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小结巴他又浪又怂[穿书]
是不是每个男人都对公主抱无师自通,几个小时前他一只手揽着青年的肩,一只手捞住他的腿,青年就那么陷在他怀里,两只手揪着他衣裳,脸蛋靠在他胸膛上,乖顺得不可思议,那种姿势……叫他似乎有种能轻易控制这个人的错觉。
把人抱起来迈上台阶的时候,他看着是镇定的,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那时候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那青年脸蛋上看着肉肉的,可抱起来却是那样轻,像一片羽毛,可又比羽毛更叫人感受到那是另一个鲜活饱满的生命体,应该更像一只鸟,或者一只猫。
他倒还不至于对池鸦这个人产生什么心思,他相信即便那时候怀里是另一个人,给他的感觉大约也是一样的。
他只是,对这种从未体会过的肢体接触的方式有点……新奇。
大概是黑夜让人的情绪更明显,更无所遁形,顾怀章感受着胸口处那股隐隐的心浮气躁,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
带池鸦去吃饭是个错误,让他喝酒是个错误,甚至跟这个“弟媳妇”一样的人过多接触更是个错误。
顾怀章踢了下被子,把除了盖住腹部的被角之外的部分全部拨开,微微燥热的身体才勉强清爽了一些。
顾怀章盯着头顶吊灯隐约模糊的影子,不怎么耐心地等待脑海里散去某个人的身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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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二天, 顾怀章理所当然的起晚了。
仍然睡得不好,几乎一整晚都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心里头总有股隐隐的燥热挥之不去, 睡得很不安稳。
以至于他罕见地打破生物钟、七点半才从床上坐起来时, 仍然感到头脑昏沉, 心烦意乱。
昨天喝的那几杯酒远远不能让他醉,可他现在却像才从一场大醉中醒来。
窗外的天一如既往的明亮晴朗,东天的朝霞染红了半个天空,金红的太阳光从卧室的玻璃窗外一泻而入,照亮了被褥上方飞舞的星点细尘,照得搭在被面上的手雪白,手背上那几道青筋愈发的凸起。
顾怀章手上微微松了劲,面无表情地掀开被子, 下床去洗漱。
一切就绪后他打开卧室门, 才走了两步, 脚步就微微一顿——楼下有人在叫:“张妈,张妈?蒸包子要、设置多、多长时间啊!”
声音清亮,神采奕奕, 简直鲜活得……可恶。
顾怀章抿抿唇,穿过走廊, 走下楼梯。
客厅里弥漫着一股皮蛋瘦肉粥鲜咸浓郁的香气,热气腾腾得热闹,池鸦套着宽大的白T恤和肥大及膝的黑短裤, 一头乌黑短发像是偷懒没梳,在脑袋上毛茸茸地翘起来。
过于宽松的衣裳衬得他手细腿细, 正探出半个身子扒拉着厨房门叫张妈, 一抬头, 就撞上顾怀章的视线,一下笑开,高高兴兴地打招呼:“大、大哥!你醒了、啊。”
小青年眼睛黑亮干净,看不见一丝阴霾。顾怀章盯着他看了两秒钟,淡淡嗯了一声。
因为昨晚青年喝醉酒,他几乎失眠一整晚,结果转头看见罪魁祸首活蹦乱跳神采飞扬,跟个没事人似的。
顾怀章舌侧在后槽牙上轻轻划了一下,罕有的……窝火。
“听张妈说,昨晚是、大哥送我回、回来的。”明亮晨光中池鸦唇红齿白,腼腆地笑,很诚恳地说,“谢、谢谢大哥啊。”
顾怀章脚步一顿:“‘听张妈说’?”
池鸦蛮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个,我喝酒断、断片……”
顾怀章:“…………”
“以后,”他沉默了几秒,冷冷道,“你不准再喝酒。”
池鸦猝不及防:“啊?”
