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爱人[快穿]
许青桐沉声问:“方先生,我一切都按照你说的做了,可不可以请您……继续帮我奶奶……”
许青桐为自己说这样的话而羞耻,却不得不开口。
方敬永放下双手,随意的搭在皮质沙发旁:“啊,我可能是忘了告诉你,在呼吸机停止的一小时后,你奶奶已经去世了,青桐,你还是来得太迟了。”
方敬永的话冰冷无情,许青桐就像被重重打了一拳般站在原地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易时陆也跟着呆了呆,但很快回过神,拉了下许青桐的衣袖。
许青桐空洞地问:“我奶奶她……现在在哪里?”
方敬永:“这种小事你问外面那些人就行。”
许青桐身形轻微摇摆,转身走了出去。
方敬永:“时陆,现在是我们两个人的……”
“等一下!”易时陆啧跟着跑出去:“我待会再来找你,我现在有点不放心许青桐,我去看看他。”
方敬永还没反应过来,易时陆已经跑得不见了人影。
方敬永用力捶了一下沙发:“为什么总是打断我的话!”
易时陆跟着许青桐一直走,看着他跌跌撞撞的抓住个人就问“我奶奶在哪里?”又手脚比划着描述“就是那个在这里住了很久,我每周都来看她……”
好不容易给他问出来,易时陆跟着他进到一个纯白的房间。
里面收拾的护士抬起头看着贸然闯进的他们俩:“家属吗?”
许青桐沉重地点了一下头。
护士给他留足了空间。
许青桐像终于反应过来一样,跪在旁边哭得喘不过气,哭得易时陆心里乱乱的。
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许青桐,就说:“不要哭了许青桐。”
这句话根本不会有任何安慰作用。
许青桐在他心里从来硬气又飒爽,看着这样一个人跪在角落里把自己缩成一团哭泣,易时陆心脏一上一下的跳动,像跟着他的哭声一起起伏。
易时陆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走到许青桐身旁,像诉说一个秘密一样对他说:“我有一个办法,许青桐,我可以让她活过来,你不要再哭了。”
许青桐满脸泪水地看他:“怎么可能?”
易时陆微笑:“我是妖怪嘛,妖怪总会有一些办法的。”
易时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在他的感召之下,耳后那片鳞浮现清晰。
他对许青桐坚定地说:“取下它,听说我们人鱼的这片鳞是个起死回生的宝物,我没有用过,但是也许,我们可以试一试。”
取,他用了一个没那么可怕的字眼。
但实际上许青桐“取”的时候用的是医院里的刀片,锋利的刀片划开易时陆耳后脆弱的皮肤,他痛得龇牙咧嘴,却没有掉眼泪。
易时陆:快快快快快帮我屏蔽痛感!
系统:好嘞,你的屏蔽小助手这就上线!
得到鳞片的许青桐无暇顾及易时陆,直奔向床位,鳞片想自动受到感召,没入老人的躯体,很快,老人的胸口有了起伏。
许青桐惊喜地转向易时陆:“时陆,真的……”
许青桐的话戛然而止,他看见易时陆面色苍白地靠着墙壁,缓缓下滑,像被抽走所有精力一样半合着眼睛。
许青桐这才想起来,刚才他刻意忽视了鳞片对于人鱼的重要性。
在许青桐想要接住易时陆身体时,有另一双手快他一步。
是那个总是喜欢穿黑色衣服戴帽子的男人,许青桐见过,他记得他是易时陆的妖怪朋友,叫幸稚京。
巫师托住易时陆的身体,易时陆用力对他挤出一个微笑:“巫师,你来啦,是那个……小银鱼……告密的吗?”
巫师也淡淡笑着:“没有,没有任何一个人告密,我一直都在跟着你们。”
“失去最重要鳞片的人鱼会陷入沉睡,所以时陆,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你还是一如既往,对我那么残忍。”
第155章 深海巫师(十九)
易时陆本想来一招虐心戏码的。
易时陆:你爱的人为了别人付出像生命一样宝贵的东西,还不告诉你,虐不虐?
