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偏不火葬场[快穿]
“你先别着急。”听着电话那端简曦无助的哭泣声,盛宴温声抚她道,“我这里还有点钱,待会儿我就转给你,先把爸的手术费交了。”
“好。”听到盛宴的声音,再一听他有钱,简曦的心瞬间就安定了大半,这才跟盛宴说起话来:“阿宴啊,你是不是在上城区得罪了什么人?”
“怎么说?”听到盛铭被打,盛宴心里就有了点猜测,现在一听简曦的话,直接确定了。
“我跟你爸爸的工作都没了。”简曦声音十分低落,“无缘无故地就被辞退了,出去找工作,别的公司都不要我们,连小区门口扫大街的工作都不要我们,这肯定是得罪了人。”
“……你知道的,我跟你爸爸认识不了这么大的人物。”
问题只能是出在盛宴这边。
“我知道了,我会解决的。”盛宴蹙了蹙眉,他猜到了陆星澜对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为保证自己的安全,最近都不怎么出门,但他没想到陆星澜竟然会直接找盛铭他们。
他以为好歹是生活在上城区的上等人,应该明白祸不及家人这个道理,没想到,上城区的人比他想的还要龌龊。
“欸,那你自己也小心点,要是不行,求求陆家那边……”听到盛宴的话,简曦不禁又唠叨,上城区的贵人多,得罪了他们,他们全家都没有好果子吃,依她看,只有盛宴早日跟陆星澜的婚事成了,有陆家这棵大树在,他们才能万事大吉。
“再说吧。”跟家里联系上,盛宴就没跟家里说过他和陆星澜的事成了,一直汇报的都是人家没看上他,他在努力,以免将来两人的事黄了,再费心解释。
“好吧。”简曦也清楚盛宴一个人在上城区的处境不容易,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将电话挂了。
回了餐桌,盛宴已经没有刚才的兴致,索然无味地吃了两口,就不太想吃了。
“走吧。”陆明月见盛宴这样,主动拾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将他放在餐桌上给盛宴买的今日份白玫瑰抱起来,起身带着盛宴离开餐厅了。
出了餐厅,盛宴抱着白玫瑰,没了往日的兴趣,他揪着花瓣在想该怎么解决问题。
陆星澜能找人打盛铭一次,就能找人打他两次,三次,甚至还可以让下城区的医院不给他们治疗。
他倒是可以让两人到上城区来,只要有钱交过区费,上城区是很欢迎下城区的人的。
可陆家在上城区的势力也不小,除非两人来了上城区也跟他一样,不出门,不社交,不然他们随时都有危险的可能。
至于彻底扳倒陆家。
盛宴抬头看了眼餐厅外林立的摩天大厦,这些大厦就算倒闭了,也会如擎天柱一般林立在这个城市的上空。
他一个下城区来的人,于他们而言,不过就是一只蜉蝣,蜉蝣怎可撼树?
233正想劝盛宴回去跟陆星澜认罪道歉,以他那张脸,只要他肯拉下脸来,陆星澜最后也会如陆明月一样被他攻略的。
陆明月先它一步开口了:“家里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听到陆明月的声音,跟他一起去往停车场的盛宴,脚步顿了顿。
陆明月没有藏拙:“能叫你阿宴的人不多,能够影响你心神的人也不多。”
盛宴看似放荡,实则干净简单,他的手机里除了租客,联系人少得可怜,平日里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交际。
他连陆家都没有放在眼里,能被他放在心上的,除了他的父母,陆明月想不到还有谁能够让他这般魂不守舍了。
“陆总真聪明。”被陆明月发现了,盛宴也没有强撑,顶着猎猎的寒风,朝陆明月嘲讽笑笑:“拜陆总所赐,我父母被陆家收拾了。”
说完,盛宴就觉得自己过火了。先勾搭陆明月的人也是他,渣了陆星澜的人也是他,陆明月不过是顺势而为,现在出了事,他有什么资格朝陆明月发泄。
“猜到了。”但陆明月并没有生气,倚靠在路边的栏杆上,看他,“在为找不到解决方法犯愁?”
