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小结巴他又浪又怂[穿书]
几个人说说笑笑地转过殿宇,然后走到月老殿的时候,池鸦一眼就瞧见了个熟悉的背影。
“……”竟然真的来了!
他下意识往四周看,正张望着,老板也瞧见了。他记性超好,看了眼不远处那个正在虔诚跪拜的身影,一下就回头:“哎,那不是南湖那位女管家吗?张妈?”
池鸦点点头,看见只有张妈一个在那里磕头,高高悬起的心一下落了回去。
只是落得有点狠,反倒有些空空的,说不出是失落还是什么、
张妈上完香从殿里出来,也看见他们了,愣了愣,就一下笑起来,招呼:“小池!”
“张妈。”几个人纷纷打招呼,池鸦赶紧迎上去,也笑:“好、好巧呀。”
“是巧。咱们之前不是说了要给你和二少爷……”张妈反应过来一下顿住,就笑了。
笑里有点儿尴尬。
池鸦反倒没怎么在意,若无其事地笑着问:“就你一个人来、来了么?”
“不啊。”结果张妈说,“大少爷跟我一起来的!”
池鸦:“…………”
心脏好像忽然被捏紧了一下,他结结巴巴地:“哦,哦,那他人、人呢……?”
“他去后边找主持去了,说是要给什么手串开个光……”
张妈说什么池鸦已经无心听了,因为他已经看见顾怀章了。
高大挺拔的男人依然是不苟言笑的样子,穿着一成不变的深黑色衬衫和长裤,扣子一直扣到顶,只吝啬露出一点白皙的脖子,一只手里拎着个小袋子,另只手插在兜里,一面侧着脸听身旁的僧人说话,一面从一堵红墙后慢慢转出来。
大约察觉了他的注视,顾怀章微微抬眸,四目相对,就微微一怔。
池鸦抿抿唇,有点讪讪地朝他笑了下。
顾怀章薄淡的唇角也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身边的住持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不远处的青年身上,打量一番,就笑了:“这位小施主应该就是你那心上人?”
顾怀章看了他一眼,抿着唇没说话,眼里却微微透出些笑意来。
“贫僧说呢,谁的本事这么大,能动得了你的凡心。”住持仔细端详着池鸦,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来,“果然是奇缘。”
顾怀章没多想,有些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脚步微微快了些,走到池鸦的面前去。
老板他们从看见顾怀章就开始激动,朝池鸦挤眉弄眼地笑,池鸦被逗得红了脸,仰头看了眼走到面前来的男人,很有些不好意思地叫了声:“大、大哥……”
顾怀章嗯了一声,看了看他,脸上的神色依旧淡淡的,看向他身边的几个人:“来这里取景?”
“没,我们今天放假来玩儿——”老板口快,被池鸦偷偷掐了下胳膊,忽的反应过来,赶紧又说,“哈哈,本来说要工作来着,但毕竟端午节嘛,就,临时起意,没想到这么巧……哈哈哈。”
顾怀章又看了眼池鸦,没说什么,微微颔首,侧过身给他们介绍:“这位是寺里的住持,明净大师。”
“?!”这就是那位一签十万的住持??
池鸦好奇地看向他身边的僧人。白白胖胖,笑起来特像弥勒佛的明净大师笑眯眯地合掌:“阿弥陀佛。”
几个人赶紧也合掌,挺新奇地跟着说:“阿弥陀佛……”
明净大师请他们去方丈喝茶,几个年轻人一愣,连忙推辞:“不了不了。”
“这怎么好打扰……”
刚还在说这位住持多有个性多厉害,结果现在就被人亲自邀请,几个人那叫一个受宠若惊,知道这完全是顾怀章的面子,就都去偷瞄那俊美的男人。
顾怀章垂眸看着池鸦,道:“大师的茶不错,去尝尝么?”
