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靠花钱做钓系美人
黎宴若想祁云峰余生穷困潦倒,就必须面对楚氏豪门,楚氏底蕴深厚,人脉宽广。
他唯有钱,就像是他虽怀揣珍宝,可无保险柜和守护在两边手持武器的保镖——即没有相应的权势,对上楚氏不可能赢,楚氏“珍宝、保险柜、持武器的保镖”全都有,他光靠钱是掰不倒的。
除了紧盯着祁云峰自寻死路,收集犯罪证据,黎宴无法再做别的手脚,他在想有没有法子可以让人提前进去呢?
黎宴没有头绪,到是许易涛的身家背景中等,等许易涛坐牢后,他想搞垮许家没有楚氏集团难。
许家靠钱就能解决,直接砸钱收购股份,让姓许的企业换别的姓。
可有个问题,前世许易涛和祁云峰关系不错,那么今生现阶段许家是否攀上了楚氏?如果他对许家出手,楚氏会帮助许家吗?
黎宴稍稍有些灰心,即便再愤怒,他也只能等着两人自露马脚送人进牢狱,颠沛流离的想法,或许可以实现一个,许家可能被他收购,楚氏就别想了。
但今天许易涛的作为着实恶心到他,光揍两下不解气,回头有机会他得找人给许易涛套麻袋再狠揍一顿。
他神思不属间,拍卖开始了。
知性美貌的女主持站在台上,极具专业素养地介绍第一件拍卖品,观众席的宾客安静地听着,待叫价时举牌。
拍卖不急不缓地进展着,慢慢轮到第三件拍卖品上展览台。
女主持掀开覆盖在玻璃柜上的黑布。
里面有只朝上伸展的手模,做得精巧,完美的指骨比例,一条璀璨的宝石手链缠绕在模具腕骨处。
玻璃柜打开,手模底下的托盘360°缓缓旋转。
剔透的蓝宝石夹着带金的银色,一大两小环绕一圈,宝石周边包裹起雕刻的神秘纹路银片。
黎宴抬了抬下颚,这个不错。
“此物名深海银河,由M国顶尖珠宝设计师Alice打造……”女主持讲解起该手链的身价,“起拍价340万。”
黎宴提笔在提板上写下自己的买价,虽然虞蔚是男的,但作为明星戴手链,在娱乐圈十分平常,送给对方也合适。
好吧,他就是单纯觉得手链好看,没考虑收礼物的人喜不喜欢,管他的,花钱的是他自己,他想送啥送啥。
女主持保持着微笑,视线投注到黎宴举的牌子,眸色一闪:“那位先生出400万。”
400万相比340万提高了60万,这位先生看来很看重这款拍卖品。
“还有人要拍吗?”
女主持目光扫向台下别的宾客,第二位举牌的人出现,她念出对方给的价格:“420万。”
黎宴擦去提板的数字,写下别的价格。
“500万。”女主持呼吸略紧,这位先生什么来头,每次提价都这么离谱。
会场因为黎宴报的价格,陷入短暂的安静中,不乏有沉不住气的寻找是谁在拍价。
黎宴唇边挂起漫不经心的笑意,潋滟的凤眸轻轻地扫过向自己望来的人,他坐得并不端正,颇显几分纨绔,使那些打量的人以为是谁家的败家子,立马失去兴趣回头。
“500万,还有人出更高的价吗?”女主持言笑晏晏地询问。
见无人举牌,她开始进行最后的叫价。
“500万一次。”
“500万两次。”
“5……楼上包厢的贵客出600万。”
黎宴捏着笔的手,指尖点点笔身,斜睨一眼二楼敞开的包厢,他再次举牌。
“700万。”女主持强大的心理素质,没有让她失态,淡定地念出黎宴给的价格。
她等了会儿,等着包厢的贵宾出价。
但她想象中的互相较劲没有出现,最终“深海银河”以700万的高价拍出。
黎宴做好准备,有人跟自己抬杠,结果叫一次就放弃了,故意耍他吗?
