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炮灰ll[快穿]
确实值得报喜。大当家的,您安心去吧,明年今日俺给您多烧点纸。
男人双手合十,闭目小声念叨两声,接着意气风发地睁眼:
“走,我们去找顾哥!”
*
另一边。
都城内的齐王府。
阮秋近几日一直心神不定,那天他吩咐茗杏去办事后便一直没等到回命,接着茗杏仿佛直接消失了般,王府里也没人问询。
而他身边也被增派了一个仆从服侍,填补了茗杏的空缺。
美人现在如何?
茗杏又发生了什么意外?
和美人有关吗?
齐王世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种种疑问在他心头如阴霾般萦绕不去,连续几天他都坐卧不安,梦中都会因“失去美人”的场景惊醒。
美人的安危倒是无须担心。
阮秋怔怔地倚窗,望着院子里那从饱满皎洁、艳艳灼放的簇簇桃花,妩媚娇丽至极,温暖阳光为娇嫩的花瓣镀上一层金边,漂亮得不可思议——
就像那甫一见面便夺去了他今生所有情丝与妄念、教人神魂
颠倒的明月美人。
如此绝色,怎会有人忍心伤害?
只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青年的脸色愈发苍白,眼角眉梢的忧愁和思念如此的鲜明,仿佛是白玉之瑕,显眼地戳痛齐王世子的心。
这些天里,阮秋被他养的身体丰盈了些,恢复了原本白皙的肌肤,精致的五官也焕发出了原本的光彩。
只是……还念着那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前夫!还好今日之后,任秋儿有诸般情丝,都尽断了。
如芝兰玉树的世子悄悄走到青年身后,促狭地伸手挡住青年双眸:“秋儿猜猜身后是谁?”
“世子殿下。”
阮秋拉下男人的手,侧身问安。
今天他怎么有空来得这么早?
还离得这么近!
世子看起来还是往日在世人面前的那光风霁月的模样,只眸色深了些,行为也超出了普通友人的界限。
不想再演“至交好友”的戏码了?
阮秋对男人心思看的透彻。不知为何,若论了解世子,他竟比王府中的任何一人都更在行。
实在是孽缘,早点解决为好!
相克的茶水和午膳每日都有,只是进展太慢,明日开始便加上辅引熏香吧。
阮秋习惯地敛眉微笑,等着听世子转述的新鲜事。
下一刻,听清对方安慰的青年便僵立当场,宛如风吹雨淋后失去了所有颜色和信念的石雕。
“秋儿,你先挺住!徐府出事了。”
“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等事。”
“当初姑姑见我后院空置便赐予一美人,我只当是摆设,从未见过。而那人的身契还在宫中,属是皇家的人。”
“后来为了换你逃脱苦海,我自作主张将那人赐给徐明磊。”
“没想到,前些天徐明磊病重后,徐府因入不敷出,竟卖了那美人换钱,买家阴差阳错地遇了匪徒——”
“如今美人已逝,宫里知道后按律追责,徐府怕是要交不起罚金,被流放千里了。”
“那徐明磊倒是深情,清醒后知道美人遇难的消息,差点吐血而亡……”
“秋儿?秋儿!”
世子正暗暗在心上人面前给徐明磊上眼药,却惊慌地看到心上人那粉面红唇瞬间失去血色,宛若深冬寒冰彻骨没有一丝暖意,原本灵动的眼神更是空茫得可怕,似乎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了般。
他没看错。
霎那间,阮秋只觉疼痛从心尖蔓延到四肢百骸,仿佛正被凌迟,意识模糊了一瞬便陷入纯然的空白中,身体轻飘飘的找不到归路。
阮秋倒下了。
世子第一次神色大变,抱着昏迷的青年心急如焚,怒斥站在旁边手足无措的茗烟:“你是死人么?!还不快去请府里的御医!”
“若是迟了一时半刻,吾要你陪葬!”
