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玩家 下
“主人身上的香味真好闻,真甜。”闷闷的嗓音带着几串低笑从江北暮嘴里溢出,他半眯起眸子,直直畏叹。
像是不知疲惫的疯狗,浓黑的墨眉都染上了几分水渍,抬起头时,嘴角还有着亮晶晶的水,真的像只可爱的狗狗了。
周棠呼吸骤停,别过头去。
“狗东西,要讨好我就卖力一点,别只顾着自己贪便宜,真是贪。”
他嗤笑一声,声音沙哑的透着笑意,眼神却轻佻掌控主权,拉着快被窒息过去的江北暮又忽地用力扒起他的头发,让对方看向自己的瞳孔深处。
“卫暮,你记住你是我的狗,我笑你才能笑,懂吗狗东西。”花朵一样秾艳的面孔充满着笑戾,俨然一副上位者的矜骄傲慢,羞辱着面前这之后会成为天之骄子的男人。
即使自己的感知掌握在江北暮身上,话语的主动权也要被他控制在手里,他要让这奴才知道,是他赏赐给对方的奖励,是赏是罚,他都得完全受着!
“你是我的奴才,知道吗!”
他点点声音仿若从气管里挤压出来,眼中透着浓浓的失神和亢奋,眼尾憋红划出浓烈又艳丽的色彩。
这一场无声无息的厮混终于终止在天黑下来之时,巷子里安静,外面的街市却热闹的不像话,到处都是人来人往,手中提着各种吃食,官家小姐也和自己的情郎会面并肩观景。
江北暮为周棠穿好了衣服,在要俯身亲对方时,被周棠反手打了一巴掌。
“啧,做好自己,卫暮,别想写有的没的。”周棠缓着气笑的疯狂,眼底隐隐有着淡红暧昧的眼神闪过。
江北暮的脸被扇到一边,眼神暗了暗,但他并没有一点愤怒。他只知道,面前的这个青年,无论做什么,露出如何表情,都疯狂的吸引他,让他疯一般的想占有周棠,把对方带走,让别人不知道的地方,然后永远藏起来。
与此同时,刚从茶楼出来的宋君怀抚了抚眉,望向天色,天际已然出现星星点点,这边夜色昏沉,往皇宫那头望去却是一大片金黄色的祥云,好像要遇到什么好事。
脸上重新挂上疏离的盈盈笑意,宋君怀手中还攥着那把被周棠写过的毛笔,和一张薄薄的折起的宣纸,与他来时的方向背道而去。
忽然身侧传来一阵叮当碎玉的清脆声响,宋君怀侧了侧头,发现是一个身着白袍头戴白色斗笠的男人,慢悠悠走过。
不知怎么的他就失了神,刚想伸手去拦住那位仙气飘飘的公子,手中快要掉落的毛笔就把他倏地拉回了神。
竹林。
男人刚经过热闹的街市,转而来到了街头的这片竹林,当他在这儿停下后,淡漠冰冷的眼底明显有着一丝疑惑。
那人一身素色白袍,芝兰玉树,仙气飘飘,手腕脖颈都透着干净剔透的玉色,行走间露出了手腕上一条青色的玉链,末端由一条白色长穗垂落,叮当作响。
看着面前三棵竹树上深浅不同的划痕,他突然回想起刚刚见到的那片红袍角和略带木香的味道,忽然呢喃:“刚刚那是…?”
为什么会觉得十分熟悉?
就好像经常在卦盘阵里看到一般,令人感觉心事重重。
长祈月今日.本不会下山来到集市,但在玉佛寺道观时,他恰巧算到了今日下山会看到将来的国运,和自己日后的运势,那是他不曾看清过的东西。
于是他耐心地从上面走了下来,穿过集市,来到这片小竹林时,却没发现什么人。
他在此处又静静驻足停留了半晌,直到远处传来了其余百姓的脚步声,他才拂了拂袖,转身离开。
江北暮推着周棠走的很慢,大约走了两刻钟,才穿到了这片竹林,后面拐角那条热闹的街市中央就坐落着侯府。
所以祥月国师不知道,他与他要找的人插肩而过。
被江北暮推着回侯府,周棠刚踏进府邸的门,迎面就冲上来一个怀抱撞进了他的怀里。
“呜呜呜,主子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你会被人掳走吗?我差点就以为我把您弄丢了!”
