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社恐穿成豪门后爸
其他倒还好,如果遇到高人气选手,往届也不是没有将大众投票的占比拉低过,但比赛只能带两种颜料着实震惊到所有人。
最低三种颜料才能混合成千万种色彩,两种颜料太过限制选手的画风和场景,这种更适合水彩,而不适用油画。
而舒记笙最拿手的,便是水彩画。
水彩光是用黑白的渐变,就能画出千万种朦胧派系的场景来。
慕堇仪将画笔重重放在桌上,反倒把自己的手指给砸到了,他甩着手仍不忘吐槽:“为了公平起见所以大众投票占三成,那怎么不为了公平起见,提供三种颜料,让选手能自由配比RGB。”
黄同学安抚他:“油画也有油画的画法嘛,上次傅岑不也是用蓝色就画出天空之境了嘛。”
慕堇仪:“你看着虽然全是蓝色,但那也是花了很大功夫才调出来的,比赛时谁给你时间让你慢条斯理来调色。”
见劝不好这头,黄同学转头看向傅岑,却见傅岑并没太大反应,不由愣了下,问:“你怎么一点也不生气?”
慕堇仪这才发现傅岑一直没吭声,也看了过去。
傅岑将清洗干净的画笔收进笔筒:“两种颜料就两种吧,不同的路有不同路的走法。”
他现在烦恼的是另一件事。
在刚刚查看赛制的时候,傅岑才看到班级群里艾特全体成员的消息,通知周五要开家长会。
沈思故昨天一心作诗去了,忘记告诉傅岑。
傅岑有些纠结,到时候是他去,还是让沈梧风去?
作者有话说:
当然是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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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七十五章
风湿犯了
画协总决赛的赛制引起了很多人不理解, 甚至有人跑去画协质问为什么要这样规定,都被一句“赛制是这样的”,给堵了回去。
网上的讨论太大, 作协也只是出来进行官方性地一番回应, 看似说了一长篇, 实则什么有用的也没说。
傅岑照样是每天下课后, 只要有时间都会去向文博那画一会儿,向文博有时候会指点他一两句, 有时候则什么也不说,只让他自己悟。
在教育上, 师父还是挺严格的, 傅岑逐渐学会使用夸张的修饰手法, 并且越来越得心应手。
空闲下来时, 傅岑就会开始琢磨, 在总决赛应该选哪两种颜色, 又该画什么主题。
一共只有两天半作画的时间, 所以画得不能太复杂,否则最后完成度会达不到标准。
总决赛考验的就是选手的临时作画能力, 一次性成稿速度, 以及心理素质。
有多少心理素质不够硬的画家,夭折在成名的道路上,所以这也是梵梦杯主要考核的地方。
以至于辅导员一直担心傅岑上场会发挥失误,给他做了好几次心理开导。
离总决赛还有大半个月, 参与总决赛的选手都被拉出来讨论了一番, 在赛制规则出来后, 舒记笙的赢面更大了些, 这十六位选手中, 只有他的水彩画登峰造极,虽然赛制对擅长国画的选手影响也不大,但那几位实力都要稍逊一筹。
在傅岑被赛制束手束脚的情况下,舒记笙夺得金杯的呼声最响。
家长会的前一天,傅岑先是问小崽崽,希望他跟沈梧风哪个去参加,沈思故想也没想,抱紧傅岑不撒手:“希望粑粑参加!”
傅岑刚露出笑容没多久,小崽崽又纠结道:“但如果父亲也能去,就更好了。”
今天他们中班的小朋友聚在一起,讨论了家长会是爸爸妈妈谁来,冬瓜、小胖子、孟明矾的两位家长都会来,余树枝一如既往是管家出席。
沈思故不想被比下去,于是在孟明矾问他时,也说:“我爸爸和父亲都会来参加家长会。”
小崽崽们十分期待,想看岑岑哥哥和故故父亲究竟有多爱。
傅岑还不知道沈思故的小心思,问道:“可以两个家长都去吗?”
