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玩家 下
于是那下属就疑惑闻道:“太子是要他做您的入幕之宾参谋吗?需不需要属下为您......”
“不用,不必自作主张,本宫自有定夺。”
太子握着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脸,他似想到什么,眸子收敛起笑,“本宫今天出来也够久了,父皇该着急了回去吧。”
于是他便坐上了楼下准备已久的马车准备入宫。
“桑思棠横气什么,不过一个死瘸子,今天连面都不敢出,呵呵...”
“你可别说了,你没看到他今天折磨徐家少爷那场面,诶哟跪下磕的直响,宋君怀少爷在都没劝住,太羞辱人了,你可小声点!”
“怕什么,他又不在这儿...”
两人嘟嘟囔囔远去,太子听到熟悉的名字,感兴趣的掀起了帘子。
“这小侯爷行事倒是愈发张扬了,家丑便罢,现在是徐家的面子都不给。”他淡淡说道。
属下回道:“桑小侯爷许是被老侯爷宠惯了,手段毒的没有分寸,也是苦了他们。”
太子闻言哼笑一声,没再说什么,心中对桑思棠这为人性子更差了些。
桑思棠从前到今,便是一直活在京城之人的口中,从前七八岁时他是名动京城的少才子,如今却被养歪,为人狠戾凶煞,一脸的死气,旁人瞧上一眼就要吓许久,是名正言顺的玉面修罗。
太子摇了摇头,并不在意。
宋君怀时常被百姓们跟这样卑劣的人作比较,也是可惜了些。
夜晚来临,周棠醒来了,浑身都是汗,热得。
他这一睡便睡了两个多时辰,已经把桑府的家宴都睡过了。
阿芽也一直窝在屋内芙蓉帐的某个角落,周棠一醒,他便上前扶起周棠,还贴心得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问他要不要沐浴。
“还在外面跪着吗?”周棠阖了阖眼眸,看向墙角烧的旺盛的火盆。
阿芽点了点头,脸色有些怜悯:“主子,这已经跪了两个多时辰了,外面那么冷,估计膝盖都僵了。”
周棠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脑内江北暮的黑化值没涨,说明还能熬。
要说这江北暮为什么偏偏是被卖进侯府,来给小侯爷当奴才,也是有理由的。
江北暮身后有密探和自己的军队,如果忍不了他大可一走了之,再放一具自己伪装的尸体就可。
但他接近侯府,为的就是这只有从侯府才能知道的消息。
侯爷府的老侯爷手中有居多与皇帝来往的迷信,这老侯爷能耐大,与官盐贩卖有所牵连关系,江北暮要的就是找出皇帝最近着重的动向。
“你去把他叫进来吧。”周棠垂眸把玩着自己垂在身前的发尾,嗓音清哑。
阿芽虽然无脑听桑思棠话,却也有些可怜那外面跪了这么久的奴才,所以周棠一下令,他就很快出去把江北暮带了进来。
门一开,屋外的寒风簌簌就猛的灌进来,过了一会儿,江北暮就被两个奴才提着扔了进来,然后退出去门合上。
青年身上的伤口没有上过药,因此常跪太久,鲜血又从背上的布料渗透了一些,浑身寒气,唇色也白的吓人。
但即便如此,他的脊骨也挺的很直,是个硬骨头。
“抬起头看我,现在你可恨我?”
周棠垂眸撇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青年,那张年轻俊美的轮廓并未显得狼狈,因为太过苍白,那双被墨洗过的黑曜石眸子十分深邃,更显得幽暗危险。
屋内燃烧的火盆啪嗒啪嗒作响,暖香暗暗流动,那被金钱暖玉堆砌出来的富贵侯爷坐在轮椅上,白玉的双足从尾袍里露出来,轻轻踩在轮椅上,浑身透着刚醒的慵懒味儿。
江北暮抬头时,最先看到的便是这双漂亮的,充满神秘的脚,青色的血管微微脉动,他仿佛能闻见这小少爷身上的香味。
很白又很嫩,看起来脚趾圆润很可爱。
“不敢。”江北暮喉结微滚,收敛了神色,努力让自己忽视眼前的景色。
周棠又笑了出来,“疼不疼?”
