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们都想独占我[快穿]
打完一巴掌,就该给一颗甜枣。
温童瞥了眼陆匪左臂被鲜血染透的情景,对他说:“先停车,让蛇一给你处理下伤口。”
轿车在黑黢黢的路边停下。
在后座不方便换纱布,陆匪便主动走下车,关上车门,站在路边让蛇一帮忙处理伤口。
蛇一揭开原先的纱布,看了眼有些松动羊肠线,微微皱眉:“爷,左臂尽量不要用力。”
“线松了,我要帮你重新打结收紧。”
陆匪嗯了声,单手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又一口。
尼古丁稍稍平缓他躁动的情绪。
蛇一手指搭上他的皮肤,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转而去搭脉搏,眉头皱得更近了:“心跳太快了,可能是伤口感染发烧了。”
“不是,”陆匪斜斜地倚着车门,叼着烟漫不经心地说,“我就是有点高兴。”
蛇一愣了愣,抬眼看他。
陆匪没有解释,吐出烟圈,满脑子都是温童刚才清亮好听的嗓音。
【以后你要学着尊重我的意见。】
以后……
乖宝还真会抠字眼。
明知道温童是骗自己的,但他无法遏制住心底的喜悦。
明知道温童骗自己的目的,可他仍然甘之如饴,甚至希望多骗自己一点。
完了。
他完了。
没能囚住白鸟,反而想做任白鸟翱翔的天空。
陆匪低低地笑出声。
他瞥了眼蛇一小心翼翼的动作,开口道:“用点力,绑紧。”
让我再清醒一些。
蛇一哦了声,用力收紧松散的羊肠线,头也不抬地问:“需要拆了重新缝么?”
陆匪:“???”
第39章
1、
蛇一跟了陆匪很多年, 知道他不怕疼,有时候也会利用疼痛。
见他这会儿没反应, 淡定地说:“那样会比较痛。”
陆匪沉默片刻, 抽了口烟:“我看起来有自残癖好么?”
蛇一顶着张死人脸说:“严格来说,不是自残,是他残。”
陆匪:“……”
蛇一迅速将羊肠线收紧打结, 换上新的绷带,转身走向副驾驶, 开门上车。
陆匪瞥了眼他的背影, 垂下眸子, 缓缓吐出一口烟。
透过灰白虚幻的烟雾, 看着后座模糊不清的少年的身影。
半晌,无声地叹了口气。
等陆匪抽完两根烟,轿车再次启动, 缓缓驶入黑暗。
没有在路上逗留,连夜从曼谷开回橡岛。
抵达橡岛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 天边泛起抹鱼肚白, 整座小岛还在沉睡, 看不到其他行人车辆。
温童在游轮上就有些犯困,后来又因为袭击的事折腾了好几个小时,被推进别墅的时候, 已经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田竹月听见动静起床,看见温童坐着轮椅, 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
她想关心温童,又碍于自己的身份和陆匪等人在场不敢多问。
温童感受到有人靠近,勉强睁开眼睛, 见是田竹月,边打哈欠边说:“我没事,就是……你就当我懒得走路吧。”
田竹月听懂了大概意思,松了口气,连忙问:“需要准备饭菜吗?”
“我不吃了。”温童的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
瞥见陆匪朝自己走来,似乎准备抱他上楼,立马看向田竹月:“一楼有房间的吧,我在一楼睡就行了。”
田竹月点点头,第一反应是推他回房间休息,走到轮椅后动作猛地顿住,小心翼翼地看向陆匪。
陆匪眉宇间也有些疲倦,朝她点头:“送他过去。”
温童偏头看他,认真地对他说:“我现在很困很累,想要好好休息。”
“你不要来打扰我。”
陆匪低头看他,脸颊没有血色,因为困乏显得愈发苍白,白到有些透明,看起来脆弱易碎。
是的真的累了,真的被折腾乏了,不复以往的生机活力。
大概是没有听见他的回答,少年掀了掀眼皮,透彻的眸子蒙着层疲乏的薄雾。
“陆匪,你听见了吗?”
陆匪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嗯,我不会去打扰你。”
他语气冷静,没有任何不悦恼怒,甚至带了点儿顺从。
田竹月忍不住悄悄看他一眼,感受到三爷和温少爷两人之间的关系肉眼可见地发生了变化。
像是……有些颠倒了。
正想着,倏地,陆匪狭长漆黑的眸子朝她看了过来,眉宇间是她熟悉的凶戾杀气,不复之前的平静,仿佛刚才所见所闻只是她的幻觉似的。
田竹月吓得连忙道歉:“对不起。”
陆匪冷冷地说:“送少爷去休息。”
“是。”田竹月连忙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推着温童去一楼的房间。
陆匪站在原地,看着温童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过了拐角看不见了,才收回视线,往楼上走。
蛇一跟上,低声道:“要休息么?我让厨房去准备点吃的。”
“不睡了。”陆匪掏出烟盒,打开一看,空了。
他随手将空烟盒揉成团,对蛇一说:“先把事情调查清楚。”
“好。”
…………
温童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
第一次醒是十五个小时后,身心还是很疲惫。
床上没有碍事的陆匪,是这几天来难得清净的时间,他不假思索,闭上眼睛继续睡。
醒了睡,睡了醒,期间有一次被田竹月的敲门声吵醒,迷迷糊糊起来吃了几个包子,吃完倒头继续睡。
在房间里躺了整整两天两夜,直到补饱了觉,睡得睡不着了,才懒懒散散地爬起来洗漱。
人睡饱了,屁股也养好了。
在房间内活动了会儿筋骨,运动了会儿,温童再次坐上轮椅,推着自己出门。
一开门,正好遇到来送早饭的田竹月。
田竹月轻声问:“您休息好了吗?”
温童点了点头,对她说:“去客厅吃吧,我想看会儿电视。”
“是。”
客厅内空无一人。
温童随口问:“陆匪他们呢?”
田竹月想了想,实话实说:“三爷在书房。”
温童哦了一声,让田竹月不用通知陆匪自己醒了,一个人高高兴兴吃饭看电视。
田竹月贴心地打开了网络电视,按出了华国的电视频道。
频道是国际新闻,新闻女主播字正腔圆地说:“……近日,泰国破获一起跨国走私案,泰国知名企业家陈金在其生日宴会上被警方逮捕,陈金,泰籍华裔……”
温童吃包子的动作顿了顿,看着屏幕上放出的陈金的照片。
就是游轮上的那个寿星陈金。
他余光瞥见田竹月一脸激动,恨不得鼓掌高呼呐喊干得漂亮。
温童咬了口韭菜鸡蛋粉丝包,好气地问:“你认识他吗?”
“我知道他,”田竹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声说,“陈金是个坏人。”
“他支持大、大麻……是个坏人,他还、还提高商品价格,普通人买不起,他是个大坏人!”
温童嚼着包子,想到陆匪在游轮上说过的话,明白了田竹月的意思。
陈金哄抬物价,还为了走私大麻,支持大麻合法,对大部分普通生活的国民来说,他是个坏人。
他对陈金没兴趣,现在更好奇另一件事。
“那陆匪呢?”
田竹月觉得陈金是坏人,那么陆匪呢?
田竹月没有任何迟疑,立马说:“好人。”
说着,她还笑了笑,眼里带着些许憧憬:“三爷是好人。”
温童盯着她看了会儿,不是碍于陆匪是她老板,没有在说假话,而是真情实意地觉得陆匪是个好人。
他有些疑惑:“为什么?”
田竹月想了会儿,慢吞吞地说:“他帮助我们橡岛,开店、开商场、超市……还有、还有造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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