张妈抓着一把新摘的小菠菜从外头匆匆进来,正巧听见这一句,赶紧附和:“对对对,小池呀,一个人在外头喝酒,也太不安全啦!”
池鸦巴巴地望着她:“张妈,我是、男孩子。”
“男孩子一个人在外头喝酒也不安全呀!”张妈说,“尤其现在变态又多,专挑你这么好看的男孩子下手,我看那些新闻简直吓死个人!”
“啊。”池鸦害羞地笑,“张妈觉得、我好、好看呀?”
张妈:“…………”
顾怀章:“…………”
这是重点吗?!
“……咳。”池鸦若无其事地清了清嗓子,继续为自己的合法权益努力抗争,“我没有一个人、喝酒啊,还有、大哥呢。”
张妈脸上的表情扭曲一瞬。
就是因为还有大少爷啊啊啊啊!!
昨晚上顾怀章抱小青年进屋的那画面简直越想越奇怪,倒不是质疑顾怀章的人品,毕竟她知道她家大少爷是顶顶正直的男人,最正派最洁身自好不过了,可两人这关系……到底不合适。
张妈噎了噎,还想再说什么,顾怀章却已经冷冷开了口:“说不准喝,就不准喝。”
池鸦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来了来了,这就是封建大家长的独断专行吗?!
他看着顾怀章。男人穿黑色衬衣和笔挺长裤,黑玛瑙的扣子严严整整扣到最顶端,完全遮住了喉结,衬着顾怀章冷白的肤色和严肃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比往常还要刻板禁欲。
池鸦和那双浅色如冰封的眸子对视数秒,惊恐地发现大伯哥是认真的!
——他竟然是认真的,不准他再喝酒了!!
为、为什么啊?
他呆立在原地,茫然无措地张了张嘴,表情像在梦游,轻声问:“张、张妈……”
张妈敏锐地察觉到客厅里气氛的变化,声音不由也轻起来:“怎么啦?”
“我、我,”池鸦结结巴巴地,求助地看她,“我昨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不好的事情吗?”
张妈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要是因为昨晚小青年喝醉后的那些表现,大少爷不准他再喝酒,似乎也是合理的……
她小心翼翼地觑一眼稳稳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犹豫着张口:“你昨晚……”
“昨晚什么事都没有。”顾怀章蓦地开口,声音冷冷淡淡,“只是喝酒伤身,没必要再碰。”
怎么没必要!
池鸦下意识想反驳,想说他喜欢小酌,想说喝酒能给他创作的灵感,可,可他没法说。
他对自己会弹琴这件事此前丝毫没铺垫,现在能贸然说出吗?
最主要是……就算他现在说出来,顾怀章会信吗?说不定还会当做是他蹩脚的狡辩。
这里的每一个人,可都是要比他更了解“他”啊!
他努力想要自辩:“可是、我——”
然而顾怀章并不给他争取的机会,不等他说完,就已经偏头看向张妈:“煮茶了么?”
张妈赶紧回神,应道:“煮了煮了,一早就煮好了等着你下楼呢,我这就去给你拿!”
张妈走了,顾怀章收回视线的瞬间眼角余光捎了下一旁呆立的青年,看见池鸦僵滞地站在原地,原本神采焕发的脸上此时已经灰暗一片,清亮的眼睛里还残留着不敢置信的茫然。
顾怀章微不可察地抿了下唇,无声收回了目光。
喜欢花喜欢酒,还抽烟,还跟人打架,他不知道青年除了这些无用的东西之外还会做什么。既然他跟了老二,那么他这个大伯哥管教一下,也是应该的。
顾怀章垂眸看着桌上的石纹,板着脸默默想。
……昨晚幸好是自己,若是别的什么不怀好意的人,后果还不知会怎么样。
反正昨天晚上的那种事,他不会允许再发生。
眼角余光里青年呆呆地站了很长时间,没再试图辩解或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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