沈思故用力点头:“老师嗦阔以的,窝闷班上一大半小盆友爸爸妈妈都废来。”
见傅岑还有些纠结,沈思故靠在傅岑怀里蹭了蹭:“而且粑粑,到时厚别的小盆友都是爸爸妈妈成二成对,你一个人岂不是很孤单。”
“是成双成对。”傅岑捏了捏小崽崽的奶膘。
社恐的字典里,就没有孤单两个字。
不过既然小崽崽想,傅岑决定今晚问问沈梧风。
只是,这天晚上沈梧风又没回来,依然是蔡秘书打来的电话,称沈梧风出差去了。
虽然这个借口很老,但是最好用的一个。
傅岑问:“真是出差了吗,可他今早出门都没带行李箱,需要我准备几件衣服寄过去吗?”
“不用不用,很快就回来了。”
“好吧。”
挂断电话后,傅岑不由自主想起蔡秘书偷偷递给沈梧风的小药瓶,他现在才反应过来,因为他和沈思故经常吃撑,家里都备得有各种牌子的消食健胃片,为什么蔡秘书还要单独给沈梧风准备?
越想越不对,虽然知道这样做不好,但傅岑还是没忍住,偷偷向王姨打听。
王姨道:“先生自从那次昏迷后醒来,就总是间接性头痛,不过最近这段时间没瞧见头痛症再犯。”
“哦,对了。”说着,王姨从抽屉里找出一个白色小药瓶,“我将衣服拿去干洗时,在先生的裤兜里发现的。”
傅岑接过药瓶,这就是他当时看到蔡秘书偷偷塞给沈梧风的那瓶。
说到头痛症,傅岑原本认为这只是霸总身上常见的设定,但联想到第二部 里沈梧风的隐退,会不会跟头痛症也有关系。
第二部 中沈思故成了阻碍攻受的大反派,在主角光环下,被不断反击打压,直到一次出海坠海溺亡,沈梧风也始终没出来过。
傅岑原本以为是因为父子感情淡漠,但现在一想,会不会是,沈梧风根本没机会再出场了。
他靠脑补把自己吓得脸色发白,回到房间后,手指不受大脑控制地点击了沈梧风的电话,等反应过来连忙要挂断,对面却接通了。
“喂,傅岑?”
听到电话那头夹带着电流的低沉嗓音,让傅岑手指瑟缩了下,勉强镇定道:“你的药瓶落家里了,王姨给你洗衣服时看到的。”
那端沉默了许久,才又听到沈梧风道:“只是告诉我药瓶落下了吗?”
傅岑抿了抿嘴,小小声:“你早些回来。”
“好。”
正要挂断时,听到沈梧风说:“我也想你了。”
声音钻进耳朵里,傅岑整个人都是酥酥麻麻的,快速将电话挂了,手背碰了碰脸,烫得像是在发烧。
傅岑以为自己老是被沈梧风蛊住,是因为那张长成模板的雕塑脸,结果没想到光是听声音,都能隔着手机被蛊住。
好半天才把心跳重新调整回来,傅岑看了眼手里攥着的药瓶,在经过思想挣扎后,从里面倒出一粒用纸包着。
他在这里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最后将电话打给了慕堇仪,拜托对方帮忙找个私密些的医生,想要分析一下药物成分。
慕堇仪一口答应了,让傅岑上学时将药片带上,他去联系。
做完这事,傅岑心虚无比,只希望只是自己多想,这真的只是消食片。
处理完这事,傅岑才发现,小崽崽吃过晚饭后就一直待在楼上没下来,傅岑去看沈思故在干嘛,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儿童房里传来一声:“这件不行,这件也不行......”
傅岑探头进去:“崽,你在干嘛呢?”
沈思故被吓得蹦了下,看到是爸爸,连忙拉过被子将床上的衣服遮住:“没干嘛呀。”
“我都看到了!”傅岑将他的小被子扯开,“你在搭配衣服。”
沈思故把床上的衣服拢到一起,坚持嘴硬:“抹油,窝素在整理衣服啦。”
傅岑继续点破:“明天家长会,你是想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幼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