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偏不火葬场[快穿]
然后用尽了全身力气再次跪下去。
“咚——”
又是一声膝盖骨落在玻璃碴子上的声音。
原本膝盖骨上的玻璃碴子还没有脱落,又被他这么一跪,新的玻璃碴子抵着旧碴子再次嵌入骨肉里。
“嘶——”
这次不仅仅是女眷了,就连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男人们都感觉到膝盖一疼,没忍住嘶了出来。
但宋离光就好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这只膝盖跪下去了,另外一只膝盖又缓缓抬起。
再跪下。
“咚——”
又是一声跪下还夹杂着跪碎玻璃碴子的清脆声。
宋离光就这样全身打着颤,咬紧牙关忍着疼,一步一步缓缓地向盛宴挪动,膝盖骨里嵌入了多少玻璃碴子不知道,只看到鲜血如水般流出,在满是狼藉的玻璃碴子与食物的残渣上擦出两道血红色的痕迹。
要问宋离光痛吗?
肯定是痛的!
而且还是痛彻心扉!
他感觉他的五脏六腑都有一团火焰在灼烧它,身体拼命撕扯着、叫嚣着、颤抖着要脱离这种痛苦。
他又何尝不想。
疼!好疼!太疼了!
疼得他都快要晕厥过去了。
可是他不敢。
如果他今天不能求得盛宴的原谅,等待他的依旧会是万劫不复。
他只要痛着向前,一直向前,向死而生。
总有一天,他今天承受的痛苦,他要盛宴千倍万倍还回来!
宋离光抱着这样的信念,带着血,带着恨,一步一步跪行到了盛宴面前。
此时的他面色已经苍白如纸,周身衣物尽数被汗水给浸湿,但他没有喊一声疼,仰着头去看站在他面前自始至终连个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的盛宴。
撑开被他咬得满嘴鲜血的唇齿,张着沙哑的声音向盛宴问道:“……盛先生,这样的求饶方式您满意吗?”
或许是他的神情太过真挚可怜,也或许是他现在的模样太过于狼狈不堪,高高在上的神明像是终于发现他这个有趣的小玩意儿,俯下了他高贵的身体,用手捏起了他的脸。
用那双不掺杂任何感情眼眸凝视了他片刻。
尽管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可能不是很好看,但宋离光还是讨好地向盛宴笑了笑。
以此来博取神明的同情。
终于,上苍垂怜,神明像是被他取悦到了,对他说出了三个如救赎般的字:“还不错。”
这一刻。
宋离光感动得落下了泪来。
太不容易了!真是太不容易了!
他总算是熬过了这关!
陆明月原本一直在一旁看着,他觉得以盛宴的冷静应该看得出宋离光在故意卖惨,心里指不定憋着什么坏,肯定不会被他的诡计给打动。
但是当盛宴对宋离光说出还不错的三个字时,他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难道,盛宴就喜欢吃这一套?
他的目光扫过被宋离光弄得狼狈不堪的厅堂,皱了皱眉,太脏了,盛宴不会喜欢的。
确实。
仅仅只是戴着手套捏了一下宋离光的脸,盛宴都恶心地在洗手间里洗了十次手。
神明?
盛宴望着镜子里长发及腰的自己,突然觉得可笑,宋离光竟然把他当成神明来看,可惜,他可不是什么神明。
他是魔。
专给人希望又让人绝望的魔
魔鬼盛宴的名字真不是白叫的。
盛宴擦干净洗得有点发红的手,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径直去往他房间的楼层,半点没有因为答应了宋离光等他处理完伤口就会去看他的想法。
因为酒店只有四层,且是古堡样式的,只有楼梯没有电梯,就算有钱如盛宴也只能走着上去。
且因为他的房间在三楼的最里层,他还得横穿一条走廊才能去到房间,也就没有注意到,在他的必经之路上,有间房的房门是敞开的。
盛宴刚一踏过去,门内就传出宋离光那渴望已久的希冀声:“盛先生,你来看我啦!”
