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完全不考虑离婚是吗?
不过对薄总来说,肯定是这种氛围要更正常。
要是没有温淮就更好了。
“听说我们待会去挂锁的地方是海岸诶,我查了一下攻略,听说那边有个餐厅的位置特别好,我们完成任务了可以去吃个晚饭看夕阳。”
站在温淮隔壁的女嘉宾一脸期待,她是女嘉宾里年纪最小的,夕阳落日海边还象征着浪漫,很热情地规划着四个人接下来的行程。
说完,她满眼期待地抬头看向温淮:“你觉得是在店里吃还是在店外吃比较好?现在还能预约。”
温淮不太能招架陌生的好意,想表现得自然一些,但说出口的话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你喜欢就好。”
公司让他上《迷爱》不是冲着谈恋爱来的,领到的自然也是镶边的炮灰剧本,但虽然他没这重目的,却不代表别人对他没有。
虽然话说得僵硬,但是女嘉宾还是感觉到温淮那阵不好意思,于是更热情了:“弟弟有没有喜欢吃的呀?要不我们现在预点餐?”
温淮还是那句话。
然后就听到薄总不冷不热:“这样回答,是随便的意思吗?”
温淮眼睛瞪了起来,回头却发现女嘉宾的脸色果然有些许尴尬,他犹豫了一下,低道:“我是不太知道吃什么,而且我不挑食,所以你挑就好。”
对嘉宾殷勤就容易让欢欢误会,要顾及欢欢的想法就会让嘉宾尴尬。
偏偏薄妄还特意在镜头前点破,让他进退两难。
终于到达任务点,节目组肯定也不是为难,而是让他们在情人海岸祈愿。
在挑选情人锁的时候,工作人员简单介绍了一下,说这里可以挂单人的也可以挂双人的,嘉宾无论选什么,只要挂上了就算任务完成。
在镜头前另一位女嘉宾象征性地问薄妄要不要一起挂双人的。
温淮瞧准时机:“双人锁挺好看,你们要不挂一把?”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笑容纯良,摆明了是想回敬刚刚在路上薄妄的为难。
然而薄总只是温淡一笑:“刚刚在来的路上我看到有事业锁。”
女嘉宾果然眼前一亮:“是吗?在哪?”
薄妄指了个方向,女嘉宾果然看到了中文标注的锁名。
本来在镜头面前询问也就是做做样子,现在能为事业祈愿,谁还管男人。
温淮没想到这就被薄妄揭过去了,齿关稍紧,抬眸时又对上了男人轻蔑的视线。
……可恶的老魅魔。
挂上锁到餐厅的间隙,温淮的手机响了一下,是一条信息:
[谢总:瓶子给他了吗?]
温淮眉心微蹙。
在来《迷爱》的第二期录制之前,IF把他召回公司总部,那位谢总要见他。
温淮想过自己为什么刚签约会分得这么好一个饼,他认为最可能的原因就是身份使然。
作为这个世界观里的主角必定有些运气加成,而那天他正好在IF总部扶了一下谢总抱着的小孙女,说不定就是那种土俗的情节——留了个善良的好印象,结识贵人。
然而第二回见面,温淮就意识到事情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谢总交给他一个指节大的玻璃装饰瓶,说里面有窃听器,他跟薄氏在商业上有竞争,需要他在这档节目里把这个东西放到薄妄身边。
只要他做到了,谢集承诺给他的资源IF照旧会给,还能把他捧起来。
这种简单粗暴的商战让温淮略感无语,他很难表达自己当时的心情……谢总冷着脸把这个间谍任务交给他之后,居然还慈眉善目地问隔壁的小女孩喝不喝牛奶。
一杯柠檬茶落到自己跟前,温淮回过神,才对女嘉宾低声:“谢谢。”
女嘉宾笑了笑,然后就转头商量:“我刚刚在这边看到一条纪念品小街,姐姐要去逛逛吗?我想带点手信回去给朋友。”
温淮思绪微转:“这边的手工艺品好像确实不错,我也想带点东西。”
话音刚落,他便感觉薄妄淡淡掀了他一眼。
晚饭,逛街,一晚上很快过去。
录制结束的时候,温淮没有立刻回酒店,而是给温棠欢发了个信息。
[冤有头债有主:哥,你们工作结束了吗?]
温棠欢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他正跟几位观察员在吃饭的路上。
佟老师说录节目来飞行嘉宾的晚上都要好好吃一顿,播的时候热度才会高。
他蹙眉看着温淮的信息,犹豫了很久,还是回了个问号,然后锁屏。
还没放下手机,另一条消息又进来了:
[在哪吃饭?]
温棠欢彼时正在接苏绵给他倒的柠檬茶,单手回复。
[又欠老子钱:温淮,有事直说。]
[27岁嘴毒霸总:看清楚是谁再回。]
[又欠老子钱:。]
[27岁嘴毒霸总:早上亲自给迟未亭敷毛巾,中午周桓浅来当飞行观察员了,晚上又跟温淮聊得火热。]
[27岁嘴毒霸总:忙得过来吗?大少爷。]
[又欠老子钱:……有事直说。]
[27岁嘴毒霸总:在哪吃饭]
温棠欢刚在犹豫是直接回地点,还是再把原因问清楚时,身后一道人影徐徐而过。
“录制点出来后三公里的烤肉店。”是周桓浅的声音,低而清淡。
温棠欢蓦地一愣,才意识到他是在告诉他这里的地点,微蹙着眉抬头。
周桓浅倾身落座,低到:“不小心路过扫了一眼,只看到他问在哪。”
然后他就看到大少爷脸色微变,抿唇把手机息屏,低淡地道了一句知道了。
周桓浅有些后悔,手机上那条信息他确实只是无意扫到,大少爷低头有一阵了,便以为他是不知道地址不好回。
说完他也觉得自己有点多管闲事。
饭桌上佟老师还是很照顾后辈,给他们夹菜夹肉,说这里有什么特色的菜品饮料,一会儿又跟他们聊工作上的事情,其间柏竞导演也来了,两个话痨加进来让餐桌更热闹。
说着,柏竞就朝温棠欢端了杯啤酒:“说起来到现在我还没好好跟大少爷说声谢呢,第一天穿裙子委屈你了。”
温棠欢手边也有一杯果啤,是苏绵在点菜的时候他答的“随便”换来的,他知道自己酒品可能不太好,本来没打算喝,但柏竞太豪气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碰杯。
入口的时候才发现果啤很甜,没什么酒精的味道……国内这种啤酒度数一般都很低,温棠欢便也放开喝了。
迟未亭本来也在琢磨着要不跟导演碰个杯,刚拿起酒杯就被身边的人轻轻压住了手腕。
他侧过脸,就对上周桓浅平静淡然的视线:“什么裙子?”
迟未亭:“……”
“对哦,桓浅你昨天没来。”另一边的苏绵听到了,神秘兮兮地拿出手机,“欢欢第一天的惩罚是穿裙子啊。”
然后,苏绵和小兔子女仆的合照便落入两人眼前。
周桓浅看到照片时瞳孔却狠狠地震了一下,一瞬间就想起被自己忽略的一件事……今天早上他在化妆间准备的时候,听说了迟未亭流鼻血的事,他本来打算过去看看,但去的时候只远远看到站在临时休息室门口的薄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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