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龙傲天的病美人男妻
被扼住喉结的压迫感迫使苏沅身体不受控的颤抖。
傅朔寒敏锐地感知到他的恐慌,眼中生出嘲讽:“害怕?不是求生意志薄弱吗?死都不怕却怕我碰你?”
谁会不怕死,苏沅之所以求生意志薄弱,是因为他以为自己在书里死了就可以回到现实世界,可是现在他回不去了,只能留下,当然不会再一心求死。
虽然是个病秧子,但活着总比凉凉好。
苏沅握住扼着自己脖颈的手,想扳开颈间的钳制,可这具身体实在太弱,他想象中用力甩开,到现实就变成讨好似的抚握。
苏沅哭声也随之一顿:“……”自己现在还没有一只猫的力气大。
傅朔寒垂眼看着苏沅轻轻揉揉地搭着自己的手腕,细白的手指根根纤秀,指甲饱满莹润,每一片都是水嫩的粉色。
他目光定了一下,眼中多了几分不屑:“允许你碰我了吗?”
已经试过甩不开,苏沅很识趣收回手,刚刚眼泪流得太凶,目光流转时,湿漉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声音也被泪水给泡软了:“那你也放开我。”明明是拒绝的话,可句尾软乎乎的颤音听起来就有些变味儿了,更像是撒娇。
苏沅感觉到扼着自己脖颈的指节僵一瞬。
傅朔寒满脸厌弃地收回自己的手:“苏沅,撒娇卖乖那一套别用在我身上!”
苏沅低头把挂在睫毛上的泪珠拭掉,小声解释:“我说话就这样,没撒娇。”
傅朔寒沉着脸,看不出喜怒,哼了声:“给你三天时间养好身体,出院履行协议,逾期后果自负!”
三天养好身体?这病秧子的身体三天怎么可能养好。
见他不出声,傅朔寒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眼神中带着揶揄:“想违约?”
苏沅回想起小说中一些十分不美好的描写,心里不安忐忑:“我要怎么履行协议?”
傅朔寒拿过协议丢在他手边:“自己看。”
苏沅只是瞄了眼协议没有立刻翻开,在心里掂量了好一会儿,鼓起勇气抬起头看向傅朔寒,认真道:“傅先生,我和你说实话,其实我不是苏沅。”
傅朔寒黑眸微凛,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苏家还有其他儿子在国外养病?”
苏沅极认真地组织语言:“傅先生,我知道这件事说起来很玄幻,但请你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是穿书的外来者,我不属于这里,我……”
“呵。”傅朔寒冷笑打断了苏沅的话:“你的确不属于这里,对面就是沪城精神治疗中心,我现在安排你转院过去,怎么样?”
听到‘精神病治疗中心’几个字苏沅下意识瑟缩,原主就是死在那里的,打死他也不会去。
偷偷瞄着傅朔寒,见他面色严肃,不像开玩笑,苏沅默默把剩下的解释咽了,被迫改口:“我刚刚胡说的,我就是苏沅。”
“别耍小聪明,乖乖履行协议,否则后悔的是你自己!”傅朔寒撂下这一句话,长腿阔步离开病房。
小说正文中作者并没有具体写协议的内容,只说傅朔寒让原主不敢正面反抗,也不敢离开。
苏沅拿过放在床头的协议,仔细阅读上边的内容,越看脸色越白。
傅朔寒在苏家被折磨了整整五年,直到成年以后才彻底逃离苏家,为了报复原主,他也规定了五年的协议期,如果原主在这五年内做出违反协议的事,或者中途逃跑,将要赔偿五个亿的天价违约金。
整整五个亿!
苏沅盯着上边的数额,呼吸都快停了,五个亿??
