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好难当
可周筵手里拿的——虽然他说了个好听的名字,但在云佩风看来分明就是迷烟。
他居然真的找到了一种对大乘期有效的迷烟,还成功地把对面全放倒了。
云佩风心情复杂地看向前方,不管是合体期还是大乘期,无论是门派长老还是掌门,全部倒成一摊,丝毫不见当初的风范。
周筵已经走进他们中间,蹲下身子顺手拿起一个大乘期修士的储物袋。
他用神识粗粗地扫了一遍,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只方鼎、一面画了花鸟的盾牌与一支棕黑色的毛笔,又抓了一大把金色的符箓,放进自己的储物戒里。
接着他又走向另一个修士,如法炮制,将对方的储物戒搜刮一遍,把其中的法宝和灵草灵材拿走。
这些修士毫无知觉,只能由着周筵为所欲为。不多一会儿,他便搜完了所有大乘期修士,开始转向剩下的合体期。
比起大乘期,合体期修士的储物袋显然不那么尽如人意,周筵能看上的东西明显少了很多,速度也快了起来。
云佩风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问周筵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这些人全是仙盟四派的长老,虽然实力不算最顶尖,但同样拥有大量珍品法宝和资源。”周筵一边检查手中的储物袋一边说,“这些东西大多传承了千万年,是独一无二的孤品,仙盟四派承受不起失去它们的损失。”
这倒是好算盘,云佩风偏了偏头:“我还以为你想把他们当人质。”
“不是不行,”周筵,“但不太方便……传出去名声也不好。”
修士到了合体期后,几乎每个人都有秘而不宣的保命手段,是不太方便。
但……
“名声不好?”云佩风反问。
说得好像他现在干的事情传出去名声好一样。
周筵闷着笑了一声,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转头问:“过来一起吗?”
云佩风短暂地思考了一会儿:“可以。”
他不能放出神识,却也想看看仙盟修士都有些什么宝贝,蹲在周筵身边一件一件地看。
周筵非常上道,再拿出新的宝物时开始给云佩风介绍:“这是昭阳门的化龙衍角丹,可以助蛟成龙,只能由青龙内丹做成。现在青龙已经灭绝,这是最后一颗。”
“他们在门派里养的水蛟还未长成,暂时用不到它,我以为会妥善保管,没想到在李当年手中。”
“这是静松根做成的凝心珠,可以极大降低走火入魔的概率,对大乘期也有效。流明谷的镇派之宝,这个合体期应当是借它避难的。”
“双雷剑,剑身上两道雷纹,里面休眠的剑灵是青云宗第一人宗主的残魂……雷毋是他关门弟子,青云宗一直在努力让他们的开宗祖师重新现世。”
“天心派的万象演绎录,对高阶修士没有什么用,但能在低阶弟子结丹的时候,增加他们的体悟,提升金丹品质。”
很快周筵就搜完了被留下的修士,各种大件小件装了一大堆,就连已经认主的法宝都没有放过。
“留着总是有用的,”他这么跟云佩风解释,“仙盟肯定会想把它们要回去。”
不过他并没有说,仙盟用什么东西才能换回这些几乎等于他们四分之一家当的宝物。
云佩风很怀疑这个遗迹里的东西加起来够不够。
他们在外面耽搁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做完一切后,匆匆进门,追赶离开的仙盟修士。
门后的通道狭长却并不黑暗,莹莹的灵气光点悬浮在空中,将整片区域照亮。
通道很长,仙盟修士也不敢贸然前进,云佩风和周筵快步疾行,很快看到了最末排修士的背影。
白清和粱长明在最前面谈话,声音清晰可辨。
“……我还是隐隐觉得此事不稳妥,应该叫上白叶谷的人一起过来才好。周筵虽然年轻,实力却不逊你我,白叶谷的大乘期也不少……多一个人多一点安心。”
“长明,”白清啧了一声,“我们一行人有十个大乘期,知道为什么我敢把其他人留在外面吗?如果一件事连我们都解决不了,那叫再多的人来也没用。”
粱长明摇了摇头,并不认同:“毕竟是仙人遗骸,如果是上古门派遗迹,我心里还有些底,但仙人遗骸,怕是十分凶险……”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我都没见过仙人,又怎么能确定对付不了?”白清的语气略显激动,“周筵成为魔尊后,白叶谷崛起,仙盟式微,要把魔道重新压下去,我们就必须赌这一把。”
他压低声音:“不说别的,难道你不想成为大乘期中期吗?不想让仙盟四派永远是仙盟四派吗?”
不仅粱长明,整个队伍都骤然安静下来。
似乎每个人都各有所想,各怀心事。
许久后,粱长明轻轻叹了口气:“仙人,那会是什么样的存在……”
他连大乘期中期都无法想象。
“不知道,”白清走到通道尽头,示意剩下的人跟上,“但就算再强也已经死了,不过死后的灵气浓一点而已。进来吧,小心点!”
修士们鱼贯而入,云佩风二人跟在后面也离开了通道。
代表灵气的光点在空气中游走,比起之前的广阔洞穴,狭长通道的末端的洞穴并不大,却明显被人为修葺过。墙面不再是寻常岩壁,而是鳞片状的灰黑色凸起。
洞穴内除了一口被封死的井外空无一物。
井口上盖着一块玄黑石板,石板上有独属于阵法纹路的淡淡银光流过。银纹极不稳定,明灭闪烁着仿佛随时都会失效。
旁边散落着一个半把银锁,应当是某一种具有封印能力的法宝,但是由于某种意外崩碎了。
白清站在人群最前面,盯着那口井看了许久,招招手叫一个白胡子修士过来:“阵法封印很脆弱……许长老,拜托你来检查一下。”
白胡子修士点头,拿出阵盘,上前去检查法阵的作用。
云佩风二人站得较远,看不清白胡子许长老的动作。周筵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也拿出阵盘,在二人周围布置防御阵法。
云佩风:“怎么?”
周筵摇头:“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妥当,最好还是防患于未然。”
布置好阵法,他将从外面修士身上搜出来的花鸟盾牌也拿出来,轻念法诀。
一只衔着花束的巨大鸾鸟的虚影出现在二人面前,将他们护在羽翼之下。
“天心派的春官鸾鸟,物尽其用,”周筵回头对云佩风笑着道,“也算是没有白拿……你站到我身后去。”
周筵神态轻松,云佩风也没当回事,不过他依旧照着周筵的指示,后退半步到了周筵身后。
他是跟着周筵出来办事,出了事也自然要周筵这种个子高的在前面顶着。
“这是很强力的封印法阵,”仔细检查后,许长老说,“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的确无法看透这阵法的原理,只能看出它非常古老,走的也不是现在常用的路子。”
“我把阵法的阵图抄了下来,还需要仔细研究才行……现在最好不要打开它。”
白清很明显地皱了下眉:“可是这里就只有这个封印。”
如果不打开封印,他们这趟就是白来了,谁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许长老面有难色,张口想说话,却被粱长明打断。
“阵法是一定要开的,不过不妨先让许长老再研究一番,或许会有新的突破。”他不疾不徐地对白清说,“至于现在,我们可以先从别的地方入手。”
说着,他弯腰捡起地上崩裂的银锁碎片:“这件法宝应当也是封印这口井的,现在却只剩半个……”
许长老松了口气,忙不迭去继续检查阵法。白清凑到粱长明旁边,接过他手中的半个银锁:“你说得对,我忘了这茬了。”
上一篇:先生,生小企鹅吗,我甜O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