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文男主被我掰弯了
不久之后,有宫人偷偷摸摸到沈禾身边来了。
手里端着几碟子冒着热气的柔软点心,看起来绵软甜蜜。
沈禾眸子发亮,跟偷油老鼠似的,嘿嘿笑着将点心昧下,低着头吃,偶尔就一口桌上放的甜果汁。
八成是杨梅汁,一直放在冰库里冰镇着,能保存到现在很不容易。
每桌都只有一小壶,可见其珍惜程度。
沈禾一口不浪费,全喝下肚了。
甜的,但有一点涩,还有一点儿扎嘴。
不过沈禾在吃喝方面,放一百二十个心,这么多人呢,总不可能送上来的是变质的坏果汁。
不用怕!喝就完了!
许久后,沈禾有了点儿模糊的意识。
他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抱回东宫了。
他男朋友搂着他,脱他衣服。
沈禾勃然大怒:“好哇!你干什么脱我衣服!”
在他睡着的时候,趁人之危是吗!
然后他男朋友就很鸡贼,竟然低头来亲他。
亲完后,就用那双很温柔,让他心脏受不了,只会砰砰砰一个劲狂跳的眼睛,盯着他。
沈禾心中大叫:奸诈!太奸诈了!
他一手捂住自己的嘴,瞪大眼睛盯着戚拙蕴,另一手护住自己的裤腰。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落在对面男人的眼中,有多么的可爱。
戚拙蕴忍不住笑出声,低头在少年捂着嘴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而后就看见沈禾跟被烫了一样,马上收手,还将自己的手背在身后。
本就布满红潮的面颊变得更红了,眼底还满出一层动人的水光,在烛火里波光粼粼。
戚拙蕴于是在少年大方露出的唇瓣上,啄了一口,温柔的哄着他说:“禾禾,哥哥给你洗澡,别闹,乖乖的。”
沈禾手忙脚乱,捂嘴也不是,不捂也不是,小声嘟嘟囔囔:“我能信?你肯定没有好心思,就是想对我做点什么。”
沈禾觉得自己的灵魂都有一半飞出来了,整个人都飘飘然,他像是分裂成了两半,身体外的那一半说:天啦!沈禾你疯了,你说的什么智障话!要点儿脸吧!你绝对是喝酒了,还不快给嘴把门!
身体里的那一半却表示:人生在世,就活那么几十年,想说啥就说啥,我说的本来就是真心话,戚拙蕴这厮阴险权谋玩家,以前还装直男挑·逗我,现在一看就是不怀好心!
管不住,根本管不住,嘴想说什么是什么。
反正羞愧难当想钻地缝的,是清醒过来后的理智禾。
现在的沈禾只想发酒疯。
戚拙蕴凑得更近了,两个人面颊几乎贴在一起,少年呼吸中带着梅子甜酒的清香气息,甜味儿诱人想要仔细尝一尝。
他轻声问:“哦?那禾禾说说,哥哥没安好心,相对禾禾做什么?”
沈禾哼哼两声:“你自己知道。”
“知道什么?”戚拙蕴锲而不舍的追问。
他的呼吸变得不问,滚烫灼热,与喝酒后发烫的沈禾不遑多让。
滚烫的气息燎着彼此的肌肤。
少年睁着眼眸,缓慢的眨一下,又眨一下,然后羞耻的小小笑了一声,凑上来亲到了戚拙蕴的嘴唇:“哥哥,我好喜欢你呀。”
醉酒的少年用微微沙哑的嗓音,吐出带着甜意的气息这样说。
戚拙蕴放弃了给沈禾洗澡的想法。
忍耐力被轻飘飘一句话推到了崩裂的边缘。
他掐住少年的下颌,攫取呼吸。
第117章 他们彼此相爱
沈禾的思绪陷入漫长的空白。
他的理智被一脚揣进坑底, 思维像是脱缰野马,放肆的奔驰,已经不知道跑去了哪个角落里发疯尖叫。
捏在他身上的手有些用力, 带来些微疼痛,让他忍不住皱眉,喉咙里发出小声道哼哼表达不满。
于是那些力道柔和下来, 变成裹着人起伏的海浪, 让沈禾被缠住, 毫无脱困上岸的力气。
戚拙蕴想到他的梦。
那个让他察觉自己感情发生了变质, 突破了道德枷锁的梦境。
梦里的少年如一尾金鲤成精, 漂亮且梦幻,毫无真实感, 依旧让他难以克制,心动不知。
此刻的现实与梦境重合, 却要比梦境更加的叫他难以克制。
戚拙蕴□□的伏在沈禾耳边问:“可以吗?”
