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完全不考虑离婚是吗?
迟未亭在群里跟两人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一个罕见的名字却给他发了消息。
[周桓浅:经纪人说他染发了。]
[周桓浅:照片发我一下。]
第31章
综艺录制结束之后,温棠欢还飞去参加了几个品牌的线下活动,眨眼又是大半个月。
终于忙完能回家时,他已经精疲力竭。
从飞机上下来,温棠欢直接昏睡在车后座上,连安城下了特大的暴雨都不知道。
宋柔坐在副驾驶上,目光温柔地看着趴在抱枕上睡得香甜的男生,小声问司机:“有没有感觉到,大少爷最近好像……”
“特别乖巧?”司机笑着接道。
宋柔愣了一下,一开始觉得“乖巧”这个词用得有些违和,但想起最近温棠欢的工作状态,又觉得“乖巧”最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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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嘛,都是会变的。”司机是个慈祥的大叔,跟温棠欢接触仅限于接送,“以前大少爷是任性了些,但进圈子了,接触的人多了之后自然会成熟,宋小姐你也可以放下心来。”
宋柔垂眼笑了下,趁着红绿灯的间隙替温棠欢整理了一下盖在身上的小毯子。
……这张脸只要睡着了,怎么看都是乖宝宝。
“话说这雨好大啊……”宋柔话音刚落,一道闪电迎面而来,她吓得连忙坐正,听着徐徐传来的闷响。
打雷了?
刚冒出这个念头,宋柔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她一瞬敛下了刚刚的松散,正襟危坐:“薄总?”
“他呢?”薄妄的声音低淡温沉,却压过了窗外的雨点。
宋柔反应了一秒才意识到薄总问的是谁,低声:“欢欢在车上,正在睡觉。”
“睡觉?”
这个抓关键词重复让宋柔本能觉得薄总话里有话,回头再观察了一下大少爷的状态,肯定道:“是的,睡得很沉。”
“嗯。”男人低应了一声,“雨太大,先别回家,带他去城南的别墅。”
宋柔还没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挂断了,随后浮现的信息是别墅的地址。
十分钟就能到,确实很近。
“改道吧,不回家了。”宋柔把导航目的地更换,“说回来……我怎么觉得不止大少爷,薄总也怪怪的……”
雷雨天专门打电话,就是想知道大少爷的状态?
*
温棠欢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久违的饱满睡眠让他精神舒畅,他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脚搭在凉丝丝的被子上。
非常舒服。
舒服到……不像他的被子。
意识到这点,温棠欢猛地睁开眼,看到的是窗帘拉紧的落地窗。
落地窗是宝蓝色花纹,根本就不是他房间的暗红色!
温棠欢顶着乱蓬蓬的白蓝发爬起来,第一反应是——我被绑架了?
他迅速地摸出自己的手机,才发现早就没电关机了。
温棠欢心道不妙,推开房门,就看到一个矮胖慈祥的妇女:“少爷,早。”
他捂着自己加速的心脏:“早……不对,你谁?”
中年妇女掩着唇笑:“我是王妈,这个别墅的佣人。”
温棠欢啊了一声,干巴巴地问:“那这个别墅是……”
“薄总名下的别墅。”王妈笑着道。
薄、薄总?
温棠欢确信自己认识的人里没第二个姓薄的,震惊道:“我为什么在这里?”
“那我就不清楚了,少爷您是昨晚被送进来的,今早薄总让我来照顾您……说待会他回来,您就得受累了,特意叮嘱我给少爷弄点补身子的。”
王妈一副过来人心知肚明的样子,掩着唇笑:“都说小别胜新婚,小夫夫真甜蜜啊。”
温棠欢:“……”
甜蜜,他妈的真甜蜜。
温棠欢一脸死寂地把门关上,落锁。
然后开始裂开。
薄妄这是咋了?兽性大发,色鬼夺魂?
一下飞机就把他劫持到这个别墅,还专门给他事先“补身子”……是打算玩什么特殊Play然后把他榨干吗?
恶意从后脊冲上后脑勺,温棠欢打了个寒颤。
就王妈刚刚那个表情,仿佛他是多不得了的受宠对象一样。
分神之际,楼下传来王妈低碎的说话时,温棠欢迅速扒在门口,听到了那句“先生欢迎回家”。
我草,薄姓色魔回来得那么快?!
温棠欢不太清楚敌军动向,想从窗户看楼下是什么情况,赤脚落地时险些左脚拌右脚。
一夜暴雨洗涤,别墅外晴空万里,温棠欢打开窗帘的那一刹觉得自己像个濒死的吸血鬼。
晒死他得了。
他睡在三楼,确定不能从露台跳下去,温棠欢苦恼地环视一圈室内——唯有被子能用。
薄妄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在床间由被子裹成一团,连眼睛都瞧不见的“活物”。
他脱下西装外套,松开衬衣的袖口,沉色的眸定定落在那团被子上,慢声哂笑:“现在的兴趣爱好是缩在被子里当蜗牛?”
温·被子蜗牛·棠欢:“……”
卧室的门明明上了锁,这色魔怎么进来得那么快?
“王妈准备的汤喝了没?”
正在严密堆建被子蜗壳的温棠欢一顿,气愤地骂道:“什么王八汤值得我一睡醒就喝?”
“王八不喝王八汤喝什么?”
温棠欢愣了足足三秒,才破被而出:“姓薄的,你骂谁王八?”
彼时的薄妄正在解衬衣的扣子,妥帖的领口微微开着,露出了里面性感的锁骨。
听着大少爷中气十足的回应,他唇角微漾,回头时却因为那头意料之外的白发一顿。
他跟温棠欢相差八岁,以前大少爷的心思放荡不加收敛,喜欢得张扬又高调,但他从没把那份不成熟的喜欢当过一回事,所以这张脸再怎么刷存在感,他也没觉得多特别。
但眼前的温棠欢,却让他不由自主。
微愕,失神,然后是徐徐而来的惊艳。
软软乎乎的白,蓬松凌乱地落在巴掌大的一张脸上,像是从绵白的冬雪深处跑出来的小兽,笨拙又莽撞地,一头闯入心房。
他视线不移,修长的腿从容迈到温棠欢跟前,俯身靠近:“不是王八,为什么大白天没事给自己造壳?”
男人的逼近让温棠欢感到压力,他往“壳堆”里缩了一下,人是怕的,嘴是硬的:“我喜欢,我高兴。”
薄妄对他的喜好不敢恭维,右手微抬,摘下腕表:“下去把早点吃了再上来。”
吃锤子。
温棠欢咬了咬牙,仍是防卫式地抱着被子:“薄妄,我真心实意劝你脑子里想点好的,别一天到晚就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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