别是卖主加价坑他吧?黎宴搁下提板和笔,谁叫他没资格进包厢,不然就能知道是哪位人士了。
黎宴觉得今日自己诸事不顺,先是遇色狼吃豆腐,后是被坑钱,尽管钱不是他的,但自己愿意给,跟被迫给可不一样。
他郁闷地靠回椅背。
接下来的拍卖品,令黎宴提不起兴致,他打算出会场透透气,借口烟瘾犯了溜到场外。
走在空无一人的长廊中,外界的空气蕴含的冷,拂在黎宴脸上,冰得他一个激灵。
他转向不那么通风的封闭廊道,瞧到前方洗手间标识,干脆去解决下生理问题。
上完厕所,洗干净手,黎宴准备回会场,正要走出洗手间。
“唔……”混着酒气的黑影与黎宴相撞,黎宴捂住撞疼的鼻子,眼泪差点蹦出来,痛苦地低呼了一声。
一双手按住他的肩,将他推后。
黎宴被强推着重新进了厕所隔间,隔间门关闭的刹那,他也看清楚来者的模样。
他刚要张口,对方就抬手捂住他的嘴,灼烫的热气靠近,他们离得很近。
黎宴听到对方轻嘘一声,示意他不要出声。
黎宴背抵在墙板上,无声地注视似醉非醉的人,表现出自己的配合。
“人去哪儿了?”隔门外响起两道脚步声,拌和着不耐烦的阴沉男音,“你跟着我做什么?”
“找人啊,还能干嘛。”听着比较斯文的另一道男声。
“妈的,你装个屁,收收你那恶心的表情。”阴沉男破口大骂,似乎看不惯对方许久,一句正常的回答都能激起他的怒火。
“哟,被他骂了,朝我撒火?我可不会惯着你,别他妈以为我会怕你。”斯文男显然不是怂包,立马怼回去。
一阵沉默,语气不好的人似是压下去怒火,阴恻恻道:“你当狗,他看你一眼么,还不是被他甩了。”
“你在骂自己?我可没有被打骂,还腆着脸找人呢。”
“……”
有一人离开了。
“傻逼。”留下的是声调斯文的那个,这人咒骂句后,话锋一转,透着对不知道谁的浓浓怨气,“跑得真快,老子今天功夫全白费了。”
话音方落,脚步声响起,但不是离开。
脚步声变得清晰,对方在朝洗手间内走,紧接着停下。
咚咚——他发现关起的隔间,敲响了黎宴所在的地方隔门。
黎宴抬眸望向身前的人,捂住他嘴的手松开,他抿了抿唇,低声道:“有事?”
门外的人听到问话嗓音的陌生,脸色很臭,竟然真的有人,所幸不是那位,他们刚才的交谈中也没暴露身份,便狠厉地扫一眼紧闭的隔间,算你走运,他没回应匆匆走了。
黎宴看着跟前的人,对方身上的酒味由于渐远的距离,逐渐浅淡。
对方上挑的眼中晕着盈盈笑意:“好巧。”
黎宴叫出对方的名字:“裴时殊。”在S市茶楼里,遇到的和祁云峰一起的人,那个长相无可挑剔的男人。
“你还记得我。”裴时殊嘴角扬起略显勾引的弧度,“刚才谢了。”
黎宴不觉得有什么:“不用。”
裴时殊眼眸映着黎宴的影子,记起之前在包厢里,自己看到的黎宴眉宇间化不开的忧愁,心思辗转:“让你多出一百万叫价的人,就是外面那两货。”
“我和他们在同一个包厢。”裴时殊揉揉发烫的眼角,“说起来,你被坑可能有我一份责任。”
“你也听到了,他们对我口服心不服的,我认识你,他们不敢惹我,就只好整你了。”也不说那两人为什么知道他认识黎宴。
“看在你被我连累,又帮我摆脱他们的份上,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可以来找我。”裴时殊,“我就先走了。”
说是要走,但他连打开隔门的行动都迟缓得很。
黎宴扶住歪歪扭扭,即将跌倒的裴时殊。
随即,冷冽清雅的声音在空气中传播,落入裴时殊耳中。
“怎么找?”黎宴凤眼微沉,他心里隐隐形成一出不算明晰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