茗烟吓得心胆欲裂,一双桃花眼满满的惊恐,他转身泪流满面地跑出去,呼喊着茗鹭等人一同去找御医来。
一路上的鸡飞狗跳不必多言。
连齐王和王妃都听闻了此事,一个摇头笑骂了声“荒唐”便抛之脑后,一个吩咐下人送些补品去。
直至新月悬于夜空,万籁无声,被仔细灌了参汤和醒神药的阮秋才醒过来。
守在他床边的世子忍住困意,温柔地摸着心上人的眉心,满意地看到眉眼下那泛白的唇恢复了些红润。
“秋儿,感觉如何?”
他关心道,十分心疼:“大夫说秋儿是悲甚伤身,还需多将养几日。”
“秋儿别急,我已派人给徐府送了些钱财,他们不会被流放,那徐府二少爷也能慢慢养病了。”
没想到秋
儿竟心念徐明磊至此。
也罢,让他多活些日子。
只要秋儿舒心便好。
唉,秋儿还是太过良善,不识人心险恶。
阮秋看着世子温言软语的模样,听到种种安排,眼睫低垂,掩饰迫不及待报仇的恨意,心中毫无感动:是你!
定是你派人对美人动的手。
什么匪徒?哪儿有这么巧的事?
他了解世子,看似高洁不染尘埃的君子之风,实际权欲极强,不会让事情脱离掌控。
美人……阿乔……
青年收在软被里的手紧紧地攥着衣角,若不是……若不是怕波及亲人,他现在就宰了这等视人命如无物的衣冠禽兽!
“多……谢……世子殿下。”
阮秋近乎咬牙切齿地说道。
在对方走后,他一夜无梦地清醒至天明,谋划了千百种报复世子的法子。
迷药。
刀割火烧。
悬梁刺骨。
削首炮烙。
不,这些都太便宜他了。
先扯下这混蛋的假面,毁去他的权势地位,再慢慢炮制他!
会很快的。
这座王府里藏污纳垢的事可不少,有些证据已经到手了……
只是阮秋看着那道透过窗缝溜进来的一束暖洋洋的阳光,心底隐隐腾起微不足道的希望:或许,或许世子手下的人只是藏起了美人,不忍动手呢?
第10章
承平九年,五月。
都城里发生了件稀奇事,街头巷尾的人都在议论纷纷:有个齐王府的逃奴竟然携了诸多罪证,敲响登闻鼓鸣冤,要求齐王府的贵人们赎罪,甚至一命换一命!
那逃奴好看的很。
有小道消息传那人实际是当年阮府出了名艳冠京城的阮秋,婚后勾搭上了齐王世子便托词病故,改名换姓进了王府,享受锦衣玉食的富贵,时间久了,心也大了。
最近世子在议亲,许是那阮秋人心不足蛇吞象地想独占世子不成,便发恨要毁了齐王府,一不做二不休地去告御状。
更是有齐王府的下人们说漏了嘴:齐王世子听闻此事后竟急怒攻心地气晕了过去,三五日都没醒。
那般光风霁月不染尘埃的人啊!怎会想到宠侍的心思能险恶至此?世子连骑马射箭都不在话下的硬朗身体,都撑不住身边人背叛的事。
“袁方,你怎么看?”
套着棕褂子的镖师一口喝完热腾腾的茶水,激出舒畅的热汗后,瞪大了眼睛想听旁边那个子承父业的好友有何高见。
好友还套着薄袄,似是畏寒将脖子缩了一半,看起来倒也正常,毕竟仵作这一行当容易沾染阴气。
“不怎么看。”
袁方摇摇头不多言语,他是个不入流的小官,但也体会到了官场中官官相护的风气。
何况那疑似逃奴的青年还是状告齐王府!当今皇后娘娘的娘家,还能让你一草芥般的人给告倒了?这不是在指着皇帝的鼻子骂他识人不明吗。
可惜了,那些证据确凿的罪证……
他想起前几日夜里值守府衙偶然惊醒,发现隔壁的上官正和一面白无须的老者烧毁什么东西。夜色太深,他只看到铜盆里半本沾了污痕的册子,隐隐约约有个“账”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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