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竹马找老婆的下场
于是,又是一整个刷屏外加手忙脚乱的解释和回复,席白秋戳字戳到最后手都累了, 干脆转了语音聊天, 跟室友们聊了过去现在还有未来。
聊完后发现,在这近三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变化, 他的几个室友都分散去了天南海北, 除了江鹿远还在主星外, 苟宴、安艺舟、孟歌还有付山他们都去了其他的星球工作, 而苟宴这家伙甚至连娃都有了。
席白秋有些感慨,想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东西。
就在他们几个人在线上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 一通来自凌琅的视频通讯猛的扎进了他的视野。
席白秋心中一跳,脑中首先闪现过的是他那金子般的长发, 随即他跟室友们打了个有事先挂了的招呼后,便断开了和他们的视频通讯。
他的手指悬在接通的按键上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按了下去。
因为荆炀和凌琅一向不怎么对付,再加上现在的荆炀精神状态堪忧,又极度排斥所有会占据他心思和视线的活物,所以席白秋本来是打算今天趁着荆炀睡着的时候再试图给凌琅打通讯的。
没想到凌琅不知从哪得知他死而复生的消息,现在直接就打过来了。
“凌琅哥,好久不见。”在确认玻璃阳台的门已经关好后,席白秋望着虚拟光屏,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我回来了。”
但视频对面的凌琅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用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长久的凝视着他,这人似乎刚洗完澡,金色长发披散于他宽阔的双肩,被窗外投落下来的阳光映照的愈发璀璨。
一时之间,空气静了下来。
视频中的凌琅就这么看着他不自知的红了眼眶,嗓音沙哑的可怕,道:“……我还以为又是假的消息。”
“我甚至想如果你不接,或者接通后视频对面的那个人不是你,我就把提供这条消息的人剥光了扔进外太空。”凌琅说着,眼底浮现出过于扭曲的阴郁,生生破坏了他那副阳光璀璨的外表。
“别那么暴力。”席白秋眉眼舒展,静静的打量着他,觉得凌琅这三年也有了很多变化,变得不再那么张扬,而是内敛了许多。
“我现在在绿洲星系的主星处理家族事务,三天后我回去看你。”凌琅倏地扬起唇角,抬眸一直盯着席白秋,像是生怕一眨眼这人就不见了。
“倒也不用那么急,我就在这里还能跑了不成,还有,绿洲星系到中.央星系搭乘星舰正常行驶需要七天,你不要开机甲强行极限空间跃迁,这对身体和精神都不好。”席白秋叹了口气道。
但凌琅并没有对他的这段话做出回应,只是眸色幽深的盯着他比三年前要瘦削很多的脸颊,“那你的身体现在还好吗?已经做过检查了吗?”
“嗯,还可以,但还需要长时间的调养。”席白秋温声回答,“当时星舰解体后,我真的以为那就是我的终点。”
席白秋轻声说着,仔细跟他讲了当时在星舰解体后奇迹生还的经历,以及在低等星的慢节奏生活。
凌琅听的很认真,中途会时不时的问上几句,令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不知不觉间他们就聊了一个多小时。
“对了小白秋,你还记得我的新发绳吗?”凌琅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眯眯的问。
“嗯,我给你做了好几条。”席白秋想到在低等星康复的那段时间里,除了每天的复健练习外,他还拜托商影给他买了很多质量很好的散线,空的时候就会编一编,结果回主星前他发现竟不知不觉给凌琅做了十二条发绳,每一条的编织花样都不一样。
“诶,我还想着你要是忘了,就罚你到时候见面给我一个爱的Kiss。”凌琅的眼睛亮晶晶的,垂落的眼睫沾染着些许阳光,他又用视线无声描摹着他的轮廓,眼里心里全装的是他。
“最多给你一个爱的拥抱。”席白秋话说的有点多了,喉咙开始有些发痒咳嗽,再加上玻璃阳台里的温度对常人来说算是适宜,可对他来说待久了寒意还是会从脚底流窜到全身。
“小白秋,虽然还很想继续跟你聊天,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嗓子都说哑了。”凌琅一听到对方变得沙哑的嗓音,看到他因冷而有些瑟缩的脖颈,心尖就开始止不住的发疼,只能强压住心底汹涌而出的思念与难以那说的热烈情绪,柔声道:“正好,我这边还有些事儿要去处理。”
“好,咳咳……那就等你回来后再好好聊。”席白秋搓了搓因寒意上涌而变得一片冰凉的手心,笑着对凌琅挥了挥手后,便挂断了通讯,连他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个人都不知道。
“聊什么?”荆炀微微俯身,温热的手掌缓缓摸索到他的脖颈,两掌的虎口上下交叠,如锁链般卡住他的咽喉,俯视下来的视线犹如黏性极重的蛛丝,像是要透过他的皮肤粘连住体内所有的细胞,“跟谁聊?”
席白秋头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微微后仰,升起的轻微窒息感令他忍不住张开了唇,犹豫了半晌后还是小声道:“……是凌琅哥。”
“爱的拥抱?”荆炀神情平静的又吐出这四个字,拇指指腹在他的喉结处缓缓绕着圈,甚至还在轻轻的按压,给人一种生命会被人随时夺走的危险与战栗感。
“……只是说说,不能当真。”席白秋求生欲极强,无比镇静的说道。
“是么。”荆炀垂眸看着他因紧张而轻颤的眼睫,因开口说话而若隐若现的蛇尖,突然温和的笑了,随后倏地松开了席白秋的脖颈,踱步至他的面前。
席白秋因身体开始逐渐发冷,而不由自主的把自己蜷缩在了柔软的长毛沙发里,在荆炀的眼里他就是很小一只,无比适合揣在兜里贴身携带。
“怎、咳咳……怎么了?”席白秋抬眸看向站在他面前的荆炀,这才发现对方高挺的鼻梁上架了一副银色细边眼镜,垂落的银色眼镜链随动作轻晃,将他自身原有的侵略性压制了许多,给人一种温和儒雅的学者感觉。
荆炀没回答他的问询,只是将搭在臂弯的天鹅绒薄被放到一旁坐到了他身侧,接着长臂一揽,动作熟稔的将席白秋捞到怀里抱好,又展开乳白色的天鹅绒薄被罩在了他的身上。
席白秋下意识把自己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窝在对方的怀里,又将脸贴在荆炀的胸口,于是透过纤薄的衬衣布料,脸颊能无比明晰的感受到这人炽热微弹的胸肌,檀香味的信息素很快就盈满了鼻腔,暖融融的,令席白秋不禁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嗯……还是他哥的怀里暖和。
荆炀吻了下他的发顶,又在天鹅绒薄被下解开几颗衬衣扣子,之后握住席白秋的手腕,将他仍寒凉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腹肌处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