阿芽哭红着双眼扑进他的怀里要抱抱,怀里还抱着一袋要冷不冷的糖炒栗子,委屈巴巴的递给他。
周棠垂眸看阿芽,接过栗子后眼神闪了闪,有所动容,张口便是温言细语,“好了,只是人太多与你走散了,我们又逛了一会儿,这不是回来了吗,没有下次了。”
江北暮神色微顿,挑了挑眉,指腹摸了摸自己的脸。
桑思棠可没有对他这么温柔过,也难怪这小侍从那么单纯。
又安慰了阿芽一会儿,周棠眉宇间才真的笼上了疲倦,手脚也发凉刺骨,也难怪,在外面吹冷风吹了那么久,还被某只畜生压着吃了一顿,怎么会不难受呢。
“阿芽,送我回房。”
周棠摆了摆手,忽然像是想到什么,掀了掀唇,兴致盎然的看了眼一旁的江北暮,忽然扯松了鞭子,然后打在了对方的身上,不轻不重的只带起一阵皱痕,没划破布料,也没打破肌肤。
“狗东西,你就在大院里头跪着吧,记得脱光上衣跪,那样冷,记住这是你应该得的。”
他用鞭子杵了杵对方胸口,勾唇一笑,一双艳丽的桃花眼明明灭灭,勾魂摄魄。
而后周棠凑到对方耳朵边轻轻说道:“跪到晚上再从这儿一步一步爬到我院子里,没晕就滚进来我的房间,容许你取暖。”
夜里温差大,地面跪久了寒气就渗透到了骨头里,这不是在考验人的意志力,他是在折磨小疯狗的骨气。
他做着原主做的事,甚至比原主对待江北暮更过分,给了一点甜头,更加严酷的惩罚就要跟着来了。
江北暮垂眸微笑,目视着他们远去,果真脱掉了上衣跪在了大院里,这里人来人往,丫鬟小厮们都能瞧见跪在这里的那可怜人儿。
今日老侯爷进了宫并没有在侯府,否则看到他的儿子做出这等事,又是恨不得捏死不成。
夜深,夜色浓凉。
“大人,看来你在侯府呆的不怎么样啊,没事吧,要不要我去给你教训一下他。”
半夜屋檐一角冒出了一个头,那小公子眼神透着几分怜悯。
他是曾经被江北暮救过的一个年轻幕下,在军中时就发誓以后要和江王一样带兵打仗,养成了一身正气。
他跳下来,走进时看到了江北暮背后的痕迹,大惊道:“嘶···不对啊,小侯爷怎么还挠你咬你呢?”
江北暮不以为然,他的双膝已经跪的破了皮,反而戏谑的笑了笑,“没事不需要你去找他的麻烦,来找我什么事?”
“哦对,我待会儿就要去队里了,差点忘了这个。”那小公子走进从胸口掏出几份书信,塞到他怀里。
“喏,这是我拦截下来往侯府送的各地书信,私贩的官盐已经被我们换成了硼砂,偷偷搬运走了,放心吧一切都在进行中。”
他忽然眨了眨眼睛,蹲下身子细细看着大人身上的痕迹,果然发现了什么,“哎呀啊,小侯爷的力气可真大啊,一抓都能给你这铁背抓出痕迹。”
说完这话,他就没看江北暮的神情,纵身一跳就跳上屋檐跑了。
江北暮捏着这几份书信,看了许久,才决定跪着爬到水榭院子里,然后埋在他房门前的土里。
越重要的东西就要放在越危险的地方。
埋完这些,江北暮擦了擦膝盖上的鲜血,才终于踏进了这间他肖想已久的屋子里。
朔风冷冽,水榭院内的屋子确实暖意连连,雕花木床上的精致美人儿不知为何被脱了个精光也没醒,那恶犬般的奴才早就贪婪的埋在了他的胸前,眼底闪着晦涩的欲望。
他再也不想自己止是亲亲摸摸了。
作者有话说:
第二天的周棠:ok,我早就知道你是色中饿鬼,没想到一次还喂不饱你。
江北暮:不够,永远不够。
祥月国师可以勘测到一个国家的运势,如若有逐渐凋落迹象,他会负责去找出祸端解决,相反,他会一直寻找更加强大的瑞昭。
宋君怀:(探头)人都是多面性的,听说有人以为我是主角受就觉得我不是好人?