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小结巴他又浪又怂[穿书]
池鸦低了下头,很快又抬起来,露出他以前最厌恶的那种表情。
黏腻的、害羞的,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很紧张很羞耻地看着他,好像在期待要和他发生点什么一样。
“所以、所以……”池鸦磕磕绊绊地说,“我能借你、借你的衣服穿、穿嘛?”
顾怀安捻着指尖,冷笑:“行啊。”
池鸦一愣。
“是不是还想要我穿过的衣裳?或者——”顾怀安微微笑起来,露着一点森白的牙尖,“就我身上这件,刚刚好?”
池鸦、池鸦张了张嘴,硬着头皮说:“那、那再好、不过……”
顾怀安盯着他看了半晌,终于再也忍不住,嗤嗤低笑起来,笑得像是止不住,腰弯下来,一只手在池鸦的肩膀上拍啊拍。
池鸦咬住嘴唇,红着脸站在原地也在想。
不对劲。
这个顾老二不应该笑啊。
他这时候不该像往常那样暴跳如雷跳开三尺,再过分一点就该指着他鼻子骂无耻然后叫他现在立刻滚出南湖吗??
刚刚确实生气了,可现在他为什么要笑啊!
他看起来很像个什么乐子人吗?
池鸦木着脸,说:“你笑、笑够了没有?”
顾怀安显然还没笑够,但他忍住了,桃花眼里头不掩恶意,说:“成啊,我把我衣服给你,高兴么?”
池鸦、池鸦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要的是衣服吗?他要的就他妈不是衣服!
但他没法说,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往下演:“真、真的吗?”
“老子说话算话。”顾怀安俯身看他,抬手拍拍他的脸,“脱吧。”
池鸦精神抖擞,立马伸手就去扒顾怀安的衣服。
我不想脱的喔,是你自己叫我脱的喔!
顾老二自己找不痛快,送上机会叫他恶心他,那就别怪鸦不客气!
没想到还能顺便一饱眼福呢,送上门的男色不看白不看!
然而他的手才将将碰到顾怀安的衣领,就被顾怀安一把攥住了手腕。
池鸦懵懵抬头,看见顾怀安表情很难看的一张脸:“你干什么?”
池鸦一脸做作的羞答答:“不是你叫、你叫我……脱的嘛……”
顾怀安有一瞬被恶心到,冷笑:“我说让你脱我的了?就这么迫不及待?”
池鸦:“啊?”
“乖,”顾怀安抓着他的手,慢慢按到池鸦自己的衣领上,“脱你自己的。”
池鸦:“……啊??”
池鸦脸都白了。
啊这啊这。
怎会如此!
明明就不是这样的剧本!!
顾怀安好整以暇地瞧着他,催促:“脱啊。不是想要我的衣裳么?你不脱我怎么给?”
池鸦垂死挣扎,不肯承认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jio:“我、我不脱,你也一样、一样能给的……”
“不行。”顾怀安竖起一根手指头晃啊晃,眼里浮起恶劣的笑,“你脱了,我才给。”
池鸦果断放弃:“那我不、不要了!”
说完转身就走。
却被顾怀安从后面一把扯住他胳膊,又给狠狠拽回去!
“啊!”池鸦惊叫一声,衬衫最顶上那只扣子猛地一绷——咯嘣!掉了。
隐隐感觉衣裳被扯开,他赶紧抬手拽住,瞪大眼睛看顾怀安:“你干嘛啊?!”
“不是想要我的衣服么?”顾怀安咬着牙笑,“你又跑什么?”
池鸦挣了下胳膊,事态发展失去控制,他有点慌了:“我、我又不想要、要了!”
“别啊。”顾怀安恶狠狠道,“你不想要,老子却想给了!”
池鸦想哭。
呜呜呜呜他干嘛要想不开来招惹这个蛇精病!
他悔青了肠子,拼命想跑,却被顾怀安狠狠抓着,逼迫:“你倒是脱啊!”
池鸦紧紧拽着自己衣领子,一脸欲哭无泪:“就在、就在这里吗?”
“就这在里!”
池鸦就是死,也绝对不要在客厅里脱衣服!