屋内的温暖够暖,这才呆了半会儿,江北暮便回暖了,唇色也不再死白,他收回视线,又重新垂下头,藏住眸中的暗色:“主子,奴才不疼。”
“真乖。”
周棠不知从哪顺来了一柄匕首,刀面贴在对方的脸颊上轻轻划出一道血痕,逼着对方抬起头看自己,咧着嘴嘲笑:“那这样,你怕不怕?”
眸中飞快闪过一丝戾色,江北暮抿了抿唇,直面凑自己极近的周棠,唇角微扯闪过嘲讽,声线沙哑:“怕。奴才是主子的狗,奴怕死了没人服侍主子。”
怕?怎么可能,不过是说出来图他欢心。
周棠静静的看了他半晌,才把匕首丢掉,面无表情说道:“把我抱起来。”
一旁站的阿芽一脸惊慌,似乎十分惊讶:“主子,为什么——”
周棠没看阿芽,命令面前的青年,语气淡漠:“把我抱起来。”
倒是江北暮瞥了眼快急哭了的阿芽,眼底飞快闪过什么,撑着膝盖站了起身,便立马弯下腰将这玉面修罗轻轻抱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晚点还有一章:)
江北暮:这小侯爷脾气也真是差,以后他定要报复回来,折腾个死去活来。
第370章 疯狗不听小侯爷的话(肆无忌惮抚摸)
这小侯爷身上太暖了,又香又热,一下子就驱散了他骨子里的寒冷。
收敛一些思绪,江北暮垂眸不着痕迹瞅了眼周棠的脚踝,便听到耳侧传来的声音:“抱我去汤池,阿芽带路。”
周棠双手扯住江北暮的衣领子,下巴朝眼眶微红的阿芽抬了抬,示意他带路。
阿芽又气又急,一张娃娃脸上的猫瞳瞪的大大的,恨不得没把江北暮这个奴才放进来,他早知道...早知道!
主子从来就不让除了他以外的人碰,这个脏兮兮的奴才凭什么!
但他也只敢这么想,一点都不敢忤逆主子的命令,擦了擦眼泪就往屋子里头的后门带。
侯府里,桑思棠的住处最为奢靡宽敞,除了后院,屋里头还设了个小后门,在后面凿了一个天然汤池。
一踏进来,就暖和的很,四周门窗被白玉堆砌遮挡,白玉大理石砌成一个圆形暖玉石壁,池边还准备了换洗的锦袍内裳,一副轮椅。
雾气茫茫,就像是桃园仙境。
阿芽眼疾手快,把轮椅推了过来,对着江北暮说道:“快把主子放下来。”
江北暮看了眼怀里的周棠,竟有点舍不得,可不出所料对方放开了抓着自己领子的手,张开手朝阿芽伸,坐到了轮椅上。
江北暮孤零零的站在那。
虽然身上的衣服被灰尘和血腥沾的有些脏污,那双眼眸却亮的清澈,直勾勾的盯着周棠的背影看,好像在猜测他下一步又会如何折腾自己。
阿芽轻轻为周棠脱去外裳,只留下白色的亵衣,又把他头上的簪子取下,慢慢扶着坐在了玉池边。
抽空睨了眼一旁呆站着的江北暮,他鼓了鼓脸,气冲冲:“主子有我,这儿没你什么事了,快下——”
周棠掀了掀眼皮,脸上浮现一丝玩味,随即打断了阿芽说的话:“慢着。”
阿芽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一脸难以置信。
“卫暮,过来服侍我沐浴梳洗,脱鞋净足。”
周棠被阿芽扶着已经坐在了汤池边,玉簪被扯,黑发一泄如流水,红唇微微翘起,任谁都看得出他是故意的。
可他的语气却很平静,漆黑的桃花眼带着薄薄一层的恶劣试探意味。
江北暮顿住身形,眉宇间有着一丝挥之不去的阴戾,面色晦暗,眉骨压得很深。
“阿芽,去准备糕点酒水,这儿没你事了。”周棠慢悠悠的瞥了眼一旁生闷气的阿芽,无奈的让他离开。
阿芽跺了跺脚,一脸被被负的小可怜模样,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离开前还狠狠瞪了江北暮一眼。
周棠被这水池气温熏的脸热,苍白的脸上唯有嘴唇这艳色昳丽,他回头看了眼江北暮的方向,玩味的笑着:“还不快过来,是要我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