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救男主后发现救错人了
到手的鸭子,竟然飞了!
涂苏迩卡深吸了一口气,眼睛死死盯在宣帝和木措娅的脸上,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
片刻,他再不甘心,也只得牵动缰绳,高喊道:“退兵!”
玛拉干战士军心已散,立刻如潮水般自皇宫大殿内退出去。
文淮之望着眼前的一切,总算松了口气,至少没白跑一趟。
而坐在龙椅上的宣帝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般,眸光黯淡,白发横生。
建国二十余年,他年岁大了,好日子也过惯了,到底是人不如前。
他回头看向这恢宏大殿里的众位大臣,和他的儿子们。
竟觉自己这二十年来,连个能撑得起大宣的儿子都没教出,实在颓废无用。
宣帝看向木措娅,声音沙哑,冷然道:“你想要什么?”
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帮助,更何况是阿兰兹尔贡这样他们从前从未放在眼里的边陲小国,若说什么也不求,只为和亲,他是不信的。
木措娅敛起笑容,面色平静,“我要幽州十城和通州四府……”
话音落下,宣帝猝然睁大双眼,抓紧龙椅扶手,“幽州将士现今就在殿外为朕拼杀,你让朕将他们的家乡拱手让人?”
苍鹰回落在木措娅的肩头,她眸光漠然,“圣上,我说过,我是来和亲的,圣上不妨听我说完。”
和亲安邦,是两国交好最佳的办法。
宣帝实在是被方才涂苏迩卡给气得头脑胀痛,他沉下气来,闭了闭眼,说道:“说罢。”
木措娅偏头看向文淮之,轻笑了声,道:“我要幽州十城和通州四府开通运河,直连阿兰兹尔贡,大通贸易,大宣负责修建运河,我们可出一些人力,以期快点解决我阿兰粮食短缺的燃眉之急,这是对大宣和阿兰都好的主意,是你的状元郎想出来的。”
闻言,宣帝紧绷的神经倏然一松,他抬眼看向殿下立着的文淮之,“只有开运河一事?”
文淮之当即跪落在地,拱手相告:“回禀圣上,运河建设可由两国子民共同努力,阿兰需求旺盛,幽通二州盛产粮食布匹,一来可促百姓营生,二来可近两国情谊。”
这是他那天在清宁宫批奏折时,听温连说的崔晏打算要做的事情。
虽然有点像是抢了崔晏的功劳,可当时情势紧急,他只能借来一用。
用这个条件去诱惑木措娅,她果然心动,阿兰不缺地,她们土地广袤但贫瘠,只缺粮食。
就算要来幽州十城,也只不过是为了幽州的粮食,但幽州地处偏远,又能有多少粮食可产,开通运河之后,她们可以更快的买到粮食。
只要木措娅想清楚其中关键,便一定会同意帮助大宣的。
果不其然,他料对了。
宣帝的目光在文淮之脸上定定地看了许久,而后道:“朕允了,此事全权交由你来操办,担正三品工部尚书。”
看来他大宣,总算有些新鲜血液涌入,也该新人换旧人了。
文淮之吃了一惊,没想到他对自己如此重用,连忙叩首谢恩,还不忘道:“微臣叩谢圣上,只是太子殿下还在喜善台带禁军苦守,微臣实在受恩有愧!”
听到他的话,宣帝微微愣了愣,“太子为何还在苦守?”
文淮之头也不抬,震声开口:“圣上龙威不可冒犯,殿下他誓死护卫皇宫杀退敌军,与禁军共进退!”
此话一出,殿内瞬间静得落针可闻。
宣帝偏过头,眸光掠过二皇子崔晏的脸上,不消开口,崔颖也领悟了他的意思。
他脸色煞白,两腿发软,竟就这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陆允诚想扶他都扶不住。
崔颖知道,自己此生再也入不得父皇的眼底了。
宣帝冷笑着从他脸上收回眼,低骂了声,“不成器的东西。”
他身上这股血性,没成想倒是在他往日最不在意的太子身上体现出来。
他扬声道:“所有武将即刻带兵到喜善台,全力襄助太子,若太子今日有一二闪失,尽数提头来见朕!”
