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靠花钱做钓系美人
蒋皓白逼近男人:“你不会以为我们真的在谈恋爱吧?并且误导你身边的人,认为我对你始乱终弃。”
“你干什么!”女生拦住蒋皓白前进的步伐,扶住要跌倒的徐少昭,她厌憎的眼神刮过蒋皓白,“一个鸭子,少昭你想要多少没有。”
鸭子的用词,让蒋皓白明白女人清楚他和徐少昭的关系,而女人无脑的偏袒,令他嗤声:“看来你不是无知,你是又毒又坏。”
女生气得咬牙。
蒋皓白与她对上视线,态度居高临下:“你的少昭利用人情,让我假扮他的男友,一个月之期,现一个月已到,我提出分手,有什么问题?”
“你怎么敢说我活该。”
“徐少昭,你又凭什么做出被负的模样。”
“和他们废话干嘛。”
突然插入的声音,惹得蒋皓白分散了丝注意力,他正想看向发出声源的位置,一阵劲风扫过,他的刘海掠起。
黎宴一拳揍向徐少昭的小白脸,近三十岁的成年人,还这么矫情幼稚,他着实看不惯,可算有了个正当出手的理由,他不打算忍着。
女生被吓到尖叫。
黎宴威严气度压迫过去,他无甚情绪地警告:“叫个屁。”
女生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净,恐惧地退后几步,躲到被锤了一拳的徐少昭背后。
“宴哥。”蒋皓白惊喜道。
黎宴点点头,触及蒋皓白的脸,眉头锁紧,语气不爽:“你就任人打?”
蒋皓白攥住黎宴的袖子:“当然不是,我正要动手,你就来了嘛。”尾音软绵,像是撒娇。
黎宴表情稍霁:“以后遇到这样自以为是、不分是非的人,就不要客气,不然蹬鼻子上脸,你看你的脸。”
“我知道了。”蒋皓白乖乖受训。
黎宴心气顺了些,见徐少昭嘴角青肿,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和蒋皓白,他取出钱包里的现金,挑拣着拿出两百砸到男人面上,嘲弄道:“医药费。”
然后,他再次开口:“道歉、医药费。”
黎宴看前面的男女没反应,补充道:“不会以为污蔑了人名声,又打了人,可以什么事都没有吧?”
一直没出声的裴时殊,静悄悄地拦在另一条退路前。
黎宴、蒋皓白、裴时殊呈三角,围住两人。
女生腿软了,靠着徐少昭才没坐地上,前不久嚣张的气势,全换作畏缩害怕。
徐少昭感受到女生的颤抖,他护住要贴上自己的女生,静静地关注着蒋皓白,发现对方的神情中,查找不到丝毫对自己的留恋愧疚,他抱有的期待归为失望:“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蒋皓白打破他莫名其妙的自我良好:“最好以后,我们都不再见。”
徐少昭大受打击,心房有什么碎裂开,永远无法修复,他的嘴唇蠕动:“对不起。”
歉到了,地上的钱也没要,徐少昭领着女生穿过三人的防守离开。
蒋皓白俯身捡起飘落在地的两百块,他还给黎宴。
“自己拿着。”黎宴没要。
蒋皓白也不推辞,干脆地收到自己口袋里,搞定了两个神经病,他才有心思在意别的,打量清场内第三人的容貌后,他的面庞肉眼可见地变红。
黎宴没有错过蒋皓白的变化,视线绕着裴时殊和蒋皓白转圈。
“你们认识?”黎宴问。
蒋皓白缩缩脖子,心虚得不成样子。
裴时殊眼尾一勾,似笑非笑。
黎宴若有所思,但被蒋皓白接下来的话,给搅散了思绪。
“表哥。”蒋皓白期期艾艾地喊道。
黎宴:“???”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主攻,还有人不知道么(无奈)
第46章 嘴硬得很嘞
三人聚到西餐厅, 他们点好套餐,等着侍者端上桌。
黎宴坐在裴时殊身边,对面是受气包一般的蒋皓白。
