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小结巴他又浪又怂[穿书]
“不知道。”顾怀章有点心不在焉地应,眼睛瞥着他浸在水里的脚丫,淡淡道,“慢慢追,慢慢磨,说不定哪天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池鸦注意到他的视线,足尖下意识卷缩了下,腿往旁边避了避,结结巴巴地试图转移男人的注意力:“那、那万一秦玉泽就是、就是不喜欢呢?”
顾怀章漫不经心地:“没有这种可能。”
池鸦一愣,说:“为、为什么?”
“不为什么。”顾怀章抬眸看他,目光深沉,“就是没有这种可能。”
两人定定对视,嘴里说着别人的话,却仿佛都另有深意。
池鸦睫毛垂落了下,很快又抬起来,说:“大哥未免也太、太自信了……”
“池鸦。”顾怀章叫他的名字,语调微沉,“我有没有说过,不喜欢你叫我大哥?”
池鸦抿了下唇,没说话。
他就是故意的。
学秦玉泽。
但他忘了,秦玉泽这么刺激男人的下场是现在不知道被拎去哪个地方狠狠教训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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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你故意的?气我?”顾怀章声音沉沉, 琥珀眼眸中神色深晦,意味不明。
池鸦抿抿唇,努力让自己不要露出心虚怯懦的样子, 和顾怀章对视:“你叫我不要、叫你大哥, 可、可在我心里, 你就是、大哥一样的人……”
“大哥一样的人?”顾怀章微微冷笑,“既然是把我当大哥,那怎么还天天对着我身体流口水?”
“谁说的?”池鸦下意识反驳,“我最多也就、脸红一下下!”
顾怀章看着他不说话,唇角微微露出一点笑,池鸦慢慢地回过味来,一下捂住了脸。
生无可恋。
顾怀章低头附到他耳边,轻声道:“既然这么喜欢我身体, 那做我男朋友怎么样?”
男人的声音低沉, 充满了循循善诱:“做我男朋友, 就天天给你摸,晚上就躺在我的身上睡。”
池鸦:“……”
顾怀章把他耳边的头发别到耳后去,低声道:“考虑一下?”
啊啊啊啊!
到底是谁教会了大家长□□这一招啊!
怎能如此精准地投鸦所好!
池鸦受不了地捂住耳朵, 求饶一样小声说:“你、你别说话了……”
“为什么不让我说?”顾怀章表情严肃,“怕我动摇了你么?”
池鸦不吭声, 埋着脑袋装鸵鸟。
可恶,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适可而止!
顾怀章看着他从毛茸茸的头发里冒出来的通红的耳朵尖,唇角无声地牵动了下, 大掌轻轻抚上他如天鹅般修长弯折的雪白后颈,低声道:“我只是想叫你认清现实, 池鸦。”
“我对你好, 是要当你男人的, 不是要当你大哥。”
面前的鸵鸟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池鸦的声音从胳膊底下闷闷地飘出来:“那我宁愿、宁愿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那怎么成。”顾怀章指尖摩挲着他的后颈,漫不经心地,“游戏已经开始了,池鸦,你没有叫停的权力。”
池鸦:“……”
“以后叫我名字吧。”顾怀章淡淡道,“再听见你叫我大哥,你试试。”
·
池鸦被顾怀章弄得心烦意乱,也没心思再玩下去,顾怀章就带他出去。
回到更衣室,里头站着几个人也在换衣服,池鸦从淋浴间冲了澡出来,站在镜子前头吹头发。没吹一会儿,手里的吹风机就被人给拿走了。
池鸦皱眉回头:“还、还给我。”
顾怀章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插在他湿漉漉的头发里:“别动。”
旁边有人若有似无地看过来,池鸦犹豫了下,没有再挣扎。
反正他是明白了,男人一定要做什么的时候,怎么样都会做下去的。
他就抿抿唇,垂下了脑袋,下一秒就听见脑袋上吹风机嗡嗡地响起来。
他垂着睫毛盯着底下大理石盥洗台灰色的花纹看,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无声地抬眸,看向镜子里男人高大的身影。
顾怀章足足比他高出一个头还多,肩膀宽阔,站在他身后的时候几乎完全罩住了他,五官冷峻深邃,即使在打着赤膊、只穿了条裤子的情况下依然气势逼人。
而此刻他神情专注,在给他吹头发。
显然大家长对伺候人吹头发这项业务并不熟练,动作有些生疏,开始的时候还会不时扯痛他头皮,摇动吹风机的动作也略僵硬。
但他做得很认真。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池鸦原本还只是偷偷瞄一眼两眼,没多久便出了神,怔怔地盯着镜子看。
顾怀章察觉了,眼皮微微一抬,就和他在镜中四目相对。
和那双冷淡深沉的琥珀眼眸对视的一瞬间,池鸦心头倏地一跳,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就抖落了睫毛。
顾怀章没说话,目光落在镜中青年秀美的脸上,眼底划过一抹无人窥见的温柔。
更衣室里有其他人不时的谈笑,耳边吹风机的嗡嗡声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把镜子前的两个人温和地围裹。
自成天地。
池鸦垂着脑袋抿着唇,手指在光亮明净的台面上按出杂乱的指痕。
此刻的感受好奇异,心好像很静又好像很乱,好像很乱又好像很静。
仿佛温柔的火焰在锅底缓慢地舔舐,他躺在锅里,被源源不断的热灼得微痛,却又忍不住要在温热的水里舒服打滚。
仿佛缓缓淌过了一个世纪的时光,耳边不断的嗡嗡声终于一停,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脑袋上方响起来:“好了。”
池鸦唔了一声,抬起眼睫,先是下意识往身后男人的身上一落,才一转眼珠,看向镜中的自己。
池鸦:“???”
池鸦:“!!!”
顾怀章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把吹风机挂回墙上去,看了眼他的脑袋:“怎么样?”
语气平淡,好像胸有成竹地等待青年一个羞涩腼腆的眼神。
池鸦转身就锤了他一拳。
顾怀章一怔:“怎么了?”
池鸦瞪大眼睛,指着自己脑袋结结巴巴地凶人:“你、你给我、吹成这样子!”
顾怀章微微皱眉,抬手揉了下他的脑袋:“不好么?毛茸茸的……”
池鸦顶着一头朝各个方向野马式狂奔的葬爱家族同款白毛,想死的心都有了。
啊啊啊啊!他就知道美色误人!!
他脸都气红了,恨恨拍开男人的手,咬牙切齿:“你这辈子!都、都不要想再碰、再碰我的头发了!!”
然后就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淋浴间。
顾怀章被丢在原地,冷峻威严的脸上极罕见地浮现了几分茫然。
就这么被剥夺了以后再摸池鸦脑袋的权利么?
他做错了什么,要遭受如此残忍的刑罚?
没几分钟,池鸦头发重新湿漉漉地出来,看也不看男人一眼,抿着唇自己拿吹风机吹干。
顾怀章已经穿好了衣服,像个背后灵似的站在他身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脑袋看。
池鸦忍到头发吹干关掉吹风机,终于忍无可忍转头瞪他:“你看、看我干嘛?!”
“学你怎么吹头发。”顾怀章看着他,“我错了,以后学好了再给你吹。”
池鸦瞪着他,蓦地就脸红了。
半晌他才色厉内荏磕磕绊绊地:“没有、没有以后了!”
顾怀章抿了下唇,没跟他争辩。
有没有以后,反正不是池鸦自己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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