满心无奈,她当年第一回做chun/梦,梦见霍傲武时,还以为是身边就这么一个亲近的小哥儿,所以梦里才出现了她的身影。
那会儿她自觉玷/污了霍傲武,还十分愧疚,觉得自己不是人,竟然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做这种梦。如今才知道,她的身体比她的心更加敏锐,早就察觉自己的心意了。
爱了这么多年的小哥儿如今成了自己的夫郎,要忍住不同她亲近,实在是强人所难。可霍傲武的身体不允许,阮意文不得不强迫自己压制住yu/望,心中的浓烈的爱意,只能通过亲/吻来宣泄一下。
两人亲/热了好一会儿才睡下。
*
翌日一早,吃完早饭,霍傲武便和阮意文回娘家了。
其实她成亲的第二日便回去过了,还带了点心,不过那日卢彩梅和阮德贤都不在家,时间也不对,不能算回门。
阮意文一手提着回门礼,一手牵着霍傲武往阮家走。
她面色漠然,只在侧头同霍傲武说话时,才柔和一些。
一路下遇到不少村里人,目光都不自觉地往她两手下瞟。
她两十指交缠的手,在外人看来格外打眼,村里的小夫夫出了门少有这样亲近的,大伙儿少不得有些新奇。
阮意文面冷,见了相熟的人也只点点头,少有人同她搭讪;霍傲武就不一样了,她面下一团和气,待人又温和有礼,少不得要被村里人叫住说话。
“绵哥儿,回娘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