“或许, 谁能给我讲讲你们的关系?”黎宴仍带着些许怀疑, 一位年纪轻轻就四处兼职的学生, 家庭背景应该算不得富裕,可蒋皓白唤裴时殊表哥。
裴时殊是什么人,S市顶级财阀的亲儿子, 蒋皓白能叫对方表哥,再怎么说也不该穷困到需要独自打工, 去养活自己的程度。
总不能是豪门家庭不为人知的怪癖, 让孩子依靠自己赚钱上学吧。
“你为什么会那么缺钱?”黎宴措辞着自己的话,问道。
蒋皓白垂下头还没回答, 坐在黎宴身边的裴时殊倒是轻笑出声。
黎宴看向裴时殊,示意你有何高见,说说。
裴时殊眼里暗波涟漪, 落拓着清冷的底色,他单手支在桌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微曲,贴着擦拭得明净的桌面,恰好碾过对面的少年投射在桌面的倒影:“不过是一出小孩子叛逆, 不愿听从家长的安排,执意选择别的路, 惹怒大家长断了生活费。”
“脾气也够硬, 死活不服软, 宁愿苦熬着半工半读, 也要与家长僵持。”
裴时殊的诉说, 引得低头不语的蒋皓白,倔强地抿起唇,一副很有话说,但忍住了的憋闷模样。
“我说的不对?”裴时殊自然没错过叛逆少年的表现,心底好笑地询问。
蒋皓白哪敢反驳:“没有。”
两表兄弟的交锋,黎宴不打算插足,安安静静地待在旁边做个花瓶,但他没控制自己活跃的思想,怪不得裴时殊会管闲事,想来不是善心大发,而是遇到了熟人。
黎宴又看着蒋皓白,之前说什么替客人泊过类似的跑车,估计都是唬他的,明明是开过自己的车。
吃饭时通身的气派,确实是家教好,但骨子里的优雅风度,普通人家根本培养不出来,得有一定底蕴的家庭才有这个条件和环境。
毕竟穷人,能好好活着就够了,哪有心情在意些繁琐复杂的礼仪,主要所处的阶级根本用不上,何必浪费时间精力。
“宴哥,对不起。”蒋皓白注意到黎宴的目光,他没忘记自己在对方面前撒下的谎言,可他也是迫不得已,“我不是故意隐瞒欺骗你。”
他观察着黎宴的神色,不愿错过其中的丝毫变化,每一次的微表情都会使他反复琢磨,稍许的改动便能在他心中掀起动荡。
蒋皓白十分在意着黎宴,他不想黎宴对自己有半点隔阂,以致于解释的声量紧绷着,发声的声带牵扯出一丝丝颤抖,他很紧张。
“我和家人闹矛盾,他们停了我的银行卡,我不想回家听他们的安排,当时我就身上带的几百块现金。”蒋皓白记忆犹新自己为了活下去,吃了大半年的咸菜馒头,现在一闻到咸菜味就想吐,“我真的很缺钱,所以四处兼职。”
“都这样了,我和别人说自己是富二代,谁信啊,而且我也不喜欢提他们。”
蒋皓白讥诮道:“何况,他们一年没管我了,认不认我这个儿子都不知道。”
裴时殊抬手拍他一脑袋:“你是姑父姑妈唯一的儿子,说什么不认你的胡话。”
既然提到了自己,黎宴自是不能再装事不关己:“不用道歉,我不介意你隐瞒的事,和人交往哪有把家庭背景挂嘴边的?时殊说得对,家人之间有吵闹正常,说不认严重了。”
虽是如此安慰,黎宴暗地里却感到奇怪,如果儿子不愿遵守家长的安排,何至于僵持近一年?里面应该还有点别的事。
当然可能就是两方倔脾气,家长拉不下面子求和,儿子不愿服软认错,两边都等着另一方主动。
裴时殊从表弟和黎宴的举止言谈间,察觉到两人的关系处于略显疏离客气的阶段,前不久黎宴替表弟出头的行动,应是并不含有其它深层意义,他眼底翻涌的黑沉色泽软和几分,排除了威胁,他对血脉相连的表弟还是关心的:“过得这么困难,怎么不找我?”
蒋皓白不说话了。
裴时殊瞧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了然:“嫌丢面子啊?”
蒋皓白依旧沉默以对,但是他的态度,没有劝退裴时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