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爱人[快穿]
邵贤书被他盯得脖子发红,又对这种专注很是受用,他压低声音:“我之前……无意听见过意临和林护士长谈话,听起来院长好像……在扶持一项奇怪的实验。”
林意临、林护士长、院长……还有0号,怪物世界与现实世界……还有林意临和0号小时候的照片……每一个点都在易时陆的脑海里闪过。
他良久没有说话,邵贤书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又道:“我……我不是想在他背后说他的坏话,我只是觉得……安全起见,不想看到你掺和到他们这些事情里来。”
易时陆轻声问:“那你呢?你都听到林意临和护士长的谈话了,应该知道林意临摘不清,还不是一样和林意临玩得好?”
邵贤书辩解:“意临他不一样……”
易时陆:“有什么不一样的?”
邵贤书想了想说:“有时我觉得他很无奈,但他又……又抽不开身。”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易时陆的宿舍,易时陆收回放在邵贤书肩膀上的手,往凳子上一坐,对邵贤书说:“袋子里给你留了糖,自己拿吃吧,我就不招呼你了。”
邵贤书打开纸袋,看见里面剩余的几块麦芽糖。他想起刚才看见的车里场景,默默拿出一块放在嘴里咀嚼,什么也不再说。
易时陆看着他,慢慢道:“要不你拿回去和林意临一起分了吧,我腿脚不方便,就不去找他了。”
邵贤书答应了一声,老老实实地拿着纸袋子出去了。
易时陆看着邵贤书的背影想,也不知这人是真老实还是假老实。他和院长的这尾鱼饵,目前有反应的,也就邵贤书而已。
姑且把他,当做第一条鱼。
回到宿舍的第一个晚上,易时陆就又见到了0号,他睡得迷迷糊糊,一睁眼,就看见了近在咫尺的0号的脸。
易时陆:“你是真没良心啊,我腿都这样了还让我过来。”
0号看起来心情不错,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不是让你走过来的。”
易时陆:“那我是怎么过来的?”
0号以眼神示意他看门外:“那个家伙背你过来的。”
门外站着一个壮硕的人形怪物,易时陆恍然以为自己是在另一个世界里,可这里没有红色光线,一切宁静如寻常夜晚,显然是在现实中。
他问道:“为什么它可以在现实世界里出现?”
0号平淡回应:“两个世界的通道本来就已经打开了,只是……还没有完全打开。”
易时陆反应很快:“你的意思是完全打开之后,它们就都会来到现实中吗,我记得你上次用了‘寄生’这个词,那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因为现在还没有完全打开通道,它们只能用‘寄生’的方式慢慢渗透进人类中,而一旦通道完全打开,它们就……”
易时陆灵光一现,同时也感觉到一阵恶寒:“它们就不需要人类寄生了……届时,也许会诉诸一种更暴力的方式出现在现实世界里。”
分析结束的易时陆紧皱着眉头,看的0号伸出手,在他的额中心抹了一下。
“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的,分析完全正确。”
易时陆复杂地看着0号:“所以,你,是属于哪一边的?”
0号,一个能驱使怪物、又救了他的人,一个自己偷偷找易时陆治疗但院长又不愿意让他接受治疗的人,对于其他的感染者,医院方都希望易时陆尽快医治,只有0号例外。
这个人身上的矛盾点太多了。
如果非要说他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易时陆只能想出来两点,第一,他是0号,是最先被寄生的人。第一,他在一定条件下具有言灵能力,能够对别人精神控制。
这样一个人,在这个故事里扮演的是敌人还是朋友?
0号由侧躺变成平躺,看着天花板,他今晚只是把束缚衣脱了,脚踝上的铁钩并没有摘,随着他的动作,铁索的声音清晰可闻,听得易时陆都觉得自己的脚踝伤口又被啃咬了一下。
但0号面色没有太大的改变。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他平静地说:“但我没找到答案。”
易时陆无言地看着他。
0号闭上眼睛:“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们开始吧。”
易时陆坐起身,握住了0号的手。
神像,又是那个木刻的像。面目似庄凝实则透着邪气。
易时陆怀疑0号自出生以来就没有出过这个房间,否则怎么每次记忆都是在这里。
但是这一次,房间里燃起了火堆,0号幼小的身体就被放在火堆旁,火光将他照得满身通红。
一群人在他身边焦急地低语:“第五个了,族里已经出现了第五个满身红疹的人……自从献祭仪式之后一直有怪事出现。”
“苏塔那不会那么对我们……”
“是我们做错了吗,献祭的环节出现了问题……”
“他在发热,也许苏塔那不喜欢这具身体。”
“不可能,他是最合适的……”
……
门外闯进来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向人群:“杨五发疯了,他咬了好几个人,快、快去……”
人们跑了出去,只留下一个浑身发热神志不清的孩子在这里。
易时陆走到0号身边,心里生出些许怜爱,他站在一旁,知道自己此刻什么也做不了,这只是0号的记忆,是已经发生过的、无法被更改的东西。
就在易时陆打算转身离开这里的时候,木头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易时陆抬起头,追溯着声音的来源,巨大的神像正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弯曲,就像一个人逐渐弯下身体。
随着寸寸下俯,木头的咯吱声更明显了,仿若欲断未断,最后,神像的头部就靠在了0号的正上方,木头瞳孔好似转动了一下,从千面底下传出阴晦的笑声。
它分明是满意的,再满意不过了。
神像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脖子一扭,目光直射向易时陆所站的位置。
易时陆的心一沉,骤然睁开眼睛,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躺下去了,手里还紧紧握着0号的手,没有松开。
0号歪着脑袋看他:“你刚才叫了好几声救命,我就把你叫醒了。”
易时陆:“真的假的?”
也不至于到要叫救命的程度吧。
0号:“假的。”
易时陆:“……您真幽默。”
0号:“你刚才脸色很差倒是真的,我只能把你叫醒。说实话你总是这么握着我的手睡在我身边但又不给我治疗,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单纯想占我便宜。”
易时陆:“你想多了。”
0号看着易时陆逐渐恢复的脸色,慢慢开口:“今天,还是不能进行治疗吗?”
易时陆都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了,坦言道:“不是我找借口,实话和你说吧,我的疗法需要找到人们曾经的幸福记忆,但是……我一直找不到你的,或者说,也许你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深绿色、棕色……你的记忆里总是这种色调,雾蒙蒙一片。”
“原来是这样。”0号古井无波地接纳了易时陆的话:“幸福的记忆吗……我确实没有那种东西。其他的方法还有吗?”
易时陆:“……没有,目前……我还没有想出来。”
0号微微一笑:“那算了,你走吧。”
这就放他走了?
易时陆快速翻身下床,走到门口回过头试探性地说:“那我可真回去了?”
0号没搭腔,就这几秒钟的时间,束缚衣已经重新穿上了他的身体,他浑身被勒住,手臂只能保持抱在胸前的姿势,甘愿被困其中,不得自由。
他的呼吸绵长均匀,闭合的眼睛勾勒着漂亮弧度,好似已沉沉睡去。
易时陆看了一眼,趁着天亮起,拉开门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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