老板几个人视线唰的一下落在池鸦身上。
池鸦被一群伙伴热切盯着,硬着头皮笑:“那,那就叨扰大、大师了……”
于是几个人兴高采烈地跟着住持去方丈。老板和关景几个在前头激动又不敢太忘形,一个掐一个勉强维持着表面的镇定,看得池鸦在后面直发笑。
然后后脖颈就被捏了一下,顾怀章的声音从脑袋上沉沉地落下来:“忙?”
池鸦:“……”
完了,这是跟他算账来了!
“我,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池鸦小声解释,“我真以为还要、还要忙。”
顾怀章说:“那不忙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池鸦镇定道:“我们团、团建,也算是忙……”
顾怀章就轻轻笑了一声。
有点像冷笑的感觉,不太明显的气声。
池鸦低着头,微微红了耳朵。
有点尴尬。
也不知道顾怀章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了他逃避的心思。
沉默了一阵,顾怀章又开口了,声音低低沉沉:“你不问我来寺里是做什么吗?”
池鸦仰头看他:“做、做什么啊?”
顾怀章把手里一直拎着的那个礼品袋子递给他:“看看。”
池鸦犹豫了下,就接过来,从里面拿出个真丝缎面的小盒子,看着就觉昂贵奢侈。
他抬头:“是,是什么啊?”
顾怀章道:“打开瞧瞧。”
池鸦只好小心翼翼地打开,下一瞬就睁大了眼睛:“好、好美……”
——那盒子里,竟然是一条极鲜红的玛瑙手串,颜色如最鲜活健康的血液,珠子颗颗冰透饱满,像最通透的玉一样,阳光落在珠串上,珠子中间隐隐有光华流转,漂亮极了。
“这个是血色锦红,我托人从青藏高原上带下来的,今天张妈要来烧香,我就顺路过来,请主持给它开了光。”
顾怀章低声说着,取出手串,伸手拉过他左手,大手覆上他手腕,轻轻掳了下他的袖口。
池鸦怔怔地,看他把手串戴到自己的手上。
他皮肤本就比常人更雪白莹润,血红玛瑙缠住了他手腕,色彩对比更加强烈有冲击力,好像极纯净的雪地里绽放了极美艳的红梅花,是很美的景色,可这美丽的颜色碰撞中,却好像又能品出靡艳的情.色味道来,轻易催生了心底暴虐的破坏欲。
想亲,想咬,想把手串下那片雪一样的娇嫩皮肤叼在唇齿之间慢慢地吮吸慢慢地抿,想紧紧箍住这手腕,叫这片纯净的洁白上落下青红泛紫的斑斑欲痕来。
很想很想。
顾怀章垂眼看着他手腕,眸色陡然变深。
想到要托人带这串珠子,是因为那天在南湖看见了池鸦穿着血红色汉服长袍从楼下走过去。
他以为穿青色衣裳的小青年已经很好看,但是没想到靡艳的红色在他身上也能碰撞出那样叫人目眩神迷的美。
当天下午他就给属下打了个电话,吩咐他挑选最好的南红去做手串。只是他当时并没指望这串珠子真的能戴到池鸦的手腕上去。
没有指望,却还是做了。
他也更不知道,这串珠子戴到池鸦的手腕上,会是这样的……勾人。
喉结蓦然滚动吞咽,顾怀章握着池鸦的手腕,眼底晦涩幽深。
一瞬间他几乎不想让池鸦戴着这手串了。这么勾人,最好只戴着勾他。
池鸦并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有点不大自在地要把手腕往回抽,却被顾怀章一下子就给用力攥住了。
攥得有点痛,池鸦轻轻啊了一声,在前面走的莫失听见了,回头看了一眼。
池鸦脸一下就红了,小声说:“你、你松开……”
顾怀章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就慢慢松了手。他才松手,池鸦就把手串往下捋。
却被顾怀章握着他的手拉下去,说:“别摘。”
声音微微沙哑。
池鸦难为情地皱眉:“这也太、太贵重了……”
南红他知道,是很优质的红玛瑙,更别说还是血色锦红,更更别说还是顾怀章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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