系统:虐。
易时陆:完事之后他自己一个人陷入遥遥无期的沉睡,留你一个人自舔伤疤,虐不虐?
系统:虐。
易时陆:等我醒来之后第一句话我就要问他,“许青桐还好吧”,虐不虐?
系统:虐。
易时陆:所以你的恨意值怎么到现在一动不动?
系统:这不能怪我,我这段时间数值检测一直不太准确,可能是和核心源代码异常活动有关,技术部门正在修理。
易时陆:我陷入沉睡的时间不要太久,帮我设置个三五年、再帮我这边时间流速调快一下就行。
系统:……算你狠。
……
巫师托起昏迷的易时陆,从易时陆的身体里滚出来一个圆润的珍珠,巫师淡淡笑了一下,将珍珠收进自己的口袋中。
许青桐知道易时陆被这个人带走对易时陆来说也许是最好的,他没有阻止。
巫师抱着易时陆走到一楼,被方敬永拦了下来。
方敬永将手放在腰间,衣服下露出一个物体的形状,是枪。
方敬永看着走廊对面的巫师:“把时陆放下来。”
巫师无动于衷,继续前行。
方敬永使了个眼色,黑衣人挡在他身前掏出□□指向巫师:“如果再前行一步就开枪。”
巫师停住脚步。
系统想,如果易时陆现在要是清醒的话,一定会感慨这场面真像港片的枪战前对峙戏码。
宝石一样红色的竖瞳呈现在巫师的眼眶中,转动时犹如跳帧般锁住目标,完全就是一只敏锐又歹毒的冷血动物。
对于冷血动物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巫师的目光扫过去,惊慌的情绪便开始蔓延,为了先发制人,一枚子弹率先出膛。
黑色的云压在海面上,狂风卷起巨浪翻涌不休。渔船匆匆回港,捕鱼人双手合十祷告海神不要发怒,在海边戏耍的人看见风云变幻,也都赶快回了家。
子弹擦着巫师的面颊而过,流下一道血痕,滴落一滴鲜血。
巫师仰头一声咆哮,鲜艳的蛇尾闪电一般,所过之处一片狼藉。医院里的人们尖叫着仓皇逃跑,一时间场面混乱。
巫师扫开一众黑衣人,用长尾卷起方敬永。
枪声一声接一声的响起,冰冷的皮肤却像笼罩着一层坚硬的外壳,子弹只能嵌入表层。
巫师保持着抱着易时陆的姿态快速移动到方敬永眼前。
巫师嘴里念念有词,像在说古老的咒语。方敬永觉得头疼起来,大喊着:“你们在干嘛,上啊!”
又是一连串枪声,混杂着黑衣人叫的几声“老板”。
巫师不受干扰,将方敬永吊在高处,那些古老的话语,从他的嘴里吐出,像带着韵律的音符,一下一下敲打在方敬永的头皮上。
方敬永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害怕、疼痛……体内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却无法找到出口。耳边是那群没用的手下的混战声,还有普通人的尖叫、杂乱的脚步、架子倒塌、玻璃碎裂、人重重摔在地上……
终于,一切安静了。
巫师的长尾一松,一颗橙色的饱满的胡萝卜从它的尾巴中落下了地上。
“老板——”
黑衣人们嚎叫。
巫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在转过身的刹那,黑衣人们的黑色衣服掉落在地上,空荡荡的,然后,从里面接二连三的钻出毛茸茸的兔子。
巫师垂下头,轻轻贴了贴易时陆的面庞。
“没有人会再把我们分开了。”
易时陆只是睡着,不做任何反应。
蛇尾蜿蜒前行,走出大楼,穿过马路。
黑云降下暴雨,下午正三点的世界暗得像深夜,浪潮一下又一下拍打海滩,啸声如鬼泣,风浪搅动天地。
海水吞没巫师,血色从他的蛇尾上蔓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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