盛宴顿住脚,侧过身就看到宋离光那双腿都绑着绷带一身惨兮兮的模样守坐在门口,看见他就如同看见什么光明一样,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盛先生是在找我吗?”
他很开心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撑着墙壁朝盛宴走来,一边走一边向盛宴伸出手,期待盛宴能够拉他一把:“盛先生,你瞧,我伤得也不是很重,一点都不疼,你也不用太担心我。”
“别碰我。”盛宴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离他只有一寸的位置,就快要触碰到他了,身上的汗毛瞬间倒立,往边上躲了躲。
他不喜欢被主角触碰,他觉得恶心,他会想吐到把自己身上的皮给刮下来。
但宋离光就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往盛宴的身上触碰,就在他的手在即将触碰到盛宴身上的一瞬间,一道身影快速地将他扯到了一旁。
盛宴身上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瞬间消失,整个人彻底放松了下来。
陆明月紧紧地将盛宴护在身前,不许宋离光触碰到他一点,像老鹰护崽子一般见盛宴从紧绷到放松下来,终于忍不住开了开口:“盛宴,丢掉他,我给你更好的。”
他说的这个他当然是指宋离光了。
他太脏,太恶心了。
他配不上盛宴。
他看得出来盛宴也是讨厌至极的,刚刚只是看他差点被宋离光触碰到难受的模样,他就心如刀绞,他再不想宋离光对盛宴有半分染指了。
他再不想看到盛宴刚刚那副彷徨不知所措的模样了。
他能给盛宴,他的所有。
比宋离光好千倍万倍的所有。
有人替自己挡着,盛宴的状态逐渐回归了正常,他平静了下来,望着护在自己面前无比认真严肃的陆明月,他问:“什么更好的?”
陆明月又气又笑,他不明白盛宴是真不懂,还是在假装不懂,但他也不在意了。
这次,他没再犹豫地仰头吻上了他的唇。
不是不小心地触碰。
不是含蓄而又朦胧的暗昧。
而是实实在在,直白而又热情的暧昧。
他将他的人,他的心,他的全部都交付与他,希望这次他能读懂他的心意。
不掺杂任何利益、纠葛、怨恨,只是因为喜欢而交付出的真心。
一个吻,吻了许久,陆明月放开盛宴的时候,呼吸都有些不稳了,声音喑哑:“现在懂了吗?”
盛宴抿了一下亲红的唇,眼尾都泛红了,眯着眼睛看着陆明月:“就这?”
如果这就是更好的。
对他来说还远不够。
陆明月愣了一下,旋即笑了,是那种日月同辉,江河万里的笑,笑得众生颠倒。
他吻盛宴的额头,他吻盛宴的眼睛,他吻盛宴的脸庞,他吻盛宴的长发,他吻盛宴的耳垂,他吻盛宴的脖颈。
宋离光在一旁人都看傻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魅惑的盛宴,他仰着脖颈,靠在墙壁上,任由陆明月予取予求,一张瓷白的脸被热气蒸腾得绯红,披肩的长发散乱开,露出左耳上的红色坠子,在他的呼吸间随意晃荡。
如同行走在世间最摄人心魄的魅魔,仅仅只是一个无意间的动作,便将人的心神给收了去。
他若是肯笑一笑,世界都将被他收入囊中。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盛宴吗?
这跟他认识的那个盛宴一点都不一样!
宋离光看着紧贴在一起,仿佛世界上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将他们给分开的两个人,内心悠然涌上一股恐慌感。
他差点跪碎了膝盖骨,才换来盛宴的一次垂青,就这样又被陆明月给截胡了?!
他怨毒地看着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去tm的任务、系统、追妻火葬场,如果现在他的手上有把刀,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刀刃插入他们的胸膛,在他们还没有死去的时候,将他们给生吞活剥了。
被亲得一脸绯红的盛宴察觉到宋离光的目光,在陆明月吻他的耳坠时,偏头看向宋离光的目光格外犀利:“你还想观摩多久?”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