第88章 读心术
喜善台上, 幽州的援兵已经尽数杀进京城,而玛拉干的大军却已经逃散。
如今只剩下魏仓隆带来的十万反贼,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冒着箭雨, 一个手下抓住魏仓隆的胳膊,惊恐地大喊,“头儿,玛拉干的人都跑了, 全都跑了!”
“你说什么!”魏仓隆睚眦欲裂,一脚踹开那手下,眼睛血红, 狠狠盯着对面的崔晏。
他不知道玛拉干为什么退兵, 但他知道, 一定是崔晏搞的鬼。
早知如此, 他刚刚就该先一刀杀了那个江太傅!
他怒吼一声,从禁军身上抽出长刀,热血飞溅到脸侧, 魏仓隆朝着崔晏他们一步步逼近。
他打听过的, 崔晏不会武功,就是个病秧子,就算今日他要死在这, 也要拉崔晏垫背!
顾问然见他要对崔晏动手, 想要过去护住崔晏,却被反贼团团围住。
这群反贼轮番上阵打车轮战, 他再武功高强也已经有些体力不支, 腰腹处还挨了几刀, 血流不止。
“护住太子!”顾问然竭力打退身前围上来的反贼,朝禁卫高喊了声。
可魏仓隆同样不是吃素的, 上前来围堵他的禁军都尽皆被他砍掉脑袋,他像一头濒临绝境的野狼,愤怒和仇恨充斥在脑海,只剩下一个念头——杀了崔晏。
崔晏冷冷盯着他,将长刀对准魏仓隆,对身旁的温连低声道:“你先走。”
温连望着一路杀过来的魏仓隆,咬了咬牙:“一起跑啊!”
崔晏怎么可能打得过整日在海上厮杀的匪军头子,这不是等死吗?
“我跑了他也会追上来,到时咱们都跑不了,你先走,放心,我不会死的!”崔晏一把推开他,深吸了口气,朝着与温连的反方向跑去。
他不会死的,他有温连,有家人,有朋友,他不能死。
胸口本就因吸入黑烟而隐隐作痛,一旦奔跑起来,那股窒息的感觉更加明显,像是喉咙里吞进一把刀子。
偏偏在这时候……
崔晏重重咳嗽几声,攥紧手心长刀,身后传来了魏仓隆的冷笑:“你跑啊,怎么不跑了?”
他猛地转身,刀刃相接,铮地一声,魏仓隆的刀瞬间将他的刀凶狠打落。
虎口都几乎被这力道震碎,痛得麻木,崔晏努力稳住呼吸,魏仓隆的眼睛却仍死死盯着他,像是打算将他剥皮抽筋似的。
崔晏退到城墙边,他已经逃无可逃了,身后就是京城。
大火染红山河,黑烟团团升起,阴云厚重,遮盖月色,天边倏地打了个怒雷,照亮惨白淌血的刀刃。
有禁军冲上来试图保护他,皆被魏仓隆一刀砍死。
“殿下!”顾问然恨不能长出三头六臂,将面前所有人杀了,赶到崔晏的身边,“狗贼,你岂敢!”
杀了他的妹妹,如今还要杀他主君!
一柄长刀刺进顾问然的肩头,他闷哼了声,回头砍掉那人的胳膊,捏紧刀刃,将肩头的刀寸寸拔出,血流如注。
明明已经要赢了,明明很快就都结束了……可到头来,他竟然什么都做不了,连殿下都保护不了!
魏仓隆一步步朝着崔晏靠近,狞笑着举起长刀,正在此时,一支箭猛地从他脸侧擦过,射得不算准。
他顿在原地,缓缓回过头,只见温连正执着弓箭,第二支箭颤抖着指向他。
“离他,远点!”
魏仓隆的脸色陡然沉如浓墨,额头青筋暴起,刚要开口,后心却猛地挨了一刀。
崔晏早已从地上惨死的禁军手心拾起长剑,趁着他注意力被温连引去的时刻,毫不犹豫地对准魏仓隆的心口,他拔出剑来,复要再刺,剑尖却被魏仓隆单手抓住。
他漠然地看向崔晏,即便掌心已经皮开肉绽,也浑然无觉似的,形容癫狂地大笑起来,“想杀我,下辈子吧。”
崔晏呼吸停滞,刚刚那一剑刺得不算深,他喘疾发作,身上几乎快没了力气,方才那剑已经是他最后一击,没想到这样都没能将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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