原主家里的公司已经破产倒闭,而身体状况活着都难,怎么可能赔得起这么多钱。
赔不起,就不敢违约,只能老老实实听他摆布,即便侥幸逃了,拖着病怏怏的身体也活不长,余下的时间都要背负巨额债务东躲西藏,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
苏沅把协议放在一边,在床上躺平,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好一会儿,蝶翼般的睫毛轻轻颤了下,喃喃自语:“我&¥#你他&%~&$¥*#哦……”
由于他现在身子虚得说话都费劲儿,暴怒之下发泄的脏话到他嘴里都变成了柔柔糯糯的低声喃呢。
病秧子,骂人都骂不爽。
苏沅不仅没骂爽,还把自己累到了,急喘几瞬调整呼吸,躺着休息恢复体力,过了好意一会儿胸口的涨疼才消失。
刚刚哭过,脸上有泪痕很不舒服,他攒了些力气撑起身子下床,去洗手间洗脸。
病床到洗手间很短一段距离,他愣是走出了一种长途跋涉的艰辛。
这具身体比他想象的要弱得多,双脚沾地像不落根似的,头重脚轻,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漂浮的状态,如果现在吹来一阵风,一定会随风摆起来。
苏沅脚尖接脚跟,一步步挪进洗手间,余光瞄见镜子里的自己,下意识地愣住。
扶住洗漱台转身,不错眼珠滴盯着镜子里纤瘦憔悴的男生,慢慢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满眼的不可思议。
苏沅眉眼生的精致美艳,凭着俊美的五官成为平面模特,这份工作是他主要的收入来源。
原主的五官几乎和他一模一样,但皮肤比他白了几度,摸着像软弹的奶冻一样细腻柔滑,镜子里的人就像是开了磨皮和滤镜的他,本就俊秀的眉眼变得更加美艳灵秀。
苏沅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好一会儿,自语道:“刮风天千万不能出门。”他原本的身形也不是很壮,身上覆着一层薄匀的肌理,现在这具身体更加纤瘦,轻飘飘像风筝似的。
病房的门被推开,一名护士端着一托盘的药进门:“苏先生,该输液吃药了。”
苏沅应了声稍等,洗把脸后走出洗手间,又经过一段‘长途跋涉’回到病床上,好奇地看着护士拆药盒,盒子上印着的都是医学方面的专业词汇,他多数都看不懂。
每种药的包装都极其繁复,护士拆的格外小心,很精贵的样子,苏沅看了会儿,忍不住问道:“请问这都是些什么药?”
护士将已经拆好的两种药递给他:“苏先生,这两个是治疗心脏的,先吃这个。”
苏沅接过药吞掉,喝水后又问:“剩下那些呢?”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了解这具身体的详细状况是很必要的事情。
护士逐一指着药,将功效说给他听:“这是治疗贫血的,营养神经的,养护血管的,促进吸收的……”
苏沅在心里默默重复护士的话,想尽可能的记住这些药的名称和作用,下次吃药时不至于手忙脚乱:“我每天要吃这么多种?”
护士点头,有些同情地看着他:“还有几种现在不需要吃,我没拿过来,先输液吧,到吃哪几种药的时间,我会来提醒你先后顺序和用量。”
苏沅把埋针的那只手递给护士:“待会吃完药,我可以吃点东西吗?”他倒不是很饿,只觉得胃里空落落,而且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吃点东西可能会好些。
护士帮他把输液线固定好,提醒道:“医生嘱咐暂时还不能进食,不过输液接瓶时会有营养液,苏先生不用担心。”
因为暂时无法进食,苏沅每天输液的时间最少要六七个小时,剩余不多的闲暇时间又被其他治疗和护理项目填满。
醒来后的两天他都没能吃上一口东西,第三天早晨,在苏沅万分期待中,护工给他端来了一碗糊糊。
苏沅看着让人毫无食欲的糊糊,问护工:“有粥吗?或者牛奶也可以。”
护工抱歉摇头:“苏先生,你的消化系统很脆弱,现在除了特制的营养粉以外,暂时不能吃其他东西。”
苏沅:“……”无奈舀起一勺糊糊放进嘴里,眉头紧跟着皱起来。
这糊糊的口感就像泡沫粉碎了以后泡在水里,寡淡涩口,难以下咽。
吃两口他就吃不下了,嫌弃地把碗推开:“我吃饱了。”
护工瞄了瞄剩下许多的营养粉,又默默把碗推回他面前,好声劝到:“苏先生,医生说这些营养粉最少要吃掉三分之二,否则早餐营养摄入不足,今天后续的用药都需要调整,况且就这样扔掉太可惜了,营养粉的价格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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