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完全不考虑离婚是吗?
他轻咬嘴唇,犹豫了一会儿,闷闷地开腔:“那我还你嘛。”
刚转头,又被一只手拽住了被角。
薄妄稍稍用力,就把人带到沙发上,轻而易举地抱在怀里。
第39章
抱着怀里软成一团的人,薄妄无奈地轻叹一口气:“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先委屈起来了?”
被他那么一拽,温棠欢本来只是模糊的视线骤然落出了眩晕感。
他有些迷糊,但下意识反驳:“你要跟我算什么账?”
娇娇的,让人心头像被小猫的爪子挠了一道。
抱着大少爷就没有任何心情办公了,薄妄抬手将笔记本合上,转而放在桌面。
“偷酒喝被我捉了个正着,打算今天晚上卖卖乖就混过去了?”男人节骨分明的手扣住温棠欢的腰,几乎是一瞬间就让他动弹不得。
“我以为那是果汁!”温棠欢抱紧怀里的枕头,想努力地把他的手给压出去,但抗争了半天还是无动于衷,只好作罢,“而且我就喝了两杯!”
“嗯,那酒的事先算到这里,那周桓浅呢?他莫名其妙地问你如果?”
绕了那么久,最后这句才是重点。
“什么东西?”可是温棠欢却没听出来他的目的,只觉莫名其妙,“我都没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你这是怪我打扰了你探知他的深意?是不是还要怪我来的不是时候?”薄妄手劲儿更大,一下就将大少爷连人带被子整个抱到腿上。
大少爷浑身哪里都软,被拎到怀里,看清正脸时,薄妄才发现他脸颊都浮上了浅红。
……看着是要醉的前兆。
两杯果酒也能醉。
这人在他怀里歪七倒八了好一阵,才像找到角度坐稳,气哼哼的:“薄妄我劝你别得寸进尺,我没有那个意思,你不要擅自曲解我的言行!”
男人面无表情地任他指责。
温棠欢说着便有些生气了,胡乱地拍着怀里的枕头被褥:“我跟他什么都没聊,你就一副要教育我的姿态,那你还和你的竹马叙旧呢,你怎么不一正一负抵消了?”
更何况,这不是薄老先生安排的么?
“一正一负?”莫名的逻辑让男人哂笑出声,低头贴近他醉醺醺的脸,仿佛想将比较一下谁的脸更热,“我有什么好负的,让你能抵消?”
“我、我和周桓那是辩论赛的前奏,”温棠欢偏头,凶狠地盯着他,“你跟那位段先生都快赶得上琼瑶剧了,你这还不算负啊?”
他身上的味道很复杂,有一点点纯酿的酒香,有沐浴香波的余热,还有独属于他的气息。
薄妄听着他上扬的语调,却觉得今晚压抑了许久的头疼散了不少:“……什么剧?”
大少爷却到这个时候不给反应了。
“我生病了,你在外面跟人单独私会,我去找你,你给我反扣一顶帽子。”
薄妄温热的呼吸落到他的耳边,哑哑的,带着一丝索取:“你无理取闹?”
温棠欢全然没发现他多沉醉于自己的味道,只是反驳:“无理取闹……个锤子!我,我不知道多,深明大义!”
酒意上头,他皱着眉,胡乱说话:“我,我看那段先生其实挺好的,高学历,脸也不错……传出去也能勉勉强强是门当户对,你外公还喜欢……要不你就顺了大众的意,把人娶了呗?我退位让……”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温棠欢就感觉自己的腰被男人掐疼了。
薄妄其实很少对他下重手,毕竟大少爷比谁都不经捏,稍不注意力道就要留下痕迹。
“嘶——你捏我干嘛!”温棠欢挺直了腰,下意识去扳开他的手,“疼!”
薄妄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才慢慢松手。
“温棠欢,别什么破帽子都往我头上扣。”
跟前的人觑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我跟段清羽没有任何关系,唯一的联系是他的父亲帮过我,那是救命之恩,所以薄老把对我母亲的内疚回馈在段家身上,他们走得密,仅此而已。”
薄妄把手机甩到他面前,比任何时候都坦荡:“我连他联系方式都没有……你敢说你没有周桓浅的联系方式?”
嘿,这不巧了,他还真没有。
温棠欢感觉自己拿到了反击的武器,也学着他的动作把手机扔出去:“我就是没……”
手机亮起——
[迟未亭:大少爷,我等了你一晚上了,你到底行不行啊?]
[迟未亭:(勾引)]
薄妄:“呵,还有另一个。”
温棠欢:……
迟未亭我杀了你!
他和迟未亭玩的那个破游戏除了能相互挑衅,还能在游戏内看到好友的在线状况。
迟未亭刚收工就看到温棠欢在游戏里挂了好久。
以大少爷的习性,他只要发现记录被破了,肯定在短时间内把记录更新,并且回以挑衅。
迟未亭左等右等,没等来破纪录的提示,又觉得干巴巴地问太过生硬,所以发了这么一条信息过来。
温棠欢知道迟未亭只是单纯的耍个欠……但是这句话在这种时候,意义就不一样了。
卧室里寂静许久,大少爷断了又重连的脑回路好悬才重新接上,飞速地把手机摁息屏,转过头跟男人沉冷的视线对上,张了张嘴:“你什么都没看到。”
大概是他脑子宕机的样子傻出了可爱的味道,薄妄冷笑了一声,看着他:“我现在对象出轨了,我还得捂着眼睛说我什么都没看到?”
温棠欢:“……”
“长本事了,温棠欢。”薄妄冷冷地看着他,“刚刚在凉亭里有一个,现在在手机里有一个。”
“……”
温棠欢大着舌头强装镇定:“你,你别模糊重点,我们现在说的是,把你当白月光的段先生的事。”
他在吃饭的时候,看到段清羽摘下手套了,虎口上有一个非常显眼的痣!
所有条件都对号入座了,段清羽就是在原剧情里杀他的凶手。
如果这样的人要来抢薄妄,他是真的只能躲开。
然而话音刚落,他就看见跟前的男人哂了一下,不知是那个词让他鄙夷。
“他不合我的心意,我也从来没打算顺从你口中那位薄老先生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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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这句话说得晦涩,要拐两个弯才能听明白,更别说脑子被酒拿了的温棠欢。
他还没理解清楚称呼怎么又成了薄老先生,腰侧最怕痒的地方就被男人的指尖压住。
“不过,既然你不高兴,我会处理。”
……处理?
温棠欢浑浑噩噩的思绪里蓦地响起尖锐的警钟声。
段清羽只是单恋,霸总不高兴了就要警告别人……难怪离婚的时候,原主跪在门外都得不到他一丝目光。
天呐,前有虾仁饭,后有霸总!
我命真苦!
薄妄另一只手压下他像小盾牌似地护在跟前的枕头,垂眸看着他蒙雾的瞳:“轮到你了,温棠欢先生,你的解释呢?”
“我,我有什么好解释的?”温棠欢费劲地眨了眨眼,因为情绪的起伏,那阵酒后的头疼缓缓涌了上来。
“你当我不知道?”薄妄冷哂一声,低头靠近他的唇边,“你拿周桓浅当我的替身。”
温棠欢瞪圆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保持沉默。
不是吧,霸总这么快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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