他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就说:“好、好吧,我、我脱还不行。”
他温顺下来,看看顾怀安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小声说:“那你也得、也得先、放开我呀……”
“不放。”顾怀安利落拒绝,一脸看透他的嘲讽,“放了你会跑。”
池鸦一脸乖巧:“我不跑。”
顾怀安冷笑:“我不信——卧槽??!!”
话没说完他音调骤然拔高好几档——池鸦一低头,就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背上!
顾怀安痛得大骂一声,手上一瞬间松了劲,紧跟着掌心一空,池鸦腾的一下跳起来跑了!
顾怀安反应很快,几乎是同一时间就拔腿冲上去逮人,却眼睁睁瞧着前头的人跟个兔子似的一个百米冲刺直奔客厅大门,声音惊惶又清脆,一连声地叫:“大哥大哥!”
顾怀章知道池鸦跟弟弟要在里头说话,觉得自己应该给他们空间,或许心里也确实不想进去看老二跟他对象卿卿我我打情骂俏,就一直在外头站着,慢慢地点上第二支烟。
他眼睛望着屋檐之外的雨幕,心里却冷冷地想,池鸦叫老二进去是要说什么。
他想起这阵子小青年对老二种种的殷勤,神色愈发淡淡的。
还能说什么,小情侣间说话,还要避着他这个大哥,除了私密的情话,还能说什么。
还有袜夹。
池鸦也许真的给老二买了袜夹,要甜蜜蜜地送给顾怀安也说不定。
他会红着脸吗?睫毛会不会一颤一颤的,明明很紧张很害羞,却忍着,把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虔诚地送到男人面前去?
右边小腿肚上忽然痒起来,顾怀章有一秒钟的出神,下一瞬就被烟呛住,抬手掩唇闷闷咳嗽起来。
咳了好一阵才止住,喉咙口一团火辣辣的呛痛。顾怀章放下手,忽然有点索然无味起来,半蹲下去,随手在台阶上捻灭了还有大半的烟。
他捏着烟站起来,垃圾桶在台阶下淋着雨,他瞥了一眼,就拈着烟转过身,准备丢到客厅里的垃圾桶去。
谁想才转身朝门口走了两步,就听见门内顾怀安一声很暴躁的大骂,紧跟着就响起池鸦清亮的叫声,愈来愈近,一叠声地在唤:“大哥大哥!”
顾怀章脚步一顿,还没来得及从某种莫名的情绪里抽身,就看见一个人炮弹一样从门里一下蹿出来,下一瞬他胳膊骤然一沉——是被人紧紧抓住了。
他垂眸,看见池鸦一张布满惊慌的脸,仰起来望着他,呼吸很急促,衣裳崩掉了一颗扣子,看起来狼狈又可怜,露着大半雪□□致的锁骨,磕磕绊绊地向他求救:“大、大哥!顾怀安他要、他要——”
他要干什么池鸦没说完,因为顾怀安也已经追出来了,看见人就很气恼地低吼:“池、鸦!”
池鸦受惊的哆嗦一下,下意识就抓着顾怀章的胳膊躲到了男人高大挺拔的身体后。
顾怀章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拉扯感,垂眸一瞥,看见池鸦几根细瘦的手指头正紧紧抓着他袖子,还在因为紧张而轻轻颤栗着,指尖用力到发白,在深黑色的布料上显得格外扎眼。
他喉结动了动,抬眸看向气急败坏的顾怀安,沉声问:“怎么回事?”
男人刚刚被烟呛过的嗓子有一点沙哑,语气却是一贯处变不惊的冷淡,被漫天沙沙的雨声衬着,一下子就让人心安定下来了。
池鸦心里瞬间就踏实了,偷偷从顾怀章背后探出个脑袋,小心翼翼地盯着顾怀安。
顾怀安很暴躁地说:“哥你别管!”
又指着池鸦:“你有本事别往我哥背后躲啊,你出来!”
“顾怀安。”顾怀章声音更冷,重复,“怎么回事?”
“这小结巴他、他——”顾怀安恨恨的,却说不出口是池鸦勾引他在先,而自己是顺势恶劣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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