少年眼神迷茫,望着晃动的幔子顶,口中喃喃:“啊……可以, 可以的。”嗓音沙哑柔软, 带着杨梅酒的甜意, 眼尾蔓延着一抹红,像是新雪抹上了胭脂。
戚拙蕴俯下身,手掌小心翼翼如待珍宝般, 托起沈禾的后颈同他亲吻,漆黑的眸子里情绪翻涌, 眼睫克制不住的颤动, 低声谴责自己的罪行:“哥哥是坏人,禾禾会怪哥哥吗?”
他趁人之危。
他不怀好心。
他所谓的克制与理智, 这种时候像个笑话。
他在主动诱惑醉酒后神志不清的少年。
沈禾理智已经不在了,他浑身发热,被挑·逗的忍不住战栗。
但一些基础的分辨力还是在的,他只是在酒精的带动下,格外的冲动,格外的难以阻挡自己一些欲望与想法。
他唇瓣挪动着,想说,不怪,愿意啊,都谈恋爱了早晚的事,怎么做出一副对不起他的表情,而且这么久了都没有实质动作,男朋友你行不行啊……
可惜沈禾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因为他被亲吻的喘不上气,只能发出呜咽声。戚拙蕴一点儿不想给他说话的机会。
很快,他就知道他男朋友行不行了。
沈禾眼泪掉个不停。
青年用唇舌细细密密的为他吻去。
他抖着身体,发出抽泣声,戚拙蕴托着他的后背,抚摸像是颤动蝶翼的肩胛,压着嗓子呼吸沉沉的问他:“禾禾,我们的结局是什么?”
沈禾脑子空白,耳边嗡嗡作响,只会趴在人怀里绷着身体,抖个不停。
戚拙蕴又叫他:“禾禾。”
沈禾这回听见了,用哽咽的嗓音应:“啊?”
嗓音里是说不出的乖巧与可怜。
好像有人将他欺负的很惨。
罪魁祸首的确被这可怜的嗓音带起三分愧疚之心,动作跟着缓和了无数倍,但这更像是慢慢折磨人。
“禾禾……”戚拙蕴唤。
他们的结局是什么?
他想问。
这本是他今夜特意灌酒的目的。
沈禾许多时候的玩笑话说的其实很对。
戚拙蕴的的确确是个心思十分深沉的人,他清楚,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清楚,只是他极少将这份算计用到沈禾身上。
比方此刻,情浓之时,戚拙蕴仍旧能够维持三分冷静,循循善诱:“禾禾,现下你的柜门,开了么?”
这是许久前,搬出东宫后第一次醉酒的少年,在他怀中委屈无比时吐出的古怪词汇。
他在这一刻想了起来,当做敲开少年秘密的钥匙。
沈禾泪眼朦胧的说:“呃,开、开了呀。”
他像是一下子说到了担忧的话题,眼泪掉的更厉害,小声委屈:“但还没完全开呢。我们还没有告诉祖父祖母、外祖母外祖母,还有姨母跟表哥他们,要亲人朋友都知道才算彻底出柜啊。”
戚拙蕴一下子明白了这个词的意思。
原来,所谓的“柜门”是恋慕男子的枷锁。
戚拙蕴停了下来,他问了目的以外的问题:“那禾禾愿意,同哥哥一道去亲友跟前出柜吗?”
这样的停顿给了少年喘息的时间。他仰着头,搂住戚拙蕴,亲吻上他的喉结,语调绵软乖巧的说:“愿意,喜欢哥哥,所以愿意告诉所有人。”
沈禾在朦胧失控的意识里,想,他真是,好喜欢,好喜欢戚拙蕴啊。
这个,应该就是爱吧。
他爱戚拙蕴。
戚拙蕴也爱他。
所以他们两个,天生一对。
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戚拙蕴喉结滚动,额角青筋鼓动,后背的肌肉也随之绷紧,搂着少年从自己的枕下摸出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