“嗯。”盛宴不太敢跟他对视地侧了侧头。
盛家父母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是什么纯良的人,小心思一套又一套的。盛宴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完全可以以他们不是自己亲生父母为由,不去管他们。
可盛宴想到他来的这个世界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他们,在他觉醒成为Alpha后,他们掏空积蓄也要为他置办一身看得过去的行头。
这个心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去。
但要他去对抗陆氏,他又找不到对抗的方法,以他下城区的学历和陆明月给的那些东西,短时间内要跟陆氏掰手腕,不亚于螳臂当车。
盛宴想,所以他才会迁怒陆明月。
“不如先看看这个?”面对盛宴做错了事不敢直视他的眼神,陆明月将手中一直提着的一个纸袋交给盛宴。
“什么东西?”盛宴接过纸袋,扫了眼内里,里面除了几页文件便什么也没有了。
陆明月没有回答,只是道:“看看。”
盛宴将手中的白色玫瑰挽在臂弯里,将纸袋里的文件取了出来,借着四周的路灯,他看清了文件上的字。
下城区区长任命书。
目光在下一行,陆明月三个字,龙飞凤舞地印在上面,也同时印到了盛宴心里。
捏着这份文件,盛宴挑眉向陆明月看过去:“陆总这段时间就是在忙这个?”
“也不全是。”陆明月笑了笑,纠正道,“我想你应该对我换个称呼了。”
盛宴从善如流:“陆区长。”
“嗯。”陆明月答应得轻快。
盛宴想了想:“区长可以养小情人吗?”
“……可以吧。”陆明月没想到盛宴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是问这个,顿了顿,又道,“只要不结婚就一直可以。”
盛宴清了清嗓,向陆明月伸出手:“陆区长,以后请多多指教。”
“没问题。”陆明月顺势伸手,干燥的指尖与盛宴冰凉的指尖交握,同时替他扫去了所有的阴霾。
盛宴面上又恢复了接电话前的惬意。
“舒服了?”陆明月见到他脸上的笑意,扬首向他怀里的白玫瑰看过去,“不拿它撒气吧。”
盛宴顺着他的目光掠到怀中秃了一片的白玫瑰,哑然:“我刚才……”
他想跟陆明月道个歉,刚才他不该拿陆明月撒气。
“盛宴你其实是个很冷情的人。”陆明月打断了他,“你对所有人都能保持耐心与礼貌。”
“所以呢?”盛宴看他。
“所以你要和我一起去下城区吗?”陆明月向盛宴邀请道。
盛宴想不通,这和他上面那句话有什么关联,问了一声:“去了下城区我还能当包租公吗?”
“当然。”陆明月扬唇,“再给你买几栋楼,下城区市中心的楼盘。”
“成交。”盛宴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了。
世上没有比当区长小情人,仗着区长权势当包租公还要惬意的日子了。
吹完风,回了车里,两人刚才的隔阂已经没有了,陆明月看着还在为即将拥有几栋新楼盘而高兴的盛宴,跟着笑了笑。
能对所有人保持耐心与礼貌的人,唯独对最亲近的人保持不了。
他看穿了盛宴,他束牢了盛宴。
在这场猎与猎人的追逐中,他以猎物的形态入网,彻底诱捕了盛宴。
“……”
陆星澜有钱在手,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但当他收到陆明月成为下城区长一职的消息时,还是不亚于被人当头一棒,打得眼冒金星。
“怎么可能?!”
“他哪有举荐的人脉?!”
区长,虽说只是下城区的区长,但这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当的,名声、威望、举荐,一个都不能少。
陆明月当了星辰集团几年CEO,陆星澜承认他有点名声和威望,可